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无敌!对于这种人只能采取仅仅满足最低生存标准的模式。
住上商品房就甭想了,因为好房子的租金不便宜。
只能由房管所给老旧房子,仨瓜俩枣的租金是不是收得上来,用不着太计较,原本房管所的那些老房子也没花什么成本。
陆惠有拆迁经验,她在“黄陈居委会”任职期间经历过好几次拆迁,绝大多数思想工作都是居委会主任在做。
哪个居委没几个“滚刀肉”?
总有办法对付这种人,除非真是烂到没边儿的。
这时就能体现出社会主义优越性,首先人数众多的干部群体都有义务为国家、地方的大发展出力流汗。
“滚刀肉”难道没有工作单位?
他的子女不需要入学?参军?分配工作?哪怕是干个体也得批营业执照啊!
“滚刀肉”难道都没有嫡亲在政府部门或者在银行、供电、烟草等等国企工作的?
个体是渺小的,集体的力量很强大!
只要“学会弹钢琴”,没有进行不了的拆迁,况且黄瀚的出发点就是掌握公平原则,不厚此薄彼。
新闻中经常看到“钉子户”的房子如同炮楼一样竖在路中央。
出现这种个体严重妨碍了集体的案例,黄瀚认为那地儿的干部都应该就地免职!
因为出现这种案例只有两种现象,一是干部没有能力,不称职。
二是自身毛病太多腰杆子不硬,不敢采取强制手段怕惹祸上身。
所以黄瀚和王慧、陆惠谈得最多的就是树立形象,一定要阳光拆迁,坚决不能让“滚刀肉”获得一点点额外的好处,不肯老实人吃哑巴亏。
胸中有正气,路自然越走越宽。
承建单位当然是“自强建筑公司”,用自己的队伍放心,质量、价格都不可能乱来。
因为黄道舟、黄瀚、黄进心里都有一杆秤,不屑于赚黑心钱!
见王慧和陆惠都在记录,黄瀚讲得很慢,还不时解答她俩的疑问。
不知不觉中,外面已经没了音乐声和歌声。
“黄瀚,都过了十二点了,你想饿死我们呀!”陆瑶推开门伸进脑袋一脸不高兴道。
黄瀚此时正在讲商品房预售这种缺德冒烟的运营方法,陆惠听得津津有味,不满意被陆瑶打断了,道:
“吃饭不着急,这一会儿饿不死!你别打岔!”
陆瑶吐了吐舌头白了黄瀚一眼,把门关上了。
外面传来萧蔷埋怨的声音:“我说对了吧!他们肯定是有大事情商量。”
“不会吃完饭再商量啊!”陆瑶的声音很大,满肚子不服气。
黄瀚笑了,道:“咱们走吧,我也饿了,去我家一起吃饭!边吃边谈。”
没有事先通知,这时候去“事竟成饭店”太有可能没有桌子,更加不可能有包厢,因此黄瀚还是在家里招待。
出了大礼堂,正好遇到了张春梅、王慧玲、成文阁等等,他们已经在徽派宅院吃完饭回来了。
黄瀚、邱老师不在,张春梅和高老师负责排练,都是合作好几年的搭档,有默契,根本用不着黄瀚叮嘱什么。
下午安排的是几首红歌大合唱,乐队已经合练过几次,现在仅仅是为了增加熟练度。
三天后,县里发出红头文件,为了改善人民群众居住条件,成立“家园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由于缺乏资金,向全县的单位、个人募股。
本着谁投资谁受益的基本原则,不搞摊派。
交通局积极响应,出资一百万成为第一家入股的单位。
黄道舟表态积极支持县里的工作,拿出八十万稿费入股,成为了参股的第一位自由人。
干嘛才投八十万?黄道舟的稿费都已经到手了五百万。
三水县是个小地方,搞房地产开发其实没啥大意思,有钱何不如拿去沪城囤房子?
黄进的工程接得越多,接收到抵工程款的房子越多。
黄瀚家拿出现钱买下这些房产用于租赁,黄进的“自强建筑公司”才周转得开。
因此“风牌专卖店”和“事竟成饭店”的盈利除了用于扩张,其余的有一大半转化成了沪城、杭城的房产。
张禹根如今是包租公,手底下有二十几个人,其中有俞独膀儿和几个残疾人。
他们负责管理这些房产、收租。
改革开放初期,搞建筑的事故率比较高,死亡、伤残免不了。
“自强建筑公司”的工地也会出现事故,赔钱、善后的工作必须有。
丢了一只手的残疾人肯定不能干建筑工,干收租的活儿当然能够胜任。
给死于事故的建筑工家属安排一个旱涝保收的工作必须有,来张禹根这里管理房产,这工作是个人就能干,而且能够干得长久。
投资房地产必须立足于大城市,建房子没有囤房子赚,黄瀚当然比谁都清楚。
他之所以让三水县早早地把房地产开发搞出来,真的不是为了牟取暴利。
而是为了三水县更快更好地发展,也是为了让出资的干部和群众增收。
因为房地产开发元年开始的两三年,房价相当搞笑,首都、沪城、杭城、省城普通商品房价格仅仅是四百到五百多一个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