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正在尽力掩饰自己震惊心情的苏小苏挤了挤眼睛,荆楚锋吊儿郎当地晃悠着手中的酒杯,甚至都将酒杯中满满的威士忌溅到了苏小苏方才弄得脏污了的地毯上,不无得意地朝着苏小苏笑道:“说些让我们都感兴趣的事情吧?我尊敬的苏小苏小姐!别拿着那种刚刚入门的情报人员才会用上的试探方式揣度我们究竟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我可以坦率地告诉您,我们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了,多到我们可以让这个已经被惊扰起来的秘窗俱乐部全面失控!”
尽力稳定着自己的心神,苏小苏像是从荆楚锋的话语中听出了些端倪一般,飞快地反唇相讥:“也许您所知的情报真的足够多了,但您真的希望整个秘窗俱乐部全面失控么?这对您和你身后的那股势力,又会有什么好处?别对我摆出一副稳操胜卷的模样,如果您真的想让秘窗俱乐部在您的动作之下全面失控,那么您根本就不会来英国,而是远远地离开这个能吞噬掉许多人、许多东西的巨大漩涡!”
拢了拢因为失去了发簪而散落到额前的长发,苏小苏的模样看上去就是个重新在拳击场上抢回了进攻权的拳手般,显得咄咄逼人:“就在不久之前,红龙集团在非洲的许多工程项目都骤然减缓下来,有些甚至已经处于暂停的地步!如果这一切与秘窗俱乐部、与您在巴黎的行动毫无关联,那么请您解释一下好么——为什么这些巧合,会恰到好处地在您抵达巴黎之前发生?”
就像是被苏小苏那连珠炮般的话语所震慑,荆楚锋一时间竟然没有开口反驳,只是自顾自地小口啜饮着酒杯中的威士忌,一副陷入了沉思般的模样。
而在一旁的酒吧后,斑蝥倒是一脸不想干的模样,只顾着调出了另外两杯色彩绚丽的鸡尾酒,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从苏小苏进屋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朗。
仿佛是为了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在将斑蝥递到自己手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之后,秦朗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像是没话找话般地低声自语道:“南安普顿的天气真是见鬼……这才几月,居然就让人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