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破!”
丹朱果两只小手间,展开了一张黄色纸符。
一口口水喷上去,王德亮脸都绿了,直道完了完了,宝贝完蛋了。
就在此时,那黄色纸符,突然燃烧起来,看得王德亮两眼发直:这,这样也行么?
很快,事实就证明,确实行。
轰!
那火焰一分为二,直将王德亮与丹朱果,包裹在其中,化为了一个大火人,一枚小火人。
噼啪!
虚空燃烧,黑烟滚滚。
两个黑洞洞闪现,随即将两个火人吞噬。
啵啵!
几个振动,虚空复原,地上却已没有了王德亮跟丹朱果。
唯有草丛里,几株被老道滚倒的小花小草,在委屈地舞动着。
……
“没了?烧死了?”
“难怪道长刚才那般激动,这火太厉害了,竟然连片灰烬都没留下!”
赵飞燕怔怔地望着王道长被烧死的现场,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王道长虽然有些吝啬不正经,可到底还是个热心为民的好人。
这样突然间就没了,连一丝半点头发都没剩,想要立个衣冠冢都不可能了,只好在此竖块碑以志纪念了。
“丫头,爹是不是眼又花了?怎么大白天地,感觉遇到鬼了!”
赵万石站在原地,不停地眨巴眼睛,可转了一圈,原地也再没有了王道长。
“爹,王道长好可怜,竟然被丹朱果,不声不响地就害死了!”
赵飞燕说得悲伤,赵万石好不晌才接受了事实。
果然是不祥啊!
王德亮的死,终于坚定了赵万石的决心:一定得让飞燕与杨林分开!
那位好心的可怜道长,才刚刚跟自己交待完不祥之事,这就被活生生地烧死了,连叫一声都没做到,这得有多么痛苦啊!
回想遇到杨林的这些年,实在有太多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也许这都是不祥之兆,可惜自己肉眼凡胎未能早早发现。
三岁孩子,竟然就懂得以刀威胁我这个大人,这是何等不祥之人!
自从他住到这庄上,家里那几只卢花鸡,就再也不下蛋了,可他一走就又正常了,连鸡都能克,不祥!
还有,他在我那屋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床底下的祖传巨龟,竟然学会了打洞,差点儿就吓跑了。都说老龟最灵,这定然是嗅到了不祥之气啊!
这些大物也就罢了,连蚂蚁都被吓得连夜搬了家……
天啊!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此多不祥,赵某怎么就没想明白呢!
呼!
幸得老天开眼,派王道长前来点化于我,可惜却让老道长无辜惨死!
“女儿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舍己为人的好人啊!咱们赵家绝不能让恩公白死,爹爹定然为王公立碑祭祀,兰花供奉!”
赵万石被彻底感动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体会过被感动的滋味了。
心底默默发誓:王道长,一路走好,弟定不辜负你的一番美意。
“嗯,女儿省得了!王道长为了救林弟弟,连对丹朱果的害怕都克服了,最后竟然与那不祥之物,同归灰灰,是一位伟大的好道长。”
赵飞燕本来有些反感其好色之举,又对他屡屡夸下海口却未能救醒杨林不悦,可此时,只剩下了敬佩与缅怀。
……
父女二人,默然良久。
“爹,林弟弟怎么办?他现在一切正常了,可就是不能醒转过来!”
赵飞燕纤纤玉手,正抱着杨林的脑袋,担忧不已,说着说着便有些花容失色。
见此,赵万石赶紧将女儿推开,把杨林重新放回凉亭石桌之上:“乖乖,千万别动他,莫要坏了风水!他此时阳气依然虚弱,尤其近不得女色!而且……”
赵万石故作沉吟犹豫状。
“而且什么?”赵飞燕果然忍不住问道。
赵万石显得甚是为难,在女儿的反复追问下,这才无比痛心地道:“哎,罢了!说了是对他的残忍,不说则是对女儿你的残忍!爹爹还是说了为好!”
赵飞燕心头一突:“爹,是不是林弟弟……再也,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不,能醒,能醒,别担心!爹爹的意思是,你相信王道长么?”
赵飞燕略一思索,想到王道长临死时的惨状,还有为救治杨林累得数次脸色惨白,最后不得不重重点头!
“好!爹也相信王道长!这个世道,人心早就坏了,像王道长这样的有道之士,早就是圣贤一流人物啊!”
赵万石说着还冲王德亮消失之处,躬了躬身,以示敬意。
“哎,王道长刚刚说,这阳虚之症最忌近女色,特别是美貌年青又可爱的女孩子。越是跟他关系近的女孩子,越应该离他远一点,免得动心起念伤及虚之又虚的阳气,损了寿元。”
果然,赵飞燕一听,明显一怔,然后难以置信地连连后退,两只苹果也似的绝美脸蛋,变得煞白煞白,连整个身子都摇了又晃,晃了又摇,最后呯然坐倒在地。
赵万石看得分明,心中不忍,可想想王道长的预言,还有最后的那把火,他终是只能硬起头皮,彻底死了女儿的心思。
“孩子,这都是命,怨不得任何人。王道长慈悲,不忍直接告诉你,可爹爹思来想去,还是得说啊!爹爹知道,你们二人从小亲同兄妹,你一直将他当弟弟看待,自然不忍如此。”
将女儿轻轻扶起,慢慢拍着后背安慰:“爹爹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从小就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