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浅疑惑的看着润儿。
润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开口解释道:“小姐,奴婢是在为东魁侍卫烧纸,可他是静王的人,奴婢知道不该这样做,可他毕竟是救了奴婢一命,奴婢……奴婢……”
云卿浅叹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你确实不该这样做。”
润儿微微一愣,然后立刻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小姐,你打奴婢吧,你骂奴婢吧,你千万别赶奴婢走啊!呜呜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云卿浅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我的意思是,他还没死,你烧这些纸有何用啊。”
“啊?”润儿有些怔愣的抬头看向云卿浅。
云卿浅则是敏锐都在润儿眼中捕捉到一丝惊喜。
云卿浅心中忍不住叹口气,少女情怀总是诗,这润儿别是……
了解了来龙去脉,云卿浅便让润儿离开了。只是云卿浅心中忍不住又加上一件烦心事。
前世润儿和珠儿都红颜早逝,她今生是希望两个丫头都能有好的归宿的,可若是润儿真的喜欢了东魁,那事情可就太难办了。
……
傍晚时分,穆容渊准时回到云卿浅的院子,如今他进入忠勇侯府,就犹如回自己家一般轻车熟路。
有时候还忍不住抱怨云卿浅的院子太小了,习武之人一套剑法都施展不开,准备给云卿浅扩大院落,再盖个新的绣楼。
当然这种想法被云卿浅及时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们二人毕竟还没成亲呢,如今这样住在一起,已经是很不合规矩了,外面那些人敢怒不敢言。
御史呈报了几次,被新帝宇文琅搁置在一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云卿浅心想如今情况特殊,住也就住了,可是怎么也得低调一点啊。
“卿卿,想什么呢?”穆容渊脱下戎装,就当着云卿浅的面,随意的换了一身常服。
虽然他里面一袭白色里衣捂得很严实,可云卿浅仍旧觉得有些脸热,这也……这也太像老夫老妻了。
云卿浅抿了抿嘴唇,岔开话题,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那个东魁,如何了?”
穆容渊挑了挑眉,想到飞烨的禀报,瞬间就明白云卿浅为何问起东魁了,叹口气道:“大理寺判了斩立决,只是眼下瘟疫刚刚过去,钦天监占卜说京城今年不宜有血光,所有死刑犯,便都压到立春后再处决。”
云卿浅喃喃道:“终究是逃不过一死么。”
穆容渊无奈的摇摇头,牵起云卿浅的手开口道:“卿卿,东魁对于宇文璃,就相当于飞烨对于我一样,他们都是暗卫,也是死士,除非是死了,否则不会有弃暗投明一说。”
穆容渊的意思云卿浅明白,是让她劝劝润儿,不要做无谓的事情了。
云卿浅叹口气,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只是心中有些遗憾罢了,人这一生,能遇到几个自己喜欢的人,润儿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云卿浅忍不住开口道:“若是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忘却前尘往事,一切从头开始就好了。或许,我们还能成全一对有情人。”云卿浅语气虽然是玩笑之意,可心中却惦记着回头去问一下莫寻。
穆容渊怎么会看不出来云卿浅的小心思,从身后将云卿浅环住,下巴搭在她的颈窝处,柔声道:“看不出来卿卿还有做红娘的兴趣,那么身为红娘,是不是应该先给自己寻个夫君呢?”
穆容渊贪婪的吸取这云卿浅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已经半年多没有亲近了,每天只能望梅止渴,穆容渊很是心急,可再心急,他也不敢轻易让云卿浅动情,毕竟莫寻嘱咐过不能散发香气啊。
穆容渊深呼吸一下,放开了云卿浅,克制了自己的冲动。
云卿浅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她何尝不渴望和穆容渊的亲密,只是她同样忌惮莫寻的话。
二人想到谁,谁就忽然出现了。
……
“啊!莫神医!这是怎么了?”珠儿的惊叫声在院子里响起。
云卿浅和穆容渊面面相觑,二人立刻起身往院子里去。
一开门云卿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二人看过去,就发现莫寻正扶着全身犹如血葫芦一般的灰袍道人。
这是怎么了?
“快,快过来搭把手啊!”
穆容渊刚要上前,飞烨已经从暗处飞身而下,扶住了灰袍道人,二人七手八脚的将灰袍道人安置在了莫寻暂住的地方。
看到灰袍道人受伤如此严重,云卿浅忍不住想起最近几个月莫寻脸上的担忧神色。
难道说莫寻早就知道这灰袍道人会受伤么?
“去,烧热水,准备干净的衣服,还有,去煮一锅猪肝粥!”莫寻不见外的使唤着珠儿。
珠儿看向云卿浅,云卿浅点点头,珠儿连忙跑了出去。
珠儿看向云卿浅,莫寻也看向了云卿浅,那一眼,复杂的令云卿浅拧了眉头。
云卿浅忍不住开口问道:“道长受伤,与我有关?”
莫寻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胸前不停起伏,似乎在压制情绪,几个深呼吸后,莫寻才开口道:“你们都出去,我要给他诊病了。你,”莫寻指向云卿浅,开口道:“你赶紧躺着去,别在折腾自己了。”
云卿浅有些诧异,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难受啊。一直躺着倒是人都躺的有些头晕了。
比起云卿浅来,穆容渊倒是更加在意莫寻的话,连忙就将云卿浅带了出去。
“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