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听闻顾晚娘的话,摇了摇头,到底只是个梦,过了一个晨起便是不记得了,怎会过了这般久,还记得这般清楚?
听闻顾璟不记得了,顾晚娘倒是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还在期待些不成?
顾晚娘避开顾璟的目光,瞧着顾璟独独养着的那西湖海棠。
顾璟这院里的这西湖海棠惯来生的不好,便是记忆中,顾晚娘从未见这西湖海棠开过花。
只是今日,这西湖海棠,竟然是枝条上开满了粉色的花儿,花儿团簇在一起,开得十分的明媚。
顾晚娘:“二太爷官职在岭南,是岭南的地方父母,程谕便是南游,查了蜀地冻融灾害之事,也不该是与二太爷见了面才是。”
“且,他们说及了顾玦日后之事,并让二太爷愿意了将顾玦送来南阳侯府。”
若只是一般的相识,二太爷怎会随意便听了程谕差遣?
顾璟听着顾晚娘的小嘴张张合合,“三妹妹你这话我每句都听得懂了,怎么合起来我便是不知道,三妹妹在说些什么了?”
顾晚娘一抬起来眼,便看到了顾玦的那般苦瓜般的脸,“我与二哥哥说,这蹴鞠之事,可是要勤于练习,断不可轻视了敌人。”
“再者,二哥哥若是有了机会了,不妨与宋小公子化干戈为玉帛?”
一说起来宋尧臣,顾璟的表情又是不乐意了,叨叨的便是说道了起来,“三妹妹你不是与程谕绝交了?怎么说的什么的话,都是与程谕说的一般无二?”
一般无二?顾晚娘的脸一黑。
顾璟还不曾发现顾晚娘怒了,玩笑的继续道:“也是了,你与程谕青梅竹马,有这般的默契,也是应该的。”
“这劳什子害人的话,二哥哥的嘴可是要闭紧了。”
顾璟也是话音一落就知道自己错了,顾璟见着顾晚娘气着,便是故意拍着自己的脸儿与顾晚娘道歉。
“三妹妹我可是错了,不胡说了,三妹妹可是别气了。”
“你方才说的,程谕与我说了一般模样的话?”
“是相差不多了。”
“是何话?”
顾璟:“程谕也是说了让我与宋尧臣和好,还让我去故意给宋尧臣那厮示好。”
“三妹妹你说,你二哥哥什么人物,还能与别人示弱,讨好了宋尧臣那般黄毛小子不成?”
顾璟一个不服气,倒是忘记了自己与宋尧臣大了不过半岁。
“再者了,你二哥哥蹴鞠才是这般天下第一了,还怕劳什子的宋尧臣?”
“程谕那厮竟然是说,宋尧臣日后会夺了那蹴鞠大赛的一甲了,怎会……”
顾晚娘听不清楚顾璟后头说了些什么,顾晚娘只听见了程谕说宋尧臣会夺得第一。
怎会?程谕怎敢下次结论?
这不是自己重生之后,这才是知道的事,程谕怎会知道?
“程谕可还与你说了些什么?”顾晚娘语气着急了些。
顾璟:“我隔二日便是见了程谕,自然会说许多的闲话,三妹妹你这一说,我怎知三妹妹说的是什么的事儿?”
“不寻常的事。”
顾璟还当真的想了一遭,不寻常的事?
“程谕不许我去函谷关外从军,这可算是不寻常的事?”
顾璟自言自语,又是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程谕惯来都是说函谷关外不太平,不让我去了那一带从军,这般说来,倒是也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那还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顾璟实在是想不起来,他这般粗线条的人,怎的会察觉到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常呢?
“三妹妹,我当真可是不记得了。”
顾璟被顾晚娘追着不放,连是顾璟都觉得顾晚娘的眼神,让他不适了起来。
“三妹妹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瞧着我惯难受的。”
“不让你去函谷关外从军?”
顾璟点了点头,算是认了这句话。
为什么特地提醒起来顾璟了,难道程谕也是一道重生了?
若是自己重生了,程谕重生倒是也是可能的,只是现在瞧起来,程谕今生的轨迹,好似与前世并无什么不同。
看来得是寻个机会出府,瞧瞧那程谕,到底是不是重生了!
四月倒是寂静,顾秦氏大半个四月,都是在三房禁足的,便是原本不曾罚了那么些时间,侯夫人也都是给找寻了各种理由,将顾秦氏死死的禁足在了屋内。
顾三爷一出了祠堂,倒还白胖了一些,可见侯夫人当真的在祠堂里,将顾三爷照料的不错。只是顾三爷出了祠堂,第一件事,便是大呼误了时日,然后紧接着便是去了友人处斗蛐蛐。
顾晚娘倒是除了听着那一日比一日嘈杂起来的蝉叫声,便只有那梅先生枯燥的圣人语,一日复一日,难怪是顾璟都说一学问起来便是头上都是长草了,顾晚娘一皱眉,可不是长草了嘛!
“三姑娘,可是抽了条,这衣竟然是短了这么多,手腕都是露了出来。”
于嬷嬷又给顾晚娘比了比那衣袖的长度了,“也不知那裁衣的娘子什么时候才将新衣裁制出来?”
于嬷嬷等的皱眉,府里因得三房主子除了顾秦氏,都不是急性子的缘故,惯来是冷落三房的事儿。便是这换季新衣,都是拖拖沓沓,不催便是不给。
平常若是等的倒是也无妨,但是顾晚娘今年开春蹿高了不少的个子,原本小小的女娃子,抽了条,高挑了起来,许多衣服都是短了袖子,穿不得了。
“春分,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