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上神拈着茶杯,温羽上神道:“如今,她的真身便在界石之中,若我解封了烈裔,连她仅存的一缕真身也留不下了。”
短暂的叙话,二人说了以往,也说了当下。
而后,白真上神便得知,零露喜怒无常,是因有了身孕,自哪儿以后便喜上眉梢。
一直到今日零露临盆,殿中只可听见零露声嘶力竭的呐喊声,shi辘辘的头发胡乱贴到零露的额头上,眉毛拧成一团,眼睛似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
鼻翼煽动,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已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shi的棉絮,手上青筋暴起。
而殿外的白真上神早已是心急如焚,面色镇定自若,心口出如同一颗大石头漂浮着。
温羽上神与冬荣纷纷赶来,听着殿中的动静,也是心急如焚。
二人看着白真上神,眼下实属不知如何安慰,一声啼哭,阵阵入耳,划破天际。
医仙从殿中迈出,提衣跪下,满脸溢出喜悦拱手道:“恭喜天帝,喜得麟儿!”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便问道:“天后如何?”
“母子平安!”医仙说道
白真上神深呼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殿外众仙神纷纷行大礼:“恭喜天帝,喜得麟儿!”
白真上神提衣入殿,看着眼前的零露,落坐榻边,眼中生出心疼道:“辛苦你了!”
零露摇摇头,拖着虚弱的声音便道:“鲤鱼,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半响,白真上神眼前浮出百万年前,天界的模样,父帝义正严辞,母妃体贴入微。
自己还是天界的二殿,温羽上神温文尔雅,还有无羡上神弄鬼掉猴。
白真上神看着怀中的小家伙,便道:“念初!”
数万年后......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发冠之中,偏瘦的身材,高高的个子,棱角分明的脸庞,朝着正殿而去。
“我叫童之,雀族后裔,曾为煊天谷弟子,煊天谷陨落后,我便被义父抱回天界,我义父乃天界的天帝,而义母便是天后,义父常年忙于政务,为能给义父排忧解惑,我便逢乱必出!”
童之迈入正殿,便拱手道:“义父!”
“义母!”
“回来了!”零露看着童之道
天帝放下手中奏折便道:“如何啊?”
“淮城是一小妖作怪,残害百姓,儿臣此番前往已将其降服!”童之拱手道
“好啊!你从未让朕失望过!”天帝示意童之入坐
这些年来,白真上神与零露对童之疼爱有加,可白真上神对另一个可是敢怒不敢言呀。
“我叫念初,我是天界的小天孙,我一万岁了(人间的四岁),在这天界,众仙神都对我疼爱有加。”
“天孙,天孙这个花不能摘,天帝会罚你的!”
“小天孙,你不能偷喝酒!”
“小天孙,你快下来,上面危险!”
“今日,童之哥哥回来了!我要前往正殿找童之哥哥陪我玩!”念初小跑着前往了正殿
未见人影先闻其声,殿外便传来一声声:“童之哥哥!”
“童之哥哥!”
小步伐急促冲进殿中,扑向了童之,正殿落坐的白真上神看着念初甚是头疼,而零露则是一脸疼爱。
白真上神看着念初,便轻咳两声,念初便意识到自己礼数不周,赶紧放开童之,拱手道:“参见父帝!”
“参见母妃!”
这个礼行的如此潦草,白真上神道:“今日为何未前往明堂?”
念初捏着自己的小手指,一脸懵懵的,努力回忆着,便道:“今日......要前往明堂吗?”
白真上神眉头紧皱,怒火攻心,压制着怒火问道:“你是在问朕吗?”
念初听后摇摇头,一脸无辜道:“儿臣记得,今日不用前往明堂!”
白真上神便再也忍不住怒火,厉声道:“那昨日是否也不用?夫子日日到处寻你,都寻到朕这里了!”
念初见状,瘪着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便哭便道:“童之哥哥!”
刚迈两步,觉得甚为不妥,这个靠山可能不怎么坚硬,便一转身,哭声更大道:“母妃!”
零露见状,便道:“好了,不哭了,你日日被骂,应当早已习惯了!”
白真上神见状便厉声道:“孺子不可教也!”
零露一听甚是不满,看着白真上神,白真上神道:“都是你平日惯的!”
零露刚要开口,念初哭声止住,小步伐跑向殿外,一把扑向刚入殿的温羽上神道:“大伯!”
“又被父帝骂了吧!”温羽上神看着念初脸上的泪痕,一眼道破
念初不作声,温羽上神见状道:“那大伯带你去看三叔如何?”
“对,我还有个三叔,可我从未见过,听父帝与母妃说,三叔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常年在冰川谷中,叔母说,三叔会醒过来,我也相信三叔会醒来,今日,是三叔的祭日,年年这个日子我们都会前往冰川谷看望三叔,未曾有一次落下!”
温羽上神抱着念初,几人一同前往冰川谷中,眼前的玄冰聚魂棺依旧未有任何动静。
温羽上神年年月月来此处都带着满心愧疚,冬荣嘴上未曾说过原谅温羽上神的话。
实则心中也慢慢放下,白真上神与零露十指相扣,零露问道:“冬荣呢?怎么还没来?”
“应是快来了,今日,她都不会迟到!”温羽上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