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野人王苟莫离从花船内出来,走到甲板上,对着眼前的少年郎弯腰躬身毕恭毕敬道:
“只消战事一停,两三年功夫,曲儿也就能回来了,舞也就有人继续跳了,当年的光景,还是当年的模样。
到那时,小狗子请公子再来游一趟这里,听一听盘上雨珠垂落之清脆。”
少年郎有些好奇地转过身,看着这位野人王,道:
“也是有意思得紧,你好说也是堂堂雪原霸主,非得故意伏低做小,怎么着,是不是觉得这样玩儿习惯了,看着面前的人像是一头猪一样你会觉得很开心?”
说着,
少年郎又指了指身后的玉盘城,
“那俩傻子,还在醉生梦死今朝有酒今朝醉呢,呵呵,可不是被你给忽悠瘸了么?”
司徒毅和司徒炯在燕人入局,望江防线正在鏖战之际,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自觉已经无力回天。
“瞧您这话说的,小狗子爱慕诸夏久矣,身为化外蛮夷,自觉低人一头岂不是应当?
这所谓的王不王,霸主不霸主的,在您这种贵人眼里,不过是小娃娃玩过家家罢了,怎么能当真,又怎么能去拿捏身份呢?
充其量,小狗子不过一条野犬罢了,就是站在贵人跟前,还生怕污了贵人的眼,正惴惴不安着呢。”
“罢了,不和你费事儿地在这儿嚼舌根子了,那边,应该渡江了吧。
呵呵,乾人一直称燕人为燕狗,那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这条野狗能不能咬死那群燕狗!”
野人王当即拍了拍胸脯,
信誓旦旦道:
“您瞧好了,汪汪!”
旁边坐着的倜傥长发男子当即笑出了声,
实在是被野人王这没脸没皮地劲儿给弄得忍俊不禁。
“倒是有趣,倒是有趣得紧。”
男子手指着野人王,道:
“你,很有意思,很有意思啊。”
野人王马上转身面向这位男子,开口道:
“您老觉得有意思就成,听闻当年您老给剑圣曾锻造出过一把龙渊……”
“怎么,你也想要?”
“哪能啊,哪能啊,我这等低贱之人,怎配用上您打造的剑?
但,若是您有一些废铁边角料什么的,愿意送一把给小狗子我,小狗子我已经是感激涕零了。
您是不晓得,我收下那批人要是知道我得到了您的赏赐,保管会眼睛发光,拼命讨好我为了得到您赐予的神兵的。”
倜傥男子摇头道:
“你不需要剑了。”
“嗯,为何?”
男子“呵呵”一笑,
道:
“因为你已经很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