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约瑟夫的这个要求,富歇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不过波拿巴先生,您马上就要回土伦了,这个距离好像远了一点吧。”
约瑟夫也笑笑道:“是远了点,但是也没什么办法呀。”
“波拿巴先生,我在阿芒的葬礼上见过那个姑娘,说实话人不错。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控制得住自己,肯定能当好家。不过波拿巴先生,为什么不想个办法把她带回土伦去呢?”
“她还有父母在巴黎呢,而且还病了。”约瑟夫摇摇头说,“以后再想办法吧。”
“哦,对了,我还需要向您要一些东西。”富歇说。
“什么东西?”
“我需要一些‘小甜瓜’。”富歇说,“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并不想在巴黎搞事情。你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经常要和一些黑帮分子打交道、这些人能干一些人家办不了的事情,但是很多时候,你都要让他们知道,你有搞事情的能力。要不然,他们就不会认认真真的和你合作。甚至有时候还会想要把你当事情给办了。”
“我没明白了。”约瑟夫说,“后天一早,你来我这里,我可以给你一些。不过富歇先生,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时候,您也要多小心。”
“我要小甜瓜,更多的只是威慑。而最好的威慑,就是什么都不做。”富歇笑道。
“在这方面,您是专家。啊,对了,范妮小姐认识您吗?”
“我在阿芒的葬礼上见过她,但我估计她应该注意不到我。”
“后天我还有一些东西,也麻烦您带给范妮小姐。您也正好和她见个面,今后很多事情还要拜托您照顾她呢。”约瑟夫笑道。
送走了富歇,约瑟夫在巴黎的事情就基本上可以说是大功告成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明天的约会了。和女孩子约会,对于约瑟夫来说,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情了,至少上辈子,他就没少和女孩子约会过。不过和女孩子在坟地里约会,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想想上辈子的时候,要是约女孩子出来,给她发一条:“有空吗?不忙的话,我们一起去扁担山转转好不好?”那肯定立刻就会被拉黑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约瑟夫带上了一束花,自己赶着一辆轻便马车来到了范妮家门口。他把马车在那里栓好,便敲响了范妮家的门。
将范妮从她家中带出来并不困难,事实上老子爵很高兴能有人和自己的女儿约会。虽然按后世的标准,范妮还年轻得很,但是在这个年代,范妮的确已经可以算是老姑娘了。
所以当约瑟夫带着范妮出门的时候,老子爵还朝他们喊,让他们不要急着回来,爱玩多久就玩多久。
约瑟夫牵着范妮的手将她送上了马车,自己就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抖动缰绳,赶着轻便马车,往蒙马特高地的方向去了。从范妮的家,到蒙马特高地,即使有马车,也是是需要走差不多两个小时。所以他们到了快中午才来到公墓。
因为财政困难,包括公墓在内,很多公共事业的开支都被砍掉了,所以这座公墓如今已经没有守墓人了。大门随意的敞开着,从门口向里面望去,墓园中的各种树木花草倒是长得自在坦荡,只是因为没有人修剪管理,所以原有的修剪过的形态都看不到了。
这个时候,正是正午,太阳正高,所以虽然是无人看管的墓园,倒也没有山村老尸的阴森感。约瑟夫牵着范妮的手,走进了这座墓园。
“往前面再走一段,然后往右边一转,就是了。”在范妮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找到了阿芒的墓地。坟墓还想当新,墓前立了一块碑,上面写着:剧作家,共和国战士,《斯巴达克斯》作者,阿芒?拉瓦锡。
约瑟夫摘下帽子,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然后站到了正在默默流泪的范妮身边。
“阿芒,很抱歉,到现在才来看你。”约瑟夫说道,“如今,法国的情况老实说,不是特别好。大家的生活都很艰难,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家人的。”
说到这里他有顺手握住了范妮的手。
范妮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流泪。约瑟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把一张准备好了的手帕递给她。
范妮接过手帕,却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约瑟夫知道这是因为她压抑得太久了,如今能这样大哭一场,发泄一下,对她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于是便像上次一样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头发。却不想范妮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痛哭个不停。
约瑟夫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他望了望阿芒的墓碑,还是伸出手去,抱住了范妮。
范妮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的止住哭泣。她从约瑟夫的怀中抬起哭花了的脸,轻轻地从约瑟夫的怀中挣脱出来,低下头道:“先生,不好意思,我……”
“没什么,你可以就把我当成家人,当成哥哥。”约瑟夫很诚恳的说。不过一般来说,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我把你当妹妹的时候,那多半是真的没啥想法,但如果他说希望你把他当哥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很有可能就是馋她的身子的下贱意思。
约瑟夫嘛,多半也是有着这样的下贱的心思的,所以他又抚摸着她的头发说:“瞧你的那张小脸,都哭成小花猫了。一会儿回去了,你爸爸还以为我在外面欺负你了呢。”
一边说,约瑟夫还一边顺手从她的手中将手帕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