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生闷气,结果忘了时间,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一番过后,这才点头说道:“嗯!我本想要连夜赶路,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将士们太过疲劳了!好吧!那今日就算了,传令下去,全军安营扎寨吧!”
典韦这么一说,曹昂也是松了口气,行军了一整天,曹昂也是累得够呛,肚子更是在一直咕噜咕噜的响,要真是连夜赶路的话,曹昂也是吃不消。当即曹昂就是对着典韦抱拳应喝了一声,这才调转马头,去传达典韦的命令去了。
曹军一向以训练有素著称,这安营扎寨也是每名曹军将士的必修,所以在典韦下令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一座营寨就已经在官道旁建好,而伙头军更是忙忙碌碌地开始准备全军的晚饭。而营寨建好之后,典韦却是一个人跑到营寨外,找了一块大石头就这么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低头在那里想事情。
刘备跑了,而且还是带着皇叔的名号就这么跑了!典韦感觉自己废了老半天劲,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就好像这历史的进程自己根本无法改变一样,难道,历史的惯性就真的这么厉害?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历史的结果?
想到这里,典韦也是有一种无力感,就好像自己费尽心思,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一般,无奈之下,典韦也只能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了夜空,那初升的月亮正高挂于天,典韦望着那月亮就是叹道:“老天爷啊老天爷!你把我丢在这里,又不肯让我改变历史,到底是打着什么心思啊?”
“典将军?为何在此长吁短叹啊?”就在这个时候,从典韦的身后突然冒出一把声音,却是差点把典韦给吓得从石头上跳起来,回过头一看,只见曹昂正笑呵呵地站在自己的身后,看他那样子,也不知道在典韦身后站多久了。
我擦!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莫非你们曹家人都是属鬼的么!好端端被吓了一大跳,典韦心里自然是不爽,白了一眼曹昂,却是没心思理会他,摇了摇头,敷衍道:“末将没什么事,倒是让大公子操心了!”
“你看你!怎么又来了!”听得典韦的话,曹昂又是一脸不满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嘛!现在我是你的部将,可不是什么大公子!典将军竟然还对着我自称末将,这算是怎么回事!这样吧,若是典将军不嫌弃曹昂的话,倒不如,直呼我的表字即可!”
曹昂突然眼睛一亮,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而典韦犹豫了片刻,这才勉强点头,对曹昂说道:“如,如此,那就这么办吧!那个,那个,子脩!”
“这就对了!”见到典韦应了下来,曹昂也是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也直呼将军表字了!君明兄!呵呵!我见君明兄刚刚在此长吁短叹,又说什么历史,却是何意啊?”
曹昂的话差点就是让典韦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自己来自未来,那可是天大的秘密,怎么能够让旁人知道!当即典韦就是连忙对着曹昂摆手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末将,呃,只是我闲着无聊,随便说说罢了!”
听得典韦的话,曹昂先是扭过头紧紧盯着典韦看,那眼神,看得典韦心里直发毛,可过了半晌,曹昂却是突然长叹了口气,收回来目光,仰头望着夜空,说道:“我也知道,在你们心中,我曹昂永远都只是曹孟德之子,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你们又怎么可能想要和我真心交谈呢?就连我的亲兄弟都不肯与我交心,又何况是你们?倒是我自己想多了!哈哈!打搅将军了,曹昂这就告退!”
曹昂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一样,转身就是慢慢地朝着营地那边走去,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遗弃的怨妇,看得典韦心里也是毛毛的。不过典韦也明白,生在曹家,固然是富贵不愁,但也有很多的无奈,想想曹昂年纪轻轻,却是一脸的老成,有时候,却也不比那些寻常人家快活。刚刚曹昂那落寞的表情一直停留在典韦眼前,让典韦也是不由得暗自一叹,张嘴就是朝着曹昂喊道:“大,子脩!且慢,嗯,左右无事,不妨我们坐下来聊聊吧!”
“啊?”听得典韦的话,曹昂顿时就是愣住了,回过头,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典韦,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脸惊喜地冲着典韦点头,快步走到了典韦的身边,简直就好像是一个孩子刚刚得到了一份心爱的礼物一般。看到曹昂的这个表情,典韦也是心中暗叹,只怕曹昂幼年时根本就没有尝到过友谊和童趣的滋味吧!想到这,典韦更是为曹昂感到悲哀,当即便是打定了主意,至少今天晚上,就放开一切。
当即典韦便是与曹昂并肩而坐,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到最后,典韦干脆是连自己偷偷藏在身上的美酒也给拿了出来。一开始曹昂还吓了一跳,一口一句违反军规的,结果被典韦硬灌了几口之后,也是变得晕晕乎乎的,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从曹昂口中,典韦多少也算是了解到了曹昂的过往。别看曹昂现在身为曹操的长子,身份地位崇高,可在年幼时,那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原来曹操年轻的时候放荡形骸,到处沾花惹草,后来虽然娶了丁夫人,但也依旧夜夜笙歌,到处寻花问柳,后来丁夫人的陪嫁丫头刘夫人也被曹操给纳入了房中,这才生下了曹昂,而刘夫人却是因为难产,在生下曹昂之后,就撒手人寰了,曹昂更是被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