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仙剑神曲>第三章 祝寿
老人家的胡子是否真长到了地上?”

和婉慈和笑道:“就你小时候最会淘气,差一点就把外公辛苦留了百多年的胡子,给剪个精光。”

大家边走边聊,天阶虽长,一路行来也不觉气闷。

天阶分为三层,每隔一百二十sān_jí,便筑有一处平台以供人驻足歇息,平台上,还建有飞檐铜铃的凉亭,正可俯瞰脚下云涛飞流。

当众人登上第二层平台,却见凉亭内外已有来宾立足,相陪的,正是丁原当日在碧澜山庄遇见过的杨挚夫妇。

丁原未曾见到凉亭中人也就罢了,可一瞥之下,禁不住怒火陡生,暗自冷哼一声。

原来凉亭里的宾客,正是东海平沙岛的耿南天、葛南诗、曲南辛与耿照等人。

他们比姬别天等人早到片刻,却停留在天阶之上,欣赏起黄昏日落,偏巧被姬别天一行人从后赶上。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几年来,丁原为了盛年蒙冤之事耿耿于怀,总想着怎么找平沙岛的晦气,没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在这里撞上了正主,这样的机会他怎容错过?

当下,丁原佯作不识的问道:“这凉亭里偌大一帮人是谁?”

姬别天面露不豫之色哼道:“便是东海平沙岛的人,我们不必理睬,只管上山。”

丁原“哦”了一声,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一群无耻之徒。屈师侄,你们越秀剑派怎的把这些人也请了来,莫要玷污了这名山的钟灵仙气。”

屈箭南自然听说过翠霞剑派与平沙岛的纠葛,知道丁原与盛年分属同支,闻言心中叫糟。

果然凉亭里有一妇人的声音,喝道:“是谁家的弟子,如此没有教养?”

丁原听到曲南辛的声音,心火更盛,轻蔑的冷笑道:“屈师侄,这好端端的,仙山上怎会有乌鸦在燥舌?”

忽见眼前身影一闪,曲南辛柳眉倒竖,望着姬别天兴师问罪道:“姬仙友,这娃娃可是你的门下,竟这般无礼!”

姬别天本不欲多事,可如今曲南辛找上门来,他又怎肯示弱?

更何况,刚才曲南辛分明看见了自己,却还斥问丁原是谁家门下,分明就是不把翠霞剑派跟自己放在眼里。

当日平沙岛一事,姬别天虽然未曾亲身参与,但淡怒、淡言双双代盛年受九刃穿身之刑,盛年本人更是蒙冤莫白自逐出门。

这个梁子,翠霞派上下又岂会因短短光阴而消淡?

姬别天本和盛年不熟,与淡言真人的交情更是平淡,可真若有人欺负冤枉到翠霞派同门的身上,此老焉甘忍气吞声?

只不过是碍于天陆正派同道,又有淡一真人的事先告诫,他才未曾找上耿南天讨要公道。

今日天阶偶逢,姬别天念着屈痕大喜之日,不便驳了主人的颜面兴致,故此尽管远远就看到了耿南天一行,却假装不知,不予理会。

谁晓得丁原突然出言讥讽,句句都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令他老怀大畅,头一遭觉得这小子的可爱。

他的护短,在天陆正道中也是与火暴脾气一样出名,见曲南辛责问自己,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原来是曲仙子大驾,不晓得我这弟子丁原与仙子有何过节,令你妄动无名肝火?”

屈箭南一见情势不对,晓得以自己的身分立场难以劝阻,悄悄向杨挚一打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赶紧飞驰回玉华苑禀报屈痕。

曲南辛勉强按捺住心中怒气,狠狠盯了眼丁原,道:“莫非姬仙友没有听到,刚才那娃娃口中所说的污言秽语,还是阁下也存心纵容庇护?”

姬别天皱起眉头,道:“奇怪,刚才丁原所说又未曾点名道姓,老夫更不见有旁人发怒,怎的仙子却大动干戈?”

曲南辛冷笑道:“原来姬仙友也是想为盛年那淫贼之事出头,我平沙岛数年前放他一条生路,更对翠霞派既往不咎,阁下还想怎的?”

丁原不屑道:“无耻到了你这妇人的地步,能将黑白倒写,更把假话说的理直气壮,可谓天下少有。”

屈箭南劝解道:“诸位前辈,大家远来我越秀山便都是贵客,亦是天陆正道同门仙友,是有误会纠葛,不如进了玉华苑坐下后细细相谈,却不必在天阶上彼此争执。”

耿南天走出凉亭,颔首道:“箭南侄孙所言正是。曲师妹,莫要再作争辩。姬仙友心直口快、疾恶如仇驰享天陆,他这么说,也不过是对敝派存有误会而已。何况盛年与淡言、淡怒两位真人,为此事而受九刃之刑终究是事实,姬仙友和翠霞门下对我平沙岛有所怨怼,亦是难免。”

他这话说的甚为得体,姬别天再有不满也不便发作。况且耿南天毕竟是一派掌门的身分,多少也需给留三分颜面。

当下姬别天点头,道:“是非曲直总有天理,这事也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如果盛年果真做了有辱翠霞门风之事,我姬别天头一个不会饶了他!但倘若是有人存心陷害,那便是与我姬别天手中的红莲仙剑过不去!”

他这番话听的丁原心里也大声喝采,不禁对姬别天的恶感消除几分。

曲南辛脸色铁青,冷冷道:“好,老身就等着看盛年日后能再有何说法?不过盛年当日订下的五年之约,可不等人。”

丁原冷冷含笑,说道:“老虔婆,你为一己私利,逼迫墨晶冤枉盛师兄,最后又害得她跳海自尽,就真当没人知道内情了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耿照干的好事,我看你平沙岛能欺瞒天下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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