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绕道前往楚蜀,必经陈仓城。自从西凉与陇上一战之后,燕仲咏便被重新安排。陇上郡首刘玉希以燕仲咏战功为名,允其带着亲卫军,派往陈仓城接任。刘玉希担心燕仲咏在战事中表现过于抢眼,沈相会派人行刺燕仲咏,特意安排到陇上之南。但是,燕仲咏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被行刺之事,刘玉希对此也颇为无奈。陈仓城府又一次乱糟糟起来,听说刺客将燕仲咏刺伤。冯管家急忙从外赶回来探望情况,一路倒是听见平民说陈仓来了一个算命的,颇为灵验。冯管家也没在意,心思全在刺客事件中,临到府门前,府门已经加强了士兵防卫,府上的家丁神色不安,恐怕刺客是混入,担心遭此连累。冯管家看在眼里,越走表情越严肃。来到燕仲咏的书房,燕仲咏胳膊上蹦着砂带,一只手捧着书。冯管家说道:“你都受伤了,府上人也人心惶惶了,还有心情看书?”
燕仲咏笑道:“小伤不碍事,府上不是有你吗?我又不担心!而且,借这次机会我刚好要休息一段时间,如果出面不就露馅了,到时候又是不断的刺杀了。”
冯管家面色缓和的说道:“这么说你是准备将计就计?”
“恩,一直这样面对刺杀也不是办法,只能如此了!至于自己带来的亲卫队,还麻烦冯叔你照看了。”
“这倒不是多大的问题,他们大多都是闻你之名而来的西凉勇士,都是知根知底的!”
燕仲咏说道:“至于府上,我想外紧内松,让外界感觉我这次伤了很严重。对于缺失的府上家丁,还是老办法,从当地人中招选,严格把关。”
冯管家有意考查自家二少爷,问道:“那当地或慕名而来的将士怎么安排?”
燕仲咏沉吟半刻,说道:“冯叔,这次我想再扩展一队,原先跟我上过战场的兄弟们保持原先的编制。从中抽调一部分忠心可靠的带新招募的,经过他们的选拔才可以进亲卫,而没有战事的情况下,让他们平时训练之后务农,这样你看可行?”
冯管家满意道:“这样也可以,我们要保持亲卫的战斗力和持续性,同时无形中也扩大了人数。选拔的具体制度我再和其他将领商议,计划还是要跟刘郡首通通气,防止他人的耳边风。”
“我也是此意,刘郡首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敢欺瞒!”
冯管家说道:“听说城里最近来了一个算命的,好像挺灵验的,要不抽空去看看?”
燕仲咏不禁莞尔道:“冯叔,你也信这个?我暂时也抽不开身,要不你忙完了后先去试试?”
冯管家自知这是二少爷在打趣自己,笑道:“你小子还笑上我了,可能是我老咯,迷起这些了!”
“冯叔正当年呢,谁敢说你老!”冯管家转身离开办事去,仲咏看着冯管家有些斑白的头发,背都已经有佝偻之势。冯管家一生无子,全心全意为他们燕家。仲咏忍不住喊道:“冯叔,你先去试探一下,如果真如别人说道那么灵验,我和你一起去!”
远处传来冯管家的声音:“知道了!”
隔天,冯管家真去寻找这位世外高人。不断的打听,得知此人在陈仓城外连通楚蜀的栈道附近,派人邀请,此人不愿前来,反说一诚字。这倒挑起冯管家的好奇探访,亲自前往一探究竟。十里长亭外的小茶馆,一人拉着一面大旗,静坐在茶馆内,近看还真有一点道骨风韵。冯管家谦虚的问道:“敢问先生是否能占卜未来?”
算命先生说道:“未来不敢说,这能透过一丝表里推演摆了!”
“那不知先生能否帮我推演一番?”
“请坐,你现在写脑海中一字!”
冯管家起手写了一个“大”字。算命先生看了看字迹,说道:“你曾在一人之下,管理众人?”
冯管家以为算命先生得知其情况,故意问道:“先生何以看出?”
“‘一’人之下为‘大’,可是‘天’字?”见冯管家点头,算命先生说道:“你眼角有泪痕,现在如同丧家之犬。”
冯管家有些恼怒的问道:“先生可知我是谁?”
“不知!”
“那如何说我是丧家之犬?”
“‘大’之有泪不是‘犬’是何?
”冯管家说道:“敢问先生,鄙人未来如何?”
“老来得子,应该不是亲生的,也算有后得‘太’。被人供奉,安享晚年!而你从何处来就会回何处去,‘大’字绕一圈,皆缘‘因’果,是为善缘!”
冯管家听到算命先生说复仇有望,心中开心。问道:“不知先生可否移步家中,我好款待!”
“不必了,此次来此,只为等人。”
“不知人何时到?”
“不知!”由于担心算命先生随时离开,冯管家急忙回府,也让仲咏来此测上一测。
燕仲咏见到冯叔,听懂了冯叔的意思。既然答应了就得去啊!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走后门溜出府。到了地方,冯管家站在远处,燕仲咏独自前来!算命先生闭目养神,仲咏不信,但是言语还是极为恭敬道:“先生可否给在下算上一算?”
算命先生将笔墨推到仲咏面前,说道:“写一字!”仲咏思考这厮帮人占卜,仲咏便写下一个‘卜’字。算命先生看了看仲咏,剑眉黑瞳,宽耳厚唇,笑道:“象由心生,我观你字迹眉宇,有一股戾气,想必是有血仇缠身吧!‘卜’子一竖如剑,一点似血滴,应该刚受伤不久吧?”
仲咏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