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入座。
有人拿来两副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张将军举起酒杯,道:“各位,今日有缘聚在一起,实属不易。当今世道,高如斯掌权,祸国殃民,我们自当鼎力相助于六王爷,将其势力连根拔起。我张某在此,先敬诸位一杯!”
言罢,张将军一饮而尽。
在座众人也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沈风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听张将军接着说道:“今晚酒喝尽兴,明日起,一起想办法对付文森县的高如斯势力。”
张将军看着自己的酒杯,摇头叹道:“这酒杯喝着真不尽兴,来人,拿几坛酒过来,直接拿坛子喝,这才叫喝酒!”
没多时,便有人拿了几坛酒过来,一人面前放了一坛。
军师道:“张将军,在下不胜酒力,这一坛酒,万万喝不完。”
张将军笑道:“既然如此,军师,你就少喝点,把那坛酒拿给柳兄,他好喝酒。”
柳无师连忙摆手,“张将军,我白日里喝了不少酒,也不可喝多。”
张将军白了柳无师一眼,最终叹了一口气,“许久不见,你也怕喝酒了?算了,我自己喝。”
张将军拿过放在军师面前的酒放在了自己面前,随后道:“各自随意啊!都是兄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对于沈风的事,张将军甚为好奇,一连问了几次。
但沈风不喜多言,反倒是柳无师侃侃而谈。
觥筹交错之间,几人相谈甚欢。
沈风喝完一杯酒,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沈风很少跟人喝酒,特别是人多的时候。
曾经,沈风甚至以为,喝酒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而已。
如今多人喝酒,却也颇有乐趣。
虽然沈风也喜欢喝酒,但自从离开风来客栈之后,他便没有喝醉过。
可能对于一般人,喝醉没什么,但对于一向刀头舔血的人,喝醉意味着放松戒备,极有可能送命。
一个时辰后。
军师和副将离开了张将军的营帐,各自回了自己的营帐。
在周天身边之时,袁景一向心翼翼,以免得罪了周天,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别说喝酒,就连说话都要仔细斟酌。
周天之死,其实也让袁景松了一口气,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
袁景心情大好,酒也喝了不少。
酒劲上头,袁景便醉倒在了地上。
张将军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举起酒坛,“柳兄,我们今日不醉不归,醉了也不归。”
他的面前,已经多了两个空坛。
柳无师那坛酒也才喝到一半,白天喝醉,让他心有余悸,若是有人要杀他,可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他知道有人一直想要他的命,所以一直都很心。
偏偏他好酒,一时没有管住自己,但白天喝醉之后,晚上便切不可喝多。
万一有人来杀他,死的就很憋屈了。
柳无师劝道:“张将军,虽然高兴,也不能喝多,以免误事啊!”
张将军哈哈大笑起来,“我海量,怎么可能喝多?倒是柳兄你啊,没把我当朋友还是怎么的?感觉你一直不尽兴啊!”
柳无师苦笑,“白日里喝多了,晚上便不敢多喝。”
张将军拍了拍柳无师的肩膀,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了柳无师一身。
柳无师皱眉道:“张将军,你喝多了也不能往我身上吐啊!”
张将军吐了半天,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柳无师一时竟无言以对。
一旁的沈风则笑了起来。
张将军望向沈风,“还有你,怎么跟娘们似的婆婆妈妈啊?要喝,就得喝尽兴了。你们两个,在我军营,就得听我的。来,喝!”
张将军摇摇晃晃地要去找沈风喝酒,走着走着却倒了下去。
沈风苦笑,摇了摇头。
柳无师望着一身呕吐物,也差些要吐出来。
柳无师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沈风自然知道他去哪,便没有阻拦。
柳无师拿着伤魂刀走出营帐,径直离开军营,来到一处溪边,褪下衣服,放入水中清洗。
“真见鬼!不详之兆啊!”
柳无师很是不满,这一身的呕吐物,着实把他给恶心坏了。
柳无师正在洗衣服,却发觉树林中有人影,顿时跃上枝头,躲了起来。
两个张将军的士兵,不知去了哪里,此刻正往军营内走。
柳无师认识他们,但对于他们这么晚还要离开军营顿时起疑。
其中一个士兵叹道:“没想到周天都被柳无师他们给杀了。高丞相最近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另一个士兵冷哼了一声,“该死的柳无师,该死的沈风,若不是他们,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听说他们还要去文森县。他娘的!但愿这次能把他们一打尽。”
柳无师听的明明白白,心中也了然,他们竟然是高如斯派来的内奸!
柳无师从树上跃下,迅速将一人打晕,并点了另一人的穴道,随即掐住了那人的咽喉。
柳无师冷声问道:“你们是去通风报信了吗?”
那人大惊,“柳,柳无师?你怎么在这里?”
“回答我!”柳无师大怒,手中加大了力道。
那人冷笑了起来,“不错,消息刚刚放出去,你们就等着受死吧!还有那个该死的袁景,通通都去见阎王爷吧!”
柳无师一用力,便掐断了那人的脖子。
柳无师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内奸,若不是内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