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升瞳孔收缩,两眼聚拢,汇成一线,望向前方。
就觉得内心不断地给压迫,像是两只手一起捏住心脏般。
眼中,映出的那匹马,那骑在马背上的寻常将领,身影越发的巨大,逐渐充满整个眼眶,就要溢出来。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差点憋气给涨死。
那寻常将领却猛地一个坠落,马往前一跪,前蹄折断,骨骼外冲,他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笔直撞向一名士兵,然后双双落地,都是筋骨断裂,粉身碎骨,迅速毙命。
郑升整个人是坐在马背上,看得心惊肉跳,身子往上一个耸立,就要腾地站起。
但一下子,又迅猛落下,形势转变太过迅速,把他给搞得满身冷汗。
他就又安稳正坐好,面色发虚,冷汗连连,白担忧了一场。
前线,两军对垒的战线上,伴随寻常将领阵亡,黄巾军刚刚要昂头的士气迅速崩溃,直接一下子又打回原形。
再度,郑升军占据上风,便是迅速指挥士兵,赶紧乘胜追击,就要猛虎下山,直接扫荡空黄巾军。
郑升在后,安稳居中,稳坐钓鱼台,他内心还是稍有余悸,对于刚刚的那寻常将领的发威,那同归于尽的手段。
他心中略微后怕,半逗趣道:“这样弄得一惊一乍,搞这么多前缀,声势唬人,就是为了与一名士兵一起战死。真是可歌可泣呀。”
此时,场上,两军前线,郑升军士卒,总共五十人,但却如生龙活虎,一个个犹如神助。
势单力薄,却打出了惊人的气势,五十人打出了五百人的威风。
仅仅片刻,就是横扫四方,贯通战线。直接给黄巾军打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树倒猢狲散般,四散溃逃。
终于,两侧前后,不断传来逃亡,呻吟,呐喊,哭叫声。
这些杂乱,聒噪,混合的声音,纠缠一起,就进入了后方,还心中困顿,无比纠结的大洪耳内。
他就是当场惊醒过来,缓了缓神,就从顾虑中抽脱出身,抖落下身子,便是抬起头来,两眼冒光,显出狮虎般的斗志。
他一个环顾,就迅速反应过来,明白了情况,大概内心估测了下,道:“看样子,必须得安定军心。不然以目前情况,但看军容,是要涣散,奔逃的阵势。”
他当机立断,下来主意,就是直接拨起马头,然后一溜鞭子,抽打马背,直接就给马匹惊动,往前猛突。
一个狂奔,快冲了过来,打得人毫无准备。就像是一声喊话,声音未至,拳头先落一样。给人打得反应迟缓。
郑升就见对面军队,乱成一团,四面溃散,犹如风中柳絮般的黄巾军内,后方冲杀出来一个影子。
身形威武,体格雄健,动作矫捷,笔直得如一杆枪,飞速射了出来,直chā_tā所率领军队的前阵,一位百夫长所在的位置。
郑升眼中,丝毫没有辨认清对面的真容,在他望去,只是飘忽过来一道身着黄色皮甲的影迹。快得产生了残影。
然后一个突刺,就是瞬间一个掀起波浪。
像是用一把铲子,在海水内一个翻,然后掀起的浪潮一般。
郑升军就像是海洋,而对方则是一个铲子,直接就是给他军队冲乱,然后一个挑,来卷起大波。
之后,阵容前线给戳开,往内凹陷,出现一个缺口,再由缺口分为两节。
这就是一员猛将的威力,仅仅凭借一人,便可以轻松傲视群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以一己之力,就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瞬间,军队阵容开裂,然后那大洪将领,如长矛贯穿前后,前面进,后头出。笔直给郑升军线打出来一个缺口。
再就是一个猪突,挑起马头,往一员百夫长那里一往无前,贯穿一切,好似一头狂牛,无所畏惧,无人能挡,往前抬角就是冲撞。
迅疾,那百夫长也是痴呆片刻,浑身毫无反应,没有任何防范措施。直接就给冲得往后一倒。
身体一歪斜,就是坠地要伤。
郑升此时两眼不断游移,追随那身影踪迹,追踪了半会,才终于捕捉到了他的动作,跟上来他的行动。
郑升内心就是惊颤微微,道:“此人骁勇善战,是个战场上的百人敌,出入自如,难以围剿。”
郑升正心想,内心为那百夫长担忧,抓了把汗。
那百夫长就彻底死绝,给大洪就势下山,直接给用斧头,以马匹冲锋势头,带着斧头,斧头倒着,斧头锋朝下,对准那脖子,直接给割开。
血噗呲地就流满了一地,顺着地面,往四面蔓延开来。
郑升一见,心里哀婉几句,给那百夫长悼念一声,他就即刻动手,准备迅速了接大洪。
他心思一动,念头一起,就是要按原计策,灭杀那位。
他胳膊一抬,就是轻声朝左右吩咐道:“按计划行事。”
马上,两旁就开始动作,张口传达指示。
命令犹如一杯水中,滴落的血滴,一下子充斥得一杯子全都是。
四面,那给戳破,撕裂成两段的军线,即刻就运动起来。
如一条长虫,蠕动起伏,上下绵延滚动。
接着,就是从其中,伸出来一条触手。像是生长出来,但只从里面分出的一批士兵。
一对人马从军线其中迅速突出,是郑升早已设计好的,为大洪量身定做的,要给他来个枷锁,来个圈套,来个铁环,直接就束缚死他。
将他四肢全部羁绊,让他彻底瘫痪,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