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袁绍的话,许攸就是朝自己的胳膊拧了下,肉给揪得白红。
他清醒过来,开始了筹谋,脑子运转飞快,片刻后,他就道:“我看这应该可以,我听人说,曹操现在在做校尉,这是军官,八成得有士兵。手里有兵,就好办事多了,怎么也能断人一条胳膊。”
许攸眼睛一个转,精明得像是狐狸,他伶牙利嘴,道:“就直接诱使曹操与袁术暗斗,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最好是两败俱伤。你趁机将二人一并除去,也可以当作功勋,扬名立万。”
袁绍眼睛微眯,沉吟一下,就道:“妙计,那么得有人去拜会曹操,诱使他与我弟袁术暗斗。”
许攸一听,立马会意,明白袁绍是要自己去,他有些不满,眼神嫌弃道:“我是名士,不与低贱人交往,那种贱人,我是不会去拜访的。”
袁绍却轻笑道:“诶,又不是要你与他交友,就是表面曲意逢迎一下,哄骗他上当,到时候,他死了,又有谁知道你曾经和他来往过呢?”
许攸一听,给他说动,觉得有理,便忍着深入骨髓的对于卑贱人等的鄙视,同意道:“倒是可以,那我就明日拜访一下曹操吧。”
“不,我恐我弟弟今晚就要动手,你现在就去最好。越早越好,怕夜长梦多。”袁绍建议道。
许攸酒彻底醒了,智力又上升不少,耳清目明,不再头脑发昏。
他略加思索,就明白了个中缘由,马上道:“的确如此,越早越好,我将浑身酒气散下,就去拜访那宦官之后曹操。”
袁绍哈哈大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
……
曹操这头,他的小别院里,曹操正在摆弄毛竹,见郑升二人回来,便转头,微笑地问:“怎么样,洛阳城繁华吗?”
郑升点头,牛斗则直接说道:“孟德,你有大难了!”
牛斗性急,直接点破了这平静的假象。曹操有些纳闷,然后便狐疑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郑升见已经无法隐瞒,就将刚刚所见所闻陈述了一遍。
曹操听后,仰天大笑:“怎么可能!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娄圭一人所言,你们怎么就确定袁术一定会对我下手呢?”
郑升也道:“我也不确定,并未进入他府中探查,但是只是有可能,就必须要提防了。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会出事啊。为防止出现意外,还是留神警惕些好。”
刚刚,郑升不愿说破,就是因为他也不确定,怕说了,没发生,就不好了。
曹操则从容道:“虽然如此,可我也没法防范呀,我手下无人,怎么去提防那袁术与其吓自己,整日提心吊胆,还不如好好放松,活个安稳。”
仔细一听曹操的话,有几分道理,郑升就暂时同意道:“好吧,咱们就得过且过,安然无事一天是一天吧。”
正在这时,外面随从前来汇报,道:“城楼下方有人求见。”
曹操一听,显得怪异,他疑惑道:“是谁?我又没有多少故交。”
随从答道:“那人自称许攸,许子远,似乎非常狂妄,口气很大。说自己一报名字,就能把我吓死。”
“那你吓死了吗?”曹操逗趣道。
“没有,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吗?前来禀报主公你。”随从也迎合曹操,有说有笑。
牛斗不禁大笑起来。
郑升也觉得颇有玩味,对许攸产生了点兴趣。
曹操便同意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人是谁,口气如此狂妄。”
随从领命,下去将许攸给带入了这里。
一袭纯白的宽袍,飘逸若仙,走起路来,两个袖口,身后的衣带,那都是带风,甩得飞起。
看上去,许攸走路都是这么大摇大摆,脸朝着天,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郑升一看许攸,就明白此人张狂,且不懂收敛,哪怕才智过人,也得死状凄惨。一联想他的结局,还真是如此,就不禁心里暗笑,觉得滑稽。
“许攸真是个狂到让人觉得很逗的角色呀,虽然你有才智,但也不至于这么轻狂。感觉你这样性格的人,应该去做竹林七贤,或者建安七子之类的狂士,而不是牵扯进入战争,来死无葬身之地。”郑升内心感慨几句,对于许攸有些惋惜,也有些讥讽。
许攸一来,就是尾巴翘上天,目中无人,自报家门道:“我乃南阳名士许攸,字子远,袁绍也得敬我三分,你就是曹操吧?”
他对着上座的曹操问道,眼睛不看人,或者斜着看人,十分瞧不起人的样子。
曹操觉得他有趣,就没和他一般见识,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许攸就将脸给往下稍微放了些,角度端正了点,然后眼睛正视,打量了曹操一眼,随后,目光一扫而过,落在了郑升与牛斗身上。
他很奇怪,眉目一动,眼里满是惊异。心里暗道:“这二人生得古怪,面貌奇特,一个高大如牛,一个俊朗如松,似乎不是凡人,怎么会跟随曹操,与曹操同在一堂”
接着,他又看向曹操,见曹操虽然气质出众,很有将帅风度,但长得磕碜,有点似黄鼠狼,就对着曹操嗤之以鼻,内心是充满了鄙夷。
甚至于,许攸都忍不住朝曹操啐唾沫了。
但曹操明白他看不起自己,也没见谅,就是一副心胸开阔,虚怀若谷的样子,礼貌道:“不知阁下来这有何贵干”
再次询问,这位还是不搭理,眼睛都不瞅曹操一眼。
曹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