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丧心病狂的想法当然不可能在约瑟夫的,为了推动全欧洲的革命,为了全欧洲人民的解放而设立的研究性机构里面实施。所以这个提议立刻被富于正义感的约瑟夫否决了。不过约瑟夫好歹也是学过《拿来主义》的,也懂得“看见鸦片,也不当众摔在茅厕里,以见其彻底革命,只送到药房里去,以供治病之用”的道理。
所以约瑟夫首先请来了经验丰富的军医,对这些传说中的手法可能取得的效果,从科学的角度进行了判断。其中的一部分明显的不科学的手法首先被否定了,而一些有待于实验验证的方法则被保留在教材的附录中,在详细地讲解了这些手法的实施要则之后,又用大一号的字补充说明这种手法的效果并没有得到验证,以及如果学员在实践中,获得了实践的经验,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反馈之类的东西。
这些教程的编写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等这些工作完成的时候,约瑟夫那边便已经将各种针对性的武器的试制版弄出来了。教员们对这些阴险的武器格外的欣赏,虽然在后世的眼光来看,这些武器还非常的粗糙,但在这些教员们看来,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甚至是革命性的武器了。
“那些波兰人,有了这些东西,肯定会让他们的对头头痛不已的。”贾维尔这样评价道。
也就在这段时间里,也许是吕西安的举动有点刺激到了富歇,富歇送来了一份文件,要求约瑟夫拨给他一笔特别费用,用于对某些官员的行贿,以推动他们同意用入侵意大利的方式来转移国内的不满。
对于这个要求,吕西安是非常不满的。他对约瑟夫说:“我们打到意大利去,可以说是救了他们的命!现在,富歇居然提出,要我们掏钱出来,去贿赂他们,好让他们允许我们去拯救他们——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约瑟夫听了,笑了笑便把头转向了拿破仑:“拿破仑,我的兄弟。你怎么看这件事?”
拿破仑这时候正歪在椅子里,将穿着长筒皮靴的脚很不雅观地架在桌子上——这是他很放松的表现,而他认为,这样的状态更有利于他的思考。
“啊,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富歇需要多少钱就给他多少钱。”拿破仑道,“富歇不是个贪财的人,而且我们的确有行贿的必要性。”
“凭什么?”吕西安明显不服气。
“吕西安,”拿破仑将脚从桌子上拿了下来,身子也离开了椅子靠背,“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你真的觉得他们需要我们打进意大利去救?我们打进意大利,救得了他们?他们才不会这么想呢!首先,这些家伙根本就不觉得他们的统治真的能够长期维持下去,,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这一点,明白吗,我愚蠢的兄弟?”
“那又怎么样?”吕西安的声音低了一些。
“怎么样?你开动你那不多的脑子,想一想,如果现在,你处在他们的位置上,并且认定,政府的垮台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这条船沉定了,你准备怎么做?”
吕西安不做声了。
“他们会尽可能的捞钱,捞到足够多的钱,然后把钱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比如说,藏到新大陆去,一旦局面不对,就立刻跑到新大陆去当富翁。”拿破仑一边这样说,一边转过头望着约瑟夫微笑。
“可是,我们打进意大利,可以延长他们的政府的寿命,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弄钱——这不是挺好的吗?”吕西安还是不太服气。
拿破仑正准备再说话,约瑟夫却抢先开口了:“吕西安,你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你了解我们的情况,知道我们肯定能打的赢。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考虑到拿破仑的军团这段时间的补给状况,任何人都会认为,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已经被大大地削弱了。所以主动进攻,获胜的几率并不高。而一旦发生重大的军事失败,可能政府立刻就支撑不下去了。所以我们的举动,在他们看来,并不见得能延长政府的寿命,反而很可能会缩短它的寿命,从而影响他们捞钱的计划。所以,他们觉得,我们要让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加钱。”
拿破仑将身子向后一靠,重新把脚架了上来。那意思自然是:“我没有需要补充的内容了。”
“那好,”约瑟夫说,“那么我建议,我们通过富歇的要求,嗯,谁赞同,谁反对?”
富歇办事情的效率就是高。这笔钱到位之后,不过半个月,拿破仑就得到了政府的命令,这道命令允许他主动向意大利地区进攻,将战火燃烧到敌人的控制区去。
拿破仑在接到命令后,立刻将军官们集中起来,向他们展示了来自政府的命令,军官们纷纷表示,军队装备不足,训练不足,而前往意大利还要翻越险峻的阿尔卑斯山,作战难度太大。
拿破仑则表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况且革命的形势如此困难,所以虽然政府的命令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我们克服困难,也要努力实现目标。
“另外,大家都知道,军饷不足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在我们靠近港口,还能靠着突破封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