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看了下报告,又递给他哥哥,之后朴哥也看了下,林家生说道:“我们检测后的结果就是你们的产品超出了我们检测标准,所以,我们就退货了,而且你们也签了退货通知单的,说明你们已经认可了。”
我点了点头说:“基于双方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我们公司尊重你们公司处理意见,同时这样也可以让我们公司的产品精益求精,所以,我们才同意退货,维持我们的愉快的合作。”
林家生仍不放弃地说:“既然你们同意退货了,那我们就要追究后续的责任了。”
我不再和气了,斩钉截铁地说:“如果贵司真要这样,那我就在这正式通知贵司,咱们只能公堂上见了。而且,双方就要暂时停止合作关系了。”
朴哥笑了笑说:“我怎么说的,他根本不会妥协的,死的都能让他说成活的,都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雪姐对着我说:“你是真的寸土不让啊?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供货商!”
林家生说道:“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来,都这么底气十足的,哎,就不能让我们气势上赢一次吗?”
我知道他们是妥协了,马上恢复了笑容说:“哪有什么谁输谁赢啊?那口气真的那么重要吗?双赢不是更好吗?原则性的问题,我肯定不能让,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随时可以给您斟茶认错,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您的成就,我都很尊敬您的。”
林家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开口说:“先去吃饭,喝点,喝点,今天高兴!”
林家生走在前头,雪姐和陈桦走在中间,我和朴哥走在最后,我低声和朴哥说:“不是又要来个鸿门宴吧?”
朴哥说:“他就是要个面子,你给了他面子,就什么都好说,其实他人是真的不错,就是一辈子爱面子!”
我点了点头说:“那我今天就给足他面子,给他一沓‘面纸’!”
所有人落座后,林家生开了一瓶洋酒,蓝带马爹利,我没喝过洋酒,不知道那玩意劲儿大不,心里没底。
酒斟满后,我第一个站了起来,对着林家生说:“林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之前我这多有冒犯,您别介意,我先干了,您随意。”刚要干了,陈桦拽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下午咱还得开车回去呢。”
林家生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个。朴哥问:“这是弟妹吗?家教这么严啊?”
我忙解释说:“不是,这是我助理,和我说下午得开车回去,提醒我下。”说完,一杯酒直接下肚。喝完,我就后悔了,这酒度数虽然不如白酒,口感也不错,就是上头。
才一杯下肚,我就有点头昏了。再看其他人,都呆呆地望着我。朴哥说:“兄弟,你悠着点,这酒可贵着呢,你这么个喝法,我们一会儿可喝不了多少了!”
雪姐骂道:“说什么呢?这才能看出阿飞的真诚来!”
林家生拿起酒杯,也一口干了说:“有你这句话,以前的事咱们就当粉笔字抹了。”
朴哥又哎呦了一声,说:“别这么喝啊!这一瓶可6000多块啊,品酒,咱们品酒可以吗?”
雪姐也劝道:“是啊,是啊,慢慢喝,这么喝伤身啊。”
林家生点了点头,对陈桦说:“小助理,你别担心,下午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去。”
我瞪了陈桦一眼,陈桦有点委屈地低下了头,说了声:“谢谢林总,陈总他下午真的有事,我就是提醒一下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也聊开了。林家生说:“知道我为啥看你们不顺眼吗?我就是奇怪,为什么其他厂家都对我们敬如神明的,到了你们这儿,就老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的,以前老冯是这样,现在你还是这样。其实,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都一把年纪了,还争那口气。”
我马上接话道:“林总,您别这么说,我刚接手盈科时,啥也不懂,不知天高地厚的,认准了有理走遍天下,不懂得转弯。我一直觉得林总,您是个大气,有远见的人,盈科的今天都是您一手一脚打造出来了,我内心是十分的敬重您的。”
林总的脸上笑得跟朵桃花似的,大手一挥,举起杯子来:“再来一杯,我也是第一次这么个喝法,真是过瘾。”
说完,就干了。这回我是真的头疼了,心想喝完这杯,估计就得出丑了,可现在这情景能不喝吗?一仰脖,干了。喝完,我就真的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林家生和我差不多,脸红得都到脖子了,双眼也有点发直。看着我说:“阿飞啊!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我忙说:“不介意,不介意,我觉得亲近,您就这么叫我。”林家生接着说:“格菱进入盈科,你也别有什么想法,企业做大了,不能只有一家供货商,这样风险太大,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过,我保证订单不会少,东南亚市场打下来后,只多不少。”
我感激地说:“林总,我理解,我理解,换了是我们,也会这么做的,良性竞争,良性竞争。格菱的肖总,我也认识,还在一起吃过饭,人不错。”
林家生说:“我们也是引狼入室,本以为他们公司的那个小姑娘唯唯诺诺的,好欺负,谁知道,肖武这老东西也不知道给她出了什么坏点子,现在是又臭又硬的,比你还难缠。”
我笑着说:“林总,那小姑娘可是肖武的宝贝丫头啊,太子女,您可别小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