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那个嬉笑道“我是她堂兄,这个是她亲弟。”
我问道“你们不觉得,绣画她爹要的价太高了么?”
那堂兄掏着耳朵道“没觉得呀,我妹妹也嫁了一百多两出去,绣画在宫里当差,长得又美,三百两很正常。”
“你妹妹怎么能嫁一百多两。”我困惑道。
小的那个嘻嘻笑着,似乎在与我说笑话一般“他把他妹妹买给了一个布料商人作妾,当然贵了。”
“作妾?”我猛地想起来绣画与我是说过这么一桩事,觉得心中愤愤不平起来“把自己亲女儿卖给人作妾,你这……”
大的对我嘿嘿一笑“怎么不行,你自己不也是个妾么?”
“我——”我被他这么一问,倒是哑口无言了,只能回道“您还真是个小天才。”
大的那个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道“我妹妹嫁了三年,一百多两银子快花光了,绣画若是能嫁三百两,还能多使得几年,挺好。”
我问道“一百多两银子花没了,怎么见你们还是这么个土房子、穿着一身破衣裳?”
“有银子就得盖房买衣裳么?”大的翻了我一个白眼。
“而且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两个有手有脚的人为何不出去做工挣钱,偏偏蹲在这里玩色子?”
现在小的也翻了我一个白眼,嘲讽道“做一天工是三十文钱,嫁一个姐姐是三百两。有什么好做工的?再者说,我上次去西街的赌坊,一口气就赢了十两银子。你不过一个女人,哪晓得我们男人的大事,还是管好你家弟弟的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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