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如此一个青年俊彦,为了心受的女子。味。厩舍身,只剩下三五日的性命,每人的心中都不由一声叹息。
九真师太道:“静念,你出去吧,庵内的俗务就由你暂代为师处理。此后六个时辰要紧守洞口,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让外人闯入石洞。”
静念躬身合十应道:“是,师父!”她悄然瞥了眼丁原,快步退出石洞。
洞口的石门轰然徐徐闭合,静念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她偷偷抬袖拭去眼角的泪珠,仰面瞧去,一轮金乌正到中天。
彩儿扑腾着双翅飞到静念身畔,迫不及待问道:“静念师父,小姐与丁原怎样了?”
静念小声道:“师父与两位师叔马上就要发动‘缥缈轮回阵’为两人换血了。”
彩儿愁眉苦脸道:“丁原真的会死吗?庵主那么神通广大,一定能想出让他不死的法子来,对不对?”
静念回答道:“但愿如此!”只不知是在安慰彩儿,还是在安慰自己?
她盘膝在洞外坐下,双手捻动佛珠,口中轻轻念颂经文,虔心为洞内的人祈祷。
日头悠然自东而西,徐徐沉落,天色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
一轮皎洁的明月半弯,从烟波浩森的海上升起,银色的光华洒散天地,缥缈峰上夜风如歌,虫唱竹曳。
忽然,藏经塔中传出一声清越摘鸣,好似钟磐之音,转眼响彻空山。一蓬托紫嫣红的光华从楼顶升腾窜起,直冲数十丈的高空。
静念双目一睁,急忙起身,眺望藏经塔的方向。
彩儿大感不解的问道:“静念师父,出了什么事?”
静念心头一沉,道:“琉璃三界瞳示警,有顶尖的人潜入藏经塔。”
她环顾守卫在洞口的四名同门,见众人神色间都流露出些许的。凉讶紧张,右手己下意识的按在了身后的剑柄上。
静念飞快思忖道:“师父与三位师叔如今都在石洞中为静斋师妹疗伤,藏经塔的守卫正是最薄弱的时候。
“这经塔乃本门第一等机密要地,珍藏了千年以来无数佛家典籍,绝不能出丝毫疏漏。万一对方心怀恶意,窃走藏书又或将经塔付之一炬,不营是灵空庵的灭顶之灾!”
眼见半空中琉璃三界瞳焕放出的光彩由浅而深,敌人正在急速逼近楼顶宝库,守卫藏经塔的八名灵空庵女弟子,居然不能阻拦其片刻,静念心中不禁更加焦急。
她的资历虽非灵空庵二代弟子中的最长者,但一身佛门修为却堪称翘楚,被九真师太许之为自己百年身后的衣钵传人。现九真、九玄、九虚师太皆不能分身,她隐然己成灵空庵内第一高手。
当下静念沉声吩咐道:“四位师妹,小心把守洞口,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得擅离半步,更不准任何人踏入石洞!”不等四人回答,抽出身后背负的仙剑“忘忧”,御风而起,直奔藏经塔。
警讯乍现,百余己安歇的灵空庵弟子纷纷惊起,团团围住了藏经塔。但因无掌门的法旨,谁也不敢擅入楼中,只得眼巴巴的抬头观望,一个个俱都面色凝重之极。
静念在楼前停住身形,周围弟子不约而同的叫道:“静念师姐!”
静念匆匆扫视人群,口中低喝道:“静闲、静休、静因、静照四位师妹,随我入楼追索,静观师妹率同九虚师叔门下加强灵空庵内外戒备,以防敌人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其他弟子封锁藏经塔四周,一伺有敌人从内杀出,立刻拦截,不得纵走!”
众弟子应诺,静念一马当先,领着同属九真师太门下的四名女尼,仗剑步入藏经塔。
这藏经塔分作七层,高逾十二丈,乃灵空庵中少有的高大建筑。
每一层皆不下数十丈的方圆,当中为旋转而上的石阶,周围则分布有数目不等的若千间石室,以做库房之用。
除第一层外,其他六层的库房里,皆珍藏着灵空庵历代书籍佛宝。其中又以第七层的藏品最为珍贵,名震天陆的琉璃三界瞳,便被收藏在这一层塔楼里。
敌人显然是从第三层的窗口潜入,故此底下两层安然无恙,毫无异状。
但刚一上三楼,就见楼板上躺着一名女尼,背后的仙剑才拔出一半,便己遭了来人毒手。
在她胸口印着一只乌黑油亮的掌印,分明是一击致命。
静闲失声叫道:“是静愚师姐!”
弯身一探鼻息,早就气绝多时。
静念眼眸中异样的光芒一闪,低咦道:“竟是魔教的‘百腐百就印’!”
静照讶然道:“什么,居然会是魔教中人?”
静因怒道:“好个恶贼,下手如此狠辣,只可怜静愚师姐她-”
静念快步奔向四楼,说道:“现在还不是咱们悲伤流泪的时候,先找到凶手要紧。”
静因一醒,急忙跟上,却仍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静愚的尸体。在灵空庵二代弟子中,静愚的修为虽非出类拔萃,但也属中游,来人居然仅用一招,便结果了她的性命,身手之高着实令人膛目。
五人飞步沿梯而上,直到六楼时,己数着了五具同门的尸体。从静念而下,每个人心底都又悲又怒,兼之惊骇无比,但无论谁都不存畏惧,更没想过退缩不前,只希望剩下的三位同门师妹能够坚持住。
静念先一步踏上七楼,只见惟一的库房大门己被人轰碎,门边一名女弟子靠墙而立,头顶血肉模糊,似是让人活生生以爪力震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