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你方才说了什么?”
顾晚娘:“我想瞧了二哥哥与宋小公子比一场。”
顾璟听言,凑到顾晚娘的耳边,“三妹妹可是让我将宋尧臣打趴在地下?”
顾璟一边说着,还当真一边的活动活动了自己的手,打算大干一场。
“二哥哥误会了,晚娘只是喜欢这蹴鞠一事而已,想瞧着二哥哥与宋小公子比试一场,二哥哥可是愿意?”
不管顾晚娘到底是说了什么,顾璟都只是颇有把握的活动着自己,他今日一定要将这不可一世的宋尧臣打趴下,居然是敢瞧不起他家三妹妹。
“三妹妹瞧着便是。”
顾璟见着顾晚娘执意如此,便是转身对着宋尧臣,“如何?可是愿意?”
宋尧臣看着顾璟与顾晚娘二人,不知道这二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能的便是觉得不是那般轻松的事情。
“我为何要愿意?我答应了你顾璟,可是不曾答应你的三妹妹。”
顾璟:“三妹妹的话便是我的话,你若是不同意了,你便是怕了。长安城中的宋小公子,可是也会惧了?”
宋尧臣眼神动了动,“我为何会怕?”
“怕输。”
说起来输这个事情,宋尧臣脸色便是立即不好看了起来,长安城中谁都是知道,宋尧臣自十二岁起输了顾璟开始,便是与顾璟不对付了起来。
宋尧臣一下便是被顾璟激起来斗志,他可是一口气憋了三年,当然是绝不会输给顾璟第二次。
“顾璟,你才是等着瞧,你以为当年当真是你赢了吗?是小爷让了你。”
宋尧臣越过顾璟,对着顾晚娘道:“你便是瞧着了,瞧你的二哥哥是如何在你的眼前,输的一败涂地。”
顾璟被宋尧臣这般张扬的话气得不轻,顾晚娘拽住顾璟的衣袖,“二哥哥不妨试一番?”
不管是谁高谁低,最终还是试过才是知道。
“比就是比,你可别是等会又像三年前一般,回家哭了,还让了你的妹妹故意便是寻上我,说是我欺负了你。”
显然是宋尧臣也是不曾想宋娆来寻了顾璟,仿佛还是第一次听说了这般事情,“你方才说是谁寻了你?”
“当然是你那妹妹宋娆,莫不成你还能有第二个妹妹不成?”
“我妹妹寻你作何?”
宋家本是武夫起家,并无公爵,礼教束缚,且家中也并无主母。自然是在长安城中惯来的肆意妄为,尤其是拿宋娆,倒是另类。一个女子,射、御却比起来宋尧臣更为的出色。
但是便是如此,也不该是宋娆为了宋尧臣来寻顾璟出气?宋尧臣想不明白,不语,竟是不知道自己何时哭了。
其实宋娆寻了顾璟,倒不是当真为了宋尧臣出气,恐怕是寻了理由去寻顾璟的。
顾晚娘也是许久之后,等到顾璟成婚后,宋尧臣寻上门来才是知道,宋娆自幼便是喜欢了顾璟,不明缘故,不知何时起。
宋娆在顾璟成婚后便是三月闭门不成,当时宋尧臣无可奈何,只好寻顾晚娘,请了顾晚娘想法子寻出来顾璟。
当时的宋尧臣倒是与现在截然不同,冷静沉稳,半点都不曾表现出来对顾晚娘的不满。
后顾晚娘听闻,顾璟战死沙场,未亡妇哭着闹着归家。宋娆自请与顾璟成了**,那时的南阳侯府早已是个空架子,而尚书府步步高升,她却执意要守顾璟得灵位一辈子。
宋家熬不住宋娆,便是同意了,宋尧臣那次在百花楼大醉,想来那也是顾晚娘最后一次瞧见宋尧臣。
见着顾晚娘听见宋娆的名字怔住,仿若是一个故人的模样,宋尧臣一个不乐意。他妹妹真性情之人,与顾晚娘这般满腹心机的人,毫无关系才是,免是顾晚娘带坏了他的妹妹。
“我妹妹与你何干?”
顾璟以为是宋尧臣失与自己说的,“是与我无关,还不是有些人羞羞,竟然是让妹妹来给自己出气了。”
宋尧臣瞧着顾璟得眼神奇怪,仿佛是明了些什么,不想再与顾璟说起来宋娆,“你若是要比试,快些便是,时辰快是要到了。”
宋尧臣当然不能让夫子在秦王殿下在的时候,寻出来自己翘课了。
顾晚娘瞧了顾璟与宋尧臣进了一个院子,与惊蛰跟在了后头,这院子倒是宽敞,不仅是隐藏在后庭里极难寻到,不会被人打扰了。
且是这里头都是给画上了界限,仿若是早就备好的,顾晚娘借着空隙瞧去,仿若还有蹴鞠的先生。
只不过这里头的界限都是模糊了,还有些陈旧了,像是有些岁月,荒废了这时日,这才被人特地寻出来的。
“这是祖父特地为我备好的,可是多谢三妹妹了,若不是三妹妹与……”
宋尧臣站在顾璟的不远处,似乎是在掂量着顾璟准备的球的重量,听闻顾璟的话,便是看向了顾晚娘的方向。
这次,倒是顾晚娘先避开了宋尧臣的目光,且顾晚娘打断了顾璟,仿若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般。
“二哥哥胡说什么呢,不是二哥哥那般认真,这才是打动了祖父?与晚娘何关呢?”
顾晚娘与老侯爷说了利弊是真,但是当真让老侯爷给准备了这练习的场地,还是顾璟认真,方才打动了侯爷。
顾璟讪讪的笑着,顾晚娘这般说来,倒是让顾璟不好回答了起来。
“三妹妹可是取笑我了。”
“是二哥哥努力了。”
顾璟也是笑着,“我可是不曾想到祖父当真这般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