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没得商量了,这算是油盐不进的风格了,金秀也不啰嗦什么,既然高恒不待见自己个,那么就不必再讲的别的,她起身,朝着高恒点点头,预备着就离开了,“福晋,本官倒是有些话儿要多嘴说几句。”
金秀转过身子,看着高恒,“哦?”她微微挑眉,“还请中堂大人明示。”
高恒很不喜欢金秀这样平静淡然,不卑不亢的样子,“身为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最要紧的,其余的事儿都要放一放,特别是这些外头的差事儿人,就不该是女子办的,南府的差事儿,福晋不必强出头。”
金秀没有接话茬,高恒也继续说下去,“宫里头最要紧的安分守己,不要惹是生非,特别是你们这些新入宫的,特别要你自己的身份,并不是什么主子,而是要好生伺候宫里头的主子,这一节你若是明白了,就是懂了,在宫里头就能好生待下去,若是想着费尽心思求一些原本不是自己个的事儿,日后必然难堪。”
“今日的事儿,算起来,就是给福晋的一个教训,”高恒傲慢的说道,“刘太监,本官必须要严惩,至于你说的想要什么银子,嘿嘿,那就等着明年再要罢了,今年怕是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高恒说的话,难听的程度算是比得上桂大奶奶了,宫里头的人做事说话的风格,都是做人留一线,凡事儿好相见,像是高恒这样十分难听的话儿,金秀入宫之中还真是从未听到过。
金秀转过了身子,目视高恒,“高大人说的还真不算少,怎么,我行事如何,也是要你来管了?”
“不是管,而是忠告,”高恒显然也知道皇贵妃意图要整治几位阿哥福晋的事儿,不然的话,十一福晋的事儿不可能一直还留在这里没有继续办下去,皇贵妃有心,而高恒是主要的执行者罢了,今日既然是面对了十二福晋,高恒就说话不客气了,有些话儿当面说比通过事情教训,更有直接的效果,“福晋要听话,宫里头不是过家家,这紫禁城之中死了的人,不知道凡几。”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金秀眉心一挑,刚才马佳宫女被留在了外头,所以这室内就只有二人,“大人说这样威胁的话儿不怕被我告诉主子上头吗?”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高恒不屑的一笑,“我说给你听了,自然不怕你出去乱说。福晋你最好不要惹什么花样出来,南府的事儿不必办了,等到最后上头惩治你来,看在你安分守己的份上,或许还能轻轻放过你,小惩大诫,可若是还要在南府瞎胡闹,那么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之前南府是怎么破败的?你还年轻不懂事,回去问一问就知道了,你不要走昔日南氏的老路子!”
骄横之气来说,高恒也的确是比福康安厉害上许多,这样的话儿,真是非常难听了,金秀微微皱眉,“高大人慎言,”既然是高恒这个态度,金秀也没必要客气的尊称他什么中堂大人了,“且不说我的事儿乃是皇贵妃亲自交代的,再者说到了南氏,南氏虽然被废,但也是十二阿哥的身生母亲,却不是高大人可以顺便议论的。”
“你倒是还挺能说会道的,”高恒说道,“只要本官在这里一天,南府就是没有银子可拨。”
“这话的意思,难道要南府自己个赚银子过活吗?”金秀冷然说道,“你就不怕我和万岁爷禀告此事?”
“福晋真是会说笑,都到南熏殿这里说笑话了,你见得到万岁爷吗?这样的话儿就算是你告诉了万岁爷,万岁爷会相信吗?”
永盛皇帝肯定是不相信这个事情的,别说金秀见不到皇帝,就算是见到皇帝,哭诉这件事儿,皇帝必然不会觉得内务府刻意刁难,而是会觉得金秀这个人无能,这样的小事儿都办不好。
上位者都是如此,下属做不到位他是不会去查什么客观原因的,而只是会觉得下属主观能动性不强,自己个没能力还去找别人的借口。
显然,高恒非常清楚永盛皇帝的性子,知道就算是金秀去哭诉,皇帝也是不信的,“高大人胆子不小,”金秀转过身子,走近了高恒,“这事儿万岁爷不信,我自然不会啰嗦什么,只是这南府的差事儿,大人是不是就说不管了?”
“如何不管?”高恒圆滑的说道,“每年的银子都是如期拨付,只是想着要再多些,就不能够了。”
“可是内务府只怕也不是您一个人当家呢,”金秀凝视高恒,突然之间微微一笑,“你这里不成,我说不得,就只能是求旁人了。”
金秀脸上的笑容让高恒很不舒服,他说了这么一番威胁的话儿就是希望十二福晋退缩的,害怕的,而不是还能流露出来这样不明所以的笑容,高恒脸色不太好看了,“你笑什么?只要是我在这内务府一日,南府之前如何,以后就是如何。”
“我笑高大人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金秀笑道,“我今个来,是敬重大人,所以来求一个体面,可是没想到大人自己个没有敬重的样子,那么自然体面是没有了,其余的话儿横竖咱们在这里头无人对质,也说不清楚,我自然也不屑说这些个,只是高大人别以为自己还能坐稳内务府,既然是你在,南府成不了事儿,那么自然是让你走人了。”
高恒怒极反笑,“癞蛤蟆吞天,好大的口气!你怎么想着让我走人?”
“世事无常,总是会有机会的,你当着这个差事儿,是非不分自然是不说了,就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