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公孙瓒营地内,这面郑升已经是利用各路诸侯的特质,发了信函,邀请他们共同商讨大事。
而轮到董卓的时刻,郑升则是陷入了为难,他必须得保证董卓这个恶贼不会反水,又要避免与他部下李傕、郭汜遇见。
因而,郑升就是思忖了很久,想要弄出来应付之法。
在闭目养神,独自一人苦思许久后,他总算有了点眉目。
“只能是让他暂时与自己的部下分开了。”
这样想,郑升嘴中轻念出了声。
随即,他就是起身,走出自己营帐门,抵达外面,传唤来守卫。再就是吩咐下去,开始安排部署规划。
这次,势必要将董卓给架过来,让其与己方结盟,充当部分力量。
一切就绪,就是等候时机。郑升心中觉得尚且有不妥之处,就又为了加一把劲,再回营帐内,草拟了一份信件。
信件一如往常,就是以公孙瓒名义,邀请董卓前来共同饮酒,也就是一般的聚会,看不出来有什么古怪。
郑升心中思索:“此次计划,只要他有反应,就应该能成。”
信函完成,就传唤来下属,交代几句,再就是火速地传达下去。
之后的时光,郑升就是退回营帐,躺在床上,好生安息。
而那封信函,在这段时间内,传递给了董卓所部。
目光转到董卓大营,此次信函传达来不久,就给递交到董卓手下,他女婿牛辅手里。
牛辅是对董卓忠心耿耿的,真正的拥护董卓的人。
主要是董卓膝下无子,只有女儿,女婿某种程度上,就是可能的继承人。
牛辅收到信函后,见是公孙瓒方发来的,也不敢怠慢,就转去中军大营,呈给董卓。
中军营帐内,董卓此时已经是人到中年,没了以前的那般壮实霸道,浑身无比富态,肚皮挺起,脸部浑圆,脸色饱经风霜,还是炭黑的。看上去,很像是一头野猪。
牛辅进来,就是拱手称呼:“父亲,孩儿收到一封信函,是公孙瓒他发来的。”
董卓目光微疑,脸颊上的赘肉一耷拉,一横,就是随面部表情一甩开。
他望向牛辅,自己眼光十分独到,挑选的女婿自然是英武壮硕。牛辅不仅长相端正,还是那种无比能打的,是能看也能用的武将。因而,董卓青睐于他。
看着自己的得意女婿,他目光无比欣慰,表情有些自豪。
但目前有正事处理,董卓很快就又正色起来。神情严肃地看向牛辅手上,他示意道:“拿上来我看看。”
牛辅就递交过来信函,董卓一手仍旧是粗鲁地抢夺,丝毫不讲求礼数。
夺来,就是蛮横撕扯,拆开来看。
只见信封内,纸张上只有四个字:
“邀兄饮酒。”
这让董卓面露不解,心下狐疑。他眉头一皱,就是朝牛辅招手,道:“过来,你看看这上面的意思。”
牛辅就无比拘谨,走上来,到了上席,就侧过脸,朝信函上看了下。
扫完后,牛辅也是面露疑惑,一脸茫然,他摇头道:“孩儿不知。父亲,不如叫文优来看看吧。”
文优,也就是李儒,董卓账下的首席谋士,他的心腹,智谋超绝,见解精炼,对董卓颇有贡献。
董卓就依照牛辅意见,传来李儒。
李儒不久后进来营帐,是个下巴带有山羊胡须的年轻儒生。
他身穿话起来慢条斯理。
他就是对董卓拱手作揖,接着便是上来查看信函。
从董卓手里接过信函,也就是查看一遍。他内心立即就有了论断。
他惊吓道:“这是鸿门宴,必定是一个火坑,等候主公去跳。主公还望千万不要前去赴会。”
董卓听罢,确实哈哈大笑,就像是一个疯子,张狂可怖。
把李儒这个文人吓了一跳,给搞得面色发紫,往后退缩,战战兢兢。
见李儒给惊吓成这样,董卓就恢复了平静,宽慰地道:“文优,你可知道公孙瓒是个优柔寡断,和娘们一样的人。”
“他这般搞得无比古怪。那就是一定没有阴谋,反倒是就是吓唬我,让我不敢去。他才好跟人说,取笑我,来灭我的威风。”
董卓这番理解,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说得牵强附会,完全就是他一人独断,由于自己的胆量,天性使然。
但李儒却是受到启发,又细细研磨了一阵,他也觉得很可能没有埋伏,就又对董卓建议道:“那主公就带着卫队,一起前去,这样稳妥一些。”
董卓听闻,再是豪爽笑笑,声音外张,粗狂,给人搞得浑身不自在。
他继续道:“哪需要卫队?我一向勇武,即便现在老了,也可以以一敌十。带十个护卫就行了,料他公孙瓒也不敢轻易动我。”
没成想,董卓依仗自己蛮力,又是无比自大狂妄,就这么草率鲁莽地出营,往公孙瓒营地方过来。
这么大意而轻率的人,确实给人无比豪迈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是错漏百出,做事粗枝大叶,难成大事。
就这么独断专行,无比自信。董卓带领十人卫队,便是从营地出发,快速行进。
就同一个一往无前的莽夫,一头突进的野猪,是盲目的。董卓一路向西,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四面势力的动向。
行军前,也不派遣斥候,去排查下一路沿途的情况。
这自然是中了郑升的计策。
不出预料,就在董卓行军到一片峡谷地带,左右两侧都是高耸的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