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玄天后>二十五、谨言慎行(下)

这似乎是一种会经常发生的事情,皇帝让福康安看折子,然后再问福康安的意思如何,皇帝对着福康安十分喜爱,在之前就指着福康安对众臣说道,“此乃吾家千里驹也!”别的皇子都不可能在养心殿伺候,就算是要给皇帝请安,而他却可以自由出入养心殿东暖阁,和皇帝探讨军国大事,所以李玉听到皇帝和福康安如此对话,眼皮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因为这个事儿真的是再寻常不过了。

“你觉得如何?”皇帝听到了福康安这么说,点点头笑道,“朕倒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虽然皇帝宠爱,但福康安到底是知道规矩的,军国大事,不该,也不能让他来开口指点什么,福康安擅长军事,对着军务,还真的颇为技痒,想着指点江山,开一开地图炮,特别是在御前的地图面前,和皇帝因为如何指挥作战还有时候会挣得脸红耳赤的,这些军事上的争论倒是会做,但其他的政事,福康安非常知道分寸,压根就不会仗着皇帝的宠爱,首辅的公子,先皇后的娘家侄子这些身份对着军国大事指手画才怎么知道?这样简单的看下来,倒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分辨不出来什么,”福康安摇摇头,将折子放在了炕桌上,对着皇帝恭敬说道,“还是万岁爷自己个圣裁罢!”

“胡说!”永盛皇帝笑骂道,“什么都要朕圣裁,那康儿你做什么?外头的臣工做什么?臣工倒也罢了,康儿你,朕还是要大用的,既然叫你说,你就说来是了,何必推诿顾忌什么?”

“奴才不是推诿,”福康安微微笑道,“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此外最关键的,奴才未曾去缅甸云南,也没有办过这个商会的事儿,如何敢说是非呢?”

“这话不对,”皇帝放下了盖碗,对着福康安笑道,“你说的道理放在别的地方是不错,只是站在养心殿的这个地方说这个,那就错了,按照你的道理,这些,”皇帝指了指自己还未批改过的这在,“折子里头的事儿,朕可是一个差事儿都没办过,按照你的,朕也不能置喙了吗?”

福康安忙请罪,“奴才有罪。”

“不必如此,”皇帝温和笑道,“朕虽然住在这紫禁城,但外头的事儿,也是知晓的,本朝不比前朝,皇子阿哥都不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朕虽然不能说明察秋毫,但是非曲直还是知道的。”

皇帝说了一通道理,随即又对着福康安笑道,“瞧着你不愿意说,罢了,你带回去给你阿玛看看,问问春和,是什么一个意思。”

福康安原本在没有和金秀见面之前,虽然对着阿桂的提议很是不满,但自己的父亲阿玛已经答应了下来,所以福康安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但也知道顾全大局,绝不会说来拆自己父亲的台,但适才这么经过和金秀的谈话,福康安突然警觉到了什么,原本拿折子回去给傅恒过目,也是时常有发生的,军机处尹相那里时常送,皇帝的养心殿这里,也时常送,而福康安之前也做过这个事儿,可今个福康安听到了皇帝如此吩咐,走到炕桌前预备着拿起了折子,但想到了金秀的话,他又停住了。

皇帝低着头正在捡炕桌上的红枣,注意到福康安顿足不前,抬起头看着福康安笑道,“怎么了?康安今个失魂落魄的,可是当差累了?”

福康安定定神,仔细想了想,“奴才斗胆要说一句话儿。”

“你说就是,”皇帝奇道,“咱们君臣什么时候这么拘谨了?有话康儿只管直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奴才阿玛已经是在家休养身子,于情于理,奴才请万岁爷不必再拿折子给奴才阿玛过目定夺了。”

皇帝笑道,“这话说的奇怪!春和乃是朕最信任的臣子,如今虽然在家里头休养,但他可还是军机首辅,看折子,名正言顺。”

“请容奴才解释一二,奴才的阿玛身子依然不太好,特别是到了秋日,气候越发干燥,素日里头都要用水来把门窗地面打湿,以此来湿润空气,避免阿玛的肺部更加干燥咳嗽,而就算是如此,接下去又要点起了火坑,这事儿是个大问题,若是再看折子,奴才只怕是阿玛身子支撑不住!”

旁人不知道,都以为傅恒只是身子不太好调理几年就可以再度出山,而皇帝知道,傅恒的这个病十分严峻,如今只是在拖时间罢了,但这个时间,永盛皇帝也希望傅恒可以拖得更久一些。福康安的确是担心自己父亲的身体,按照御医和金秀的说话,这病压根就无药可救,

皇帝点点头,“春和的身子不太好,的确不该让他再操劳这些琐碎的事儿了。那你说的是情,那理呢?”

“奴才要说的,还是那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福康安继续说道,“奴才阿玛已经不在军机处当差,万岁爷虽然是给了这个首辅的位置,但的确是为了体恤功臣,奴才阿玛和奴才全家都是感激的,但如今乃是尹相主持军机处事务,若是再把奴才阿玛抬出来,一些要紧的事务,万岁爷还让奴才阿玛出主意,这的确是器重奴才阿玛,但对着尹中堂来说,难免心里头不是滋味。”

“康儿你阿玛还是军机首辅,自然可以看折子,提意见。”皇帝淡然说道。

“是,但如今奴才阿玛的确不宜再插手具体的政事,奴才阿玛没说,但奴才以为,他是一定想着辞了这个首辅的差事儿的,万岁爷信任奴才全家,奴才只有拼命报效的,但如今尹中堂主持军机处事务,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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