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地间,郑升利用地形,调度兵马,借助浓烟,配合军士,造成了一次穿插突刺,如同尖刀切割肉片,在砧板上一刀刀地斩肉。
轻易便捷,迅猛无比地就将那给林间小道压缩成长蛇状,如一根面条的黄巾军部队,给从颈部斩断。
接下来,就是包围歼灭。
将那头部,大概一百人的黄巾军给彻底剪除,将蛇头给弄断,再将长蛇一般的黄巾军分割成数段,接下来就更为轻巧容易得多。
此时,从两侧,茂密林木间,窜出的两支队伍,都只有十人。也就是说,郑升利用二十人部队包围了一百人。
这种以少困多,以日哦灭强的超常做法,可谓是登峰造极,到达了极限了。
但郑升依旧有许多不满,以及顾虑之处。
他藏身于林地,背靠一棵腰粗大树,眼睛半闭,朝着交战方向微缩眼孔,聚焦而至。
他一动不动地就盯着黄巾军给切割成蛇头的部位看,那片区域。浓烟滚滚,飞沙走石,林木横倒,无比混乱。
那地,两方正在短兵相接,互相攻杀。而郑升始终觉得兵力不够。从他位置望去,自己部队,利用烟尘,以及树木遮蔽,营造出来的声势,那种成百上千人的壮观军威,依旧无法弥补人数稀缺的漏洞。
至少,从战况上来看。
自己手下的那些兵员,不断地折损,与黄巾军以一比五的比例消亡。
按理说,杀敌五人,折损一人,该是庆幸的事,是胜利的兆头,完全不亏,敌军损失更为巨大。
但对于郑升而言,他手头拥兵不过百人,敌军千人。那就是双方兵力比,达到了一比十。
在这种力量悬殊,人数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形势下,仅仅一比五的折损状况,是根本不够看的。即便达到了一比十,那也只是勉强做到持平,难舍难分。
最后,必定是以两败俱伤收场,无法全胜。而若是此次无法胜利,那么郑升就没有达到拖延黄巾军战略转移的目的。
这次的行动也就前功尽弃,就算偶有所得,也是无功而返。
正是如此细想,他内心分析道,不无忧虑:“要是就单单杀个几百人而已,那么我这次费劲心力部署行动,岂不是就是大材小用了?绝对不能如此。看情形,得加大力度,逐一击破。”
郑升内心做出决断,便即刻下达指令,他直接给左右侍从指示,二人就迅疾动身,穿梭林间,快步奔赴前线,直接将命令告知了前方。
瞬间,前线,林间那条狭窄小道上,郑升军队,就变了个阵势。
由mí_hún阵阵型扭曲折叠,不断回环,又盘旋,转折,拧直,变尖。
由一个散乱,成螺旋状,如漩涡的阵势,给逐渐消融,磨合,转变成了一把尖刀状。
径直,就是一个简单粗暴地,精准凶狠,战场上,阵地之上,前线之上。
讲究的就是快准狠,兵贵神速,突然袭击。
这个阵势的变化,实在太出乎意料,突如其来,让众黄巾军大惊失色,毫无防备。迅速,此次,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直接就是一把尖刀插入喉咙,军势再一个转,一个拧,如将一把插入咽喉,割断喉咙的尖刀一个拧动,旋即,蛇头分离,颈部断裂。
这正是一次快速高效的斩头行动。
直接就将那一直藕断丝连,难以分离,不断黏合,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般,粘在黄巾军颈部的蛇头,那一百人部队,给直接切死。
再接下来,就是聚集兵力,再转换阵势,将弥散开来,辐散开来的,如花瓣状的己方军队。又调动几波,全部变换形势,成尖刀状。
以此连续不断地朝黄巾军头部劈砍,切割斩杀而来。
一个扫荡,一个横切,就像是一根铁丝,一把铡刀。
那刑场之上,斩头架子上。高悬于头顶的大铡刀,直接从上方垂直落下,笔直砍掉底下的囚犯头颅。
而今,郑升弄了这种铡刀,七八把,就是一次次,一bō_bō地,平移横推,直接扫荡,如一波风刀掠过,笔直精细斩杀敌军。
不多时,就将那头部黄巾军斩尽杀绝。彻底淹没灭却在汪洋大海里。销声匿迹,战场上,头部区域内,无声无息,一片死寂。
而完成这一切,郑升目光观测,内心缜密分析,计算了起来。
他心里道:“这次,我军估计消耗人数大概六七人。仅仅以六七人的损伤代价。打了敌军落花流水,打了个翻身仗。”
“这样来看,只要变阵迅速,利用对方反应迟钝的间隙,给他们措手不及地剿灭,就可以达成目地了。”
郑升心中思忖,彻底决意如此认为这个主意可行。
他就是又赶紧再次下达军令,不断稳居幕后,操控前线军队,下达指示,指挥有方。让前线军队转变阵势,按照自己的心中所想,随心所欲,改变形态。
这就好似一个手中拿刀的刀客,他不断舞弄大刀。心中想让大刀去哪,大刀就砍向哪。正是熟能生巧,妙笔生花。
挥舞大刀,玩弄出来了高深玄妙,而要人目瞪口呆,应接不暇,赞不绝口的各种招式。
郑升就是这样一个持刀人,刀客。而他手中的刀,就是自己的部队。
他要人刀合一,他要随心所欲,他要挥洒自如。
这就是行云流水的一切,完美无缺的一切。而达成这些,是离不开军队的言听计从,以及齐心合力的。
飞快,林间道路,厮杀区域内。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