晏乐荷瞪大眼睛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点不敢相信地轻抚上自己的脸庞。
虽然依旧如原先一样的胖脸,但是她明显感觉到皮肤变好了很多,以前一摸上脸颊,就是感觉脸上油腻腻的,可现在皮肤平滑,干爽,就连眼底的卧蚕处也没有了黑青。
这感觉……好像吃了一斤十全大补丹一样,容光焕发到连自己都忍不住爱上自己了!
此时,晏乐荷已经相信奉凌汐说能帮她瘦下来的话了,她重来没有见到制药这么厉害,药效这么好的,晏乐荷眼底涌现出期待之色,嗓音中满是兴奋之意。
“收拾收拾,去安国侯府拜访奉六。”
正在此时,厢房外传来丫鬟见礼的声音:“大人回来了?”
“回了,在外面本大人可总惦记着府里呢,当然要回来。”这是严世康志得意满的声音。
若是以前晏乐荷听到严世康的声音,一定会欢喜地迎出去。
但是昨夜奉凌汐说的那些话犹如一根刺一样梗在心里。
以前是她笨,又习惯逃避现实,完全忽略了很多生活中的细节,甚至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点,不惜美化严世康。
此时清醒过来,再细听晏世康说的话,却觉得无比的讽刺。
晏世康何时会惦记起府中了?
他连同房都找借口推三阻四,乃至成亲一年有余,还是个完璧之身,既然严世康说他惦记府里,肯定不是惦记她的,那就只有惦记府中的丫鬟了!
突然变得通透的晏乐荷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严世康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调戏府中的丫鬟!
伺候晏乐荷的嬷嬷和两个大丫鬟看到晏乐荷面色不对,都唬了一大跳,暗道:难道是昨晚那药丸子有问题不成?
哎呀!这来历不明的药怎么能乱吃啊!
嬷嬷和丫鬟皆大急!
眼看又要抖上了,却听到晏乐荷蓦然开口问:“去河信路的人回来了没有。”
昨晚晏乐荷临睡前让人去查严世康是否真的在河信路养外室的事。
“夫人,回来了呢。”嬷嬷小心地看晏乐荷的脸色,咬咬牙把剩下的话回禀完:“护卫来报情况属实。”
晏乐荷忍不住露出一抹讽笑,叹息一声道:“以前我是有多蠢啊!”
“夫人何必埋汰自己……”嬷嬷忍不住劝解,却被晏乐荷打断了话:“以后不要交我夫人了,叫姑娘吧。”
晏乐荷突然让改口,不仅把嬷嬷和丫鬟惊到了,就连刚调戏完丫鬟掀帘进屋的严世康都被吓到了。
严世康心底不由嘀咕:这蠢货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莫不是又要闹着同房不成?
他扫了一眼晏乐荷那三层下巴,以及与胸跨一样粗的大腰,一股厌恶之色在眼里闪过。
哪里知道,好巧不巧的,偏偏这抹厌恶神色被晏乐荷瞧了个正着。
“你那眼神是什么眼神!”晏乐荷顿时炸了,这暴脾气!晏乐荷火冒三丈,她没有嫁给严世康之前,严世康连三餐温饱都有问题了。
哪里知道严世康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真是一个白眼狼!当初又不是她拿刀子逼着严世康娶她的,晏乐荷的心完全凉了,看严世康的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严世康突然被晏乐荷这么一吼,也吓了一跳,以前他也会
经常鄙视晏乐荷,可都没有被抓包过。
以前的晏乐荷在外面泼,但是在他面前可是温柔小意的啊,现在这眼神就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
严世康被看得一阵寒颤。
看到晏乐荷正让嬷嬷和丫鬟收拾东西,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严世康此时已经觉得晏乐荷不对劲了,想要若是不哄好晏乐荷,现在这舒服的日子恐怕要大打折扣,便软了语气,想着先迎着头皮哄哄,以后等有权有势了再让蠢货暴毙便好。
打定坏主意的严石康温柔了嗓音说道:“你看看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脾性这么大,本来为夫还想今晚洞房花烛夜呢,你这脾性不收收岂不败兴? ”
严世康当着满屋子的丫鬟婆子说洞房花烛夜不害臊,倒是让不知情的下人们惊讶不已,姑爷娶了姑娘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同房呢?
顿时,下人们看严世康的眼神就有些玄妙了,屋中的下人很多是晏乐荷老子娘安排的,现在听严世康这意思,这不是欺负她们姑娘嘛!
有的婆子已经打算好如何告状去了。
屋中众人的神情都被晏乐荷收在了眼底,若是以前她知道有人要回本家去跟她娘亲说事,少不了会训斥一顿,但是现在她已经冷了心,更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以前要是严世康跟她说要同房了,可能她会激动,会羞涩,会期待,现在嘛,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加上现在有了变瘦的希望,晏乐荷突然觉得严世康根本没什么好的了。
她看了一眼下人们已经把她常用的东西都收拾好,当即领着几个常带着身边的丫鬟婆子出门。
严世康还站在门口负着手等着晏乐荷因为听到他肯同房而高兴地过来小意撒娇呢,他已经肯定了一会晏乐荷会过来小意,到时候他一定要摆点谱出来。
不然以后可能拿要捏不住这肥猪了。
不过严世康一想到今晚要跟胖得像猪一样的晏乐荷啪啪啪,顿时感觉像吞了几十只苍蝇一样犯恶心,胃口一阵阵翻涌着。
就在严世康还在努力说服自己用一觉哄得晏乐荷以后对他俯首帖耳时,蓦然听到晏乐荷声音冷淡地说道:“起开,好狗不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