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梨在北方某一小镇上生活了20年,小镇是她的故乡,是她最怀念的地方,所以当大学毕业的时候,范梨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到故乡工作。
虽然范梨一心想要好好报答那种曾经帮助过她的人,虽然范梨想好好工作,早日变成吃皇粮的,但是“好朋友”太多的范梨却处处被人排挤,最终失去了她的第一份工作——殡仪师。
没错,范梨的工作就是一位殡仪师,这也是她大学选的专业。其实范梨更想当一名法医,只是医学院的录取分数太高,而范梨的学习一直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能放弃。
选择殡仪专业,其实是因为这是一个全新的专业,而这个专业的学费很低,录取分数线也低,更因为喜欢范梨的“好朋友”很多。
大学三年,范梨学习的很认真,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到了学习中,就连恋爱都没有时间谈一下,虽然专业里只有两个女生。
其实范梨曾经想过,她其实还是有时间来谈一下小恋爱,奈何“好朋友”太热情,让那些男生没有一个敢靠近她,这点让她很无奈。
就连之后,回到小镇上的殡仪馆工作时也一样,整个殡仪馆里只有她一个女生,却没有一个人看得上她,喜欢她的只有那些“好朋友”。
其实这真的不怨她,她从小时就与“好朋友”孽缘深厚。小镇上的人都说范梨命太硬,硬到克死了全家,只有她一个人活着。
很多老人还记得那年的情景,国道上的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辆载满人的大客车与一辆装着水泥管子的大货车相撞,大货车上的水泥管子全砸到了大客车上,大客车被几十吨得的水泥管子砸成了饼,整辆大客车上人都被砸成了肉饼,除了范梨。
当救援人员把水泥管子从大客车上吊起时,看到一片血肉模糊的大客车中还躺着一个毫发无伤的小女孩时都傻了。这么大的事故,那么重的水泥管子砸了下来,不但还活着,就连伤都没有一个,这命得多硬?
在那场事故中范梨失去了她的全家——父母,爷奶与一岁大的弟弟,从那天起,范梨成了一名孤儿,一个没有任何亲人敢收养的孤儿。
其实范梨刚成孤儿时,范梨的叔叔曾经动过收养她的念头,但却被家里一桩又一桩的怪事吓跑了,从那之后,范梨就开始一个人的生活,就连学校里都没有人敢和范梨交朋友,范梨一直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一直到高中毕业。
范梨却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她又不真是一个人,还有很多的“好朋友”陪着她,虽然文化课的成绩不是太好,但她的古文却非常的不错,字也是他们学校写的最好的,就连他们老师写的字都比不了范梨的,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她的“好朋友”教她的。
工作的时候是范梨最高兴的时候,但殡仪馆里的人却不这么觉得,有范梨的地方,让那些工作人员始终有种活在恐怖片的感觉。
能在殡仪馆工作的人,胆子都非常的大,他们都是无神论者。但和范梨一起工作的日子,却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更让他们不止一次地怀疑人生,他们真的胆子大吗?
答案是不大,当他们亲眼目睹那些面无表情的逝者,在范梨出现的时候,面部的表情慢慢变成微笑的时候;当他们看到被推进火化炉里的逝者,在范梨出现的的时候,突然支起胳膊不停地摇摆着手,就好像和范梨说“再见”。
一次两次是偶然,是他们眼花了,但次次都如此,不但殡仪馆里的工作人员受不了,集体去辞职,就连那些家属都忍受不下去。本镇里的人宁愿去隔壁镇去火化,也不愿意在最后的时候再接受这种承受不了的刺激。
就这样,范梨失业了,之后虽然又找过不少的工作,但镇子真的太小,没有任何一家商店和医院愿意接受范梨。为了不被饿死,为了能赚钱,范梨选择去外地打工,她相信只要离开了镇子,她在外面一定能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打定主意的范梨收拾好行李,买了一张当天晚上开往京市的火车票。晚上8点半,范梨登上火车,从窗口看着站台上送她的“好朋友”们,感动地挥挥手,这么多来送她的,好感动哦。
“回去吧,我在京市一定好好工作,等我有时间我一定回来看你们!”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看见列车上的范梨一直贴车窗冲他们挥手,略显心酸“这个丫头其实挺可怜的,一个人去外地,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
“没办法啊,谁让没谁的命都没硬过她啊!”工作人员也冲着逐渐开动的列车挥挥手,就当送送这孩子吧。
“走了,这都夏天了,晚上怎么还这么冷。”送走火车的工作人员搓了搓胳膊,没看起风,这站台上却凉嗖嗖的。
坐了一晚上的火车,第二天的早上,范梨来到了京市这座她只在电视里看过的城市。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来,范梨开始寻找工作,她把所有积蓄2600元钱都带在身上,这些钱在老家看花上一个多月,可是在京市这种一线城市,那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京市的工作也不好找,虽然有不少的丧葬服务店主说可以招人,但不管住这一点让范梨很蛋疼,京市的房租真的是贵地吓死人,那些据说很便宜的地下室都被取缔,所以说范梨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付房租的。
范梨曾经想过,要不她就先住在天桥下面或者是桥洞底下,反正有“好朋友”们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