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师一声冷哼,“并非我神机妙算,而是你自己断案无能。”
胡临参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一下,“天县很少有案件,因此,下官倒是疏忽了。多谢神捕相助,否则便又有冤案了。”
柳无师眉头一皱,“又有冤案?你之前判了很多冤案吗?”
胡临参尴尬的笑了笑,“实不相瞒,经过神捕大人一番推论,下官方才觉得以前的案子似乎也有些许漏洞,既然神捕大人来到本县,不如帮下官再次核查一遍案情,如何?下官才疏学浅,唯恐有失。”
柳无师不得不重新打量起了胡临参,虽然他本事不够,算不上清官,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倒也不算是昏官。
柳无师沉思了片刻,说道:“可以,带我回县衙,我帮你看看。”
胡临参大喜,连忙冲柳无师抱拳行礼,“如此真是有劳神捕大人了。”
张心梦发现自己冤枉了好人,连忙弯腰向沈风行礼,“公子,真是对不住了。昨晚将公子当做cǎi_huā贼,希望公子不要介意。”
沈风却不以为然,“误会澄清了便好。送你一句话,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张心梦点头称是。
张心梦重新打量起了沈风,发现他相貌堂堂,心中一动,“公子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尽。不知公子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沈风有些恍惚起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沈风苦笑,“不过是从远处来,再到远处去而已。”
张心梦犹豫了一下,问道:“公子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吗?江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江湖?”
沈风神情黯然,“江湖,不过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而已。说到底,江湖就是将人变成动物的地方。”
一个中年男子此刻走了过来,笑着对沈风和柳无师说道:“沈兄,柳兄,在下张冬阳,是这位张心梦的父亲,万分感谢沈兄将小女救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不嫌弃,不如到酒楼一叙,如何?”
沈风推辞道:“张兄客气了,真正救了你女儿的是那个女侠客,而并非在下,在下只不过将她带了回来。因此,在下受之有愧。”
柳无师也说道:“这位兄台客气了。张小姐能够转危为安,实属幸事。下次可不要招惹那些小人了。”
张冬阳点头称是,“柳大人说的是。但知恩图报才是做人的本分。还是到天县酒楼一叙,以表感激。”
胡临参顿时有些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他们都说不去了,你还客气个什么?再说,神捕大人和沈兄弟还得去帮我呢!等会我请他们吃饭。你带着你女儿回家去吧!”
既然胡县令都说了,张冬阳也不好多说,便带着女儿张心梦离开。
沈风、柳无师,以及胡临参一行人回到了县衙之中。
县衙内堂。
胡临参比了个请的手势,请沈风和柳无师入座。
随后便有下人端来茶水放在了二人旁边。
胡临参再次抱拳,“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希望神捕大人和沈兄弟不要介意。”
柳无师白了胡临参一眼,“少来客套话了,我们二人早膳都没用过,此刻正饥肠辘辘,你一杯茶就把我们二人打发了?”
胡临参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会?神捕大人说笑了。”
胡临参立马吩咐手下去买早点来。
不多时,便有捕快拿着两包包子递了上来。
胡临参笑着对柳无师和沈风说道:“二位,实在对不住。方才误会了二位,还耽误了二位过早膳的时间,这里两包包子,就当是向二位赔罪了。小县并没有多少银两,因此还请二位见谅。”
柳无师没有理会他,招呼着沈风吃起了包子。
用过早点之后,胡临参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柳无师白了胡临参一眼,“你是想要我帮你看看以前的案子,对吧?”
胡临参笑道:“神捕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柳无师不耐烦的说道:“少溜须拍马,多干实事。”
“神捕大人,沈兄,请随我来。”
胡临参领着柳无师和沈风来到了外面大堂。
柳无师端坐在胡临参的宝座上,胡临参又给沈风在堂下也安排了个椅子以供沈风歇息。
接着胡临参和王捕头拿出几十本案卷放在了桌子上。
“请神捕大人过目。”
柳无师拿着案卷仔细看了起来。
等他看完一份案卷,将其放下,却只见到桌子上又叠了很厚的案卷。
这些案卷,足足有上百本之多。
柳无师眉头一皱,“为何有这么多的案子?”
胡临参笑了笑,“这些除了案卷之外,还有本地以往的赋税账目,还请神捕大人一一过目。”
柳无师白了胡临参一眼,“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看完你这么多案卷还有账目?”
胡临参陪笑道:“神捕大人您难得远道而来,又不知何年何月再来,不如帮下官把这些一一过目。以备万全。”
柳无师仔细思索了片刻,想到了两个人,便找胡临参要了张纸。
写完一封信之后,柳无师说道:“我有要事在身,不可久留。来日定有一些人经过天县,为首的两人名为冯勇、狄信,你将这封信交给他们,他们自然会派人帮你处理这些案卷账目什么的。”
胡临参接过书信,将其放入了怀中,问道:“不知神捕大人要去往何处?是否要回京城?”
柳无师淡然道:“有些事,你别打听的这么多,对你没好处。”
胡临参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