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渊下巴放在云卿浅的颈窝处,声音颤抖,呼吸灼热的开口道:“你……你不必向我解释,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更准确说,穆容渊现在十分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他怕云卿浅是来拒绝他的,他害怕以后再也没有理由和借口对她亲近。
云卿浅鼻子一酸,感受到穆容渊的小心翼翼,云卿浅的眼泪霎时间就忍不住了,她不明白穆容渊喜欢她什么。
可她明白,她真的喜欢这种被人真心以待的感觉。
云卿浅目光瞥到地上占满血污残破不堪的衣服,和床榻上干净而完整的荷包,感觉自己的心被穆容渊掐了一下,又酸又疼。
她可以压抑自己的情感,不让它迸发而出,却没办法控制它的缓慢生长。
眼下那莫名的情愫,分明就是要破土而出,拦都拦不住了!
云卿浅颤抖的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放到穆容渊的背上。
穆容霎时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是……这是云卿浅第一次主动的亲昵吧。她……她这是何意?
就在穆容渊大脑一阵阵空白的时候,云卿浅也在情绪的驱使下,小小声说道:“我……从未送过旁人荷包。”包括前世今生,包括父亲和弟弟。
“所以……那个荷包真的是你送给我的?对不对?”穆容渊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
云卿浅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能听出穆容渊语气里的喜极而泣,这让她实在无法说“不是”。那东西本来就是。可她……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言明。
云卿浅脸颊开始泛红,房间里也渐渐弥漫出香气,她听到穆容渊深吸气的声音,顿时更加尴尬,连忙推开了穆容渊,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而穆容渊呢,他正愣愣的保持着双臂来不及收回的姿势,在品位云卿浅说的那句话。
“什么……什么叫从未送过旁人……那个荷包……真的是送给他的啊!”穆容渊转头看向床榻上那玄色荷包,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她……她是在告诉他,这是送他的对不对?
她……她在表明心意对不对?
天啊!
从暴风骤雨,瞬间变得雨过天晴,实在是太突然了!
穆容渊连忙回头看向云卿浅,发现那小小的天青色身影,犹如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已经逃到院子门口了。
穆容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行为比想法更快一步。
手掌一挥,院子的清风立刻卷住了云卿浅腰,还不等云卿浅惊呼出声,她就被看不见的力道,温柔的带回了穆容渊的房间内,直接被穆容渊接住。
“啊——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云卿浅问出来,就听见穆容渊道:“别管这是什么,先说说你……”
“我……我?”云卿浅感觉周围空气有点稀薄。
穆容渊勾唇一笑,还是那般毁天灭地的俊颜。
“对,你,撩完就跑,哪儿那么容易!”
眼看着穆容渊靠的距离有点近,云卿浅慌乱的说了一声:“门……”她想表达的是,门开着,院子里时常有下人经过,男女授受不亲,太亲近不合礼教。
可很明显,穆容渊会错了意,亦或是……他故意会错意!
穆容渊笑笑,开口道:“好,我们关门!”只是一个念头,一阵清风吹过,房门哐当一下关上了。
那清风知他意,还顺便给上了门闩。
“穆容渊你……你……身上还有伤!”云卿浅有些局促的开口提醒着。
穆容渊不太在意的说道:“有你在,我没有伤,卿卿,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药,治我体伤,疗我心伤……”
……
看到眼前的房门关闭,莫寻笑眯眯的像个招财猫。
“哎呀呀,真好,任务完成一半!走咯,去找老头子喝酒去!”莫寻神秘兮兮的闪身离去,身形快的,竟然是一片虚影都没留下。
……
穆容渊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那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连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心情好了。
只是那塞了两个棉花团的鼻孔,实在惹人注意。
众人都知道穆容渊受伤了,但是流鼻血这种事……那条蛇难不成嫉妒他样貌俊秀,朝着他脸上打了他一个闷雷拳吗?
众人困惑不解,看到云卿浅那红到耳朵后面的脸,众人似乎又猜到了什么……
尤其当穆容渊大大方方带着云卿浅,出现在昭文帝及众位皇子面前时,众人似乎明白了,他为何被打的流鼻血,还能那般春风得意。
“大哥,云家小姐下午进了穆小侯爷的卧房,晚饭后才出来……”贺荣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那穆容渊回来的时候还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呢,从房间里出来就变得满面春风,实在令人不得不多想几分。
听了贺荣迴的话,贺荣远皱了皱眉,开口道:“别胡说,穆小侯爷去夺青蟒内丹,受了重伤,云家小姐去照顾一二,也是应该的。”
贺荣迴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贺荣远那一脸难过的样子,便不忍心再往自家大哥伤口撒盐了。
这穆容渊和云卿浅同进同出的,意思还不明显么?唉!他家苦等十年的大哥,算是空等了。
“微臣参见陛下。”
“臣女参见陛下!”
二人纷纷行礼。
昭文帝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语气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们这一个两个真是涨了能耐了!一个私逃出京,一个不告而别。到底有没有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