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烛的话条理清晰,大周律例都出来了,说的话就很有说服力。
而他的话,也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县令:你的判决,根本不符合法律。
滥用职权的县令,如何不让人愤怒呢?
众人鸦雀无声,心中震撼于王烛的能耐,也鄙夷县令的贪婪不公。
“叮!属性点+3”
“叮!属性点+3”
……
上千点属性点,因为王烛那震撼他们心灵的话,而纷纷落入他的口袋。
至于县衙中人,一个个都羞恼不一,这种揭开他们遮羞布的行为,是一种极大的否定。
不管是他们的职责还是为人。
“叮!属性点+5”
“叮!属性点+5”
……
几十人的负面情绪,尽管远远比不上县衙外的观众们,可也很是不小。
“叮!属性点+100”
突然一声较大的提示声,让王烛的注意力立刻放在上面。
一百点属性点的贡献,显而易见它的来源者修为不俗,且情绪极为的愤怒。
王烛瞥了一眼堂上,脸色涨红转青的县令,对方被他揭开了遮羞布,一时间颜面尽失,甚至于下不来台。
至于以后,这县衙的声名,恐怕就要在万丈深渊下,再次一落千丈了。
修为不俗的县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王烛,以泄心头之恨!
他气的是火冒三丈,肺都要炸了,桌上的紫檀醒木,都给他捏出了手指印。
“混账!你竟然敢如此质疑我?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县令怒目而视。
师爷皱着眉头审视形势,心中暗暗叫苦,这涂捕头干的这叫什么事?
这场案子事小,事后影响事大,县太爷的颜面和脾气事大!
师爷咳嗽了一声,给县令抛了个眼神。
县令本是当局者迷,此时才想起轻重缓急来,他的脸色,慢慢又恢复了正常,像是没事一般。
仿佛刚才被斥责、打脸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这让王烛也啧啧称奇,对方这养气和忍耐的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本县令不和你一般计较!”
孔县令咳嗽一声,高声道:“律法因地制宜,拒狼城是边地,民风彪悍,自然要重典治之。
且,周壮实九岁之言不为实,户册上他已经十岁有余,不适合你方才所说的律例。
再者,他可不仅仅是偷了一个烧饼,更用刀割伤了苦主。
综上诸因,本县令才有方才的判决。
如此,你可懂了?!”
说罢,他得意的一笑,蔑视的看着王烛。
任这些刁民如何挣扎,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孔县令一番诡辩,白的都给说成了黑的,假的都给说成了真的。
如此行为,当真让王烛开了眼界,也失望透顶。
看来,自己要早做打算,准备好大周王朝亡国的大势冲击了。
“难不成,周壮实这么判决,是应当的??”
孔县令这话,数百吃瓜群众竟然当真了,还以为按照大周律例,真能这么判。
他们根本没有见识,也没有那个思辩能力,去看破孔县令的谎言。
王烛朗声道:“县令你口说无凭,法律白纸黑字可写着呢,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改律例的。
且周壮实年龄问题,我们有户籍为证,而苦主是否受伤,得见一见人证。”
王烛当然知道孔县令胡说八道,每一户人家手里,都有一个小小的户籍本,年龄明明白白写着。至于烧饼摊主受伤?自己已经见过人了,健康的很呢。
他把户籍本掏了出来,直接念了一遍,几百人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于是乎,大伙的脸上再次露出鄙夷的神情。
这狗县令,当真不为人子啊。
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搜刮钱财,谎话张口就来,无耻之尤!
再次被当众打脸,县令恼火的很,目光冷冷的瞪着涂捕头。
“给我去提人!苦主受了伤,我是记得十分清楚的,你不要给我搞错了!”孔县令大骂道。
涂捕头连忙称是,他已经清楚县太爷话的真正意思了。
心急如焚的他,心中那是火燎一般,这件事可是自己挑的头,是事情的起点。
做好了,自然能够迎合县衙这些大老爷们,一是赚银子,而是找由头对付军营,以加上拒狼城的掌控。
做不好,他这个穿针引线的,就得倒血霉,不仅王烛饶不了他,县衙更饶不了他。
“此事一定要办的妥妥贴贴!”
很快,他就纵马冲进了烧饼摊主的家门,直接找到了对方。
什么话也没说,一刀划过,就伤了烧饼摊主张三的手掌。
张三惶恐,房屋内收拾家当的妻儿更是缩着不敢出来。
“涂捕头,你这是做甚啊!”张三大叫。
“闭嘴!”涂有根怒道,“我告诉你,这伤是周壮实昨天割出来的!周壮实的事,你必须咬死了。
否则,县衙会让你家破人亡!
知道了吗?”
涂捕头死死地盯着张三,张三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却只能哆哆嗦嗦的点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可实际上,他内心正进行这天人交战。
自己该如何抉择呢?!
他心乱如麻。
选择大黑牛,不管大黑牛结局如何,军营饶不了他,他不会让他出城门,反之,大黑牛会帮他离开。
帮助大黑牛,在良知、道理、银钱以及生机上,都让他甘心。
选择县衙,成了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