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下了楼，来到孙大福身旁，把钱交给了孙大福，“掌柜的，终于有了生意了。这全靠我啊！要不是我一直介绍，这客户说不定就跑了。说吧，怎么打赏我？”
孙大福拿着银两掂了两下，“你说要打赏，这样，我先打你一顿，然后赏你一点，你看如何？”
张虎连忙摆手，“那算了。”
孙大福见张虎要去收拾桌子，叫住了他，“小张。”
张虎停下了脚步，扭头望向孙大福，“什么事啊？”
孙大福从柜子里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在了柜台上，“你要的赏钱。”
张虎乐开了花，迅速跑了过来，抓起银子就放进了口袋，“多谢掌柜的！”
孙大福耸耸肩，叹了一口气，“就怕不给你你又颇多怨言。”
张虎拿了钱，干活都快了一些，很快就收拾好了桌子。
“小张。”
张虎刚坐下准备点钱，又听孙大福在叫自己，连忙跑了过来，“什么事啊？刚准备点钱呢！”
孙大福白了张虎一眼，“怎么？你还怕我给你给少了？”
张虎挠了挠后脑勺，“那倒不是。”
孙大福正色道:“张虎，有些钱，拿的并不容易。有些钱，甚至可能让你丢掉性命。你可知道？”
张虎心中一惊，眉头一皱，“掌柜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大福一声冷笑，“你是方千鸿的耳目吧？”
听到这话，张虎吓得不轻，连忙解释，“掌柜的，你听我说……”
孙大福打断了他，“我知道方千鸿来找我，是你通风报信。但我不会怪你。那日你和方千鸿在后巷，我都见到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当人耳目是非常危险的。万一被人发现，下场是很惨的。”
张虎脸色惨白。
良久，张虎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往日的笑脸，望向孙大福，“没想到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大福笑了笑，低声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而是个祸害。你要记住，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我想害你，只怕你早已身首异处。”
张虎脸色一变再变，神情变得极为复杂。
片刻之后，张虎才道:“多谢掌柜的！”
他的声音，早已嘶哑。
——
子时。
县衙。
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这条黑影一连窜进了几个房间，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
一个上完茅厕的衙役打着哈欠往回走，忽见眼前一花。
等他回过神来时，脖子边缘已经架着一把剑。
那衙役一下子就被吓醒了，“你，你是谁？”
“说，那把刀在哪里？”
是林万恒的声音。
那衙役一愣，“哪，哪把刀？”
林万恒低声说道:“秦空的刀。”
衙役指向证物房，“那……”
林万恒一挥剑，割断了衙役的咽喉。
衙役捂着自己的咽喉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很快就没了生气。
林万恒从证物房里找到了伤魂刀，将其用布绑住背在了背后。
随后，林万恒几个腾挪飞跃，便离开了县衙。
林万恒穿过后巷，从窗户飞进了自己的房间。
随后，林万恒关上了窗子。
拿到伤魂刀的林万恒，原本想离开，但想到风来客栈可能有问题，便回到了风来客栈。
林万恒在屋内歇息了片刻，随后再次打开了窗子。
只是这一次，林万恒没有下楼，而是飞到了楼顶。
林万恒伤到了楼顶之后，轻手轻脚来到最后一间房的房顶。
随后，林万恒揭开了瓦片。
林万恒向下望去，忽见黑暗中似乎有黑影闪过。
而孙大福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林万恒顿生警惕，随即抬起了头。
不知何时，孙大福已然站到了他不远处。
林万恒心中一惊，迅速站起，并拔出了剑。
林万恒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你这个店老板有问题。”
月光下，孙大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本想退隐江湖，可你们总是找上门来。”
林万恒冷冷的问道:“秦空和刁七都是你杀的吗？”
孙大福看了一眼脚下，随即一个腾挪，飞到了另一个屋顶之上，“想知道答案，跟我来。”
林万恒纵身一跃，便去追孙大福。
孙大福一个翻身，又落在了另一个屋檐上。
两人你追我赶。
很快，两人便到了城门处。
孙大福脚下发力，纵身一跃，飞越过了城头。
林万恒追至，见孙大福越过城头，紧跟而上。
只是，林万恒只能飞到快到城头之时。
而林万恒凭借着脚尖在城墙上轻点，终于还是越过了城门。
孙大福站在不远处等着林万恒。
今夜，幽月，无风。
今夜，凄冷，孤寂。
又是那个地方，那个秦空和刁七身死之地。
林万恒剑锋斜着朝地，冷眼望着孙大福，“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
孙大福有些惊讶，“哦？”
林万恒冷冷一笑，“是你杀了他们，而且，就是在这里，对吗？”
林万恒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格格不入。
别的地方花草树木尽皆完整，除了这里。
这个地方，方圆三丈远的树木只剩下树干而没有树叶。
地上，还有几道明眼可见的裂痕。
月光下，此地显得格外凄凉。
孙大福背着的右手放了下来，他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