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天过去得迅速,就是一眨眼,一闭眼的功夫。
郑升将所有的土坯砖烧好后,看了下天气预报,又凭借自己的经验,庄稼人对天气的敏锐感知,估摸着不会下雨。
于是就把所有的全部制造好的超过了两百块的,土坯砖全部放在了荒地上,就像漫天的星辰,散落分布在这一大片荒郊野岭。
郑升回去休息,烧饭煮水,就是与牛斗,老伯二人一并吃饱喝足,然后牛斗告辞,并许诺道。
“阿升,今后要是你盖好了第三间屋子,我就过来住。咱俩一起,其利断金。”牛斗说完,抹了下嘴巴,他也是一个不拘小节,不修边幅的人,郑升递过去纸巾,桌子上就放了一袋纸巾,但他就是不愿意用,去抽一张,擦个嘴。
习惯了粗人的生活,就是那种吃完了用手背擦嘴,等身体发臭了好几天,不舒服才洗澡。这就是随心所欲的日子,但对于外人可不好。隔着几米远,闻到臭味,浑身脏污,让人敬而远之。
牛斗告别,已经是傍晚时分,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就好像之前的场景。
不过,从家门口,朝远方眺望,却是别有一番风味。那些成堆,千万股的炊烟直插天际,就好像是白色的水流,汇聚到江海。
郑升看了眼,回屋开始打水,烧水洗澡。
自己冲完凉,沐浴了下,就是让老伯洗。老伯还是很随性,倦怠,觉得厌烦。
但郑升拉着他,还是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乖乖听话,洗完了澡。
换了身干净衣服,老伯就觉得浑身清爽,干净整洁。那叫一个舒服,老伯往床上一躺,就立刻三分钟睡熟,梦见周公。嘴角挂笑,流下口水,似乎梦见了吃的。
郑升则出了走廊,躺在地板上,面朝夜空,漫天繁星,他观看着,觉得有些恬静,但耳畔,远处传来的蝈蝈声,青蛙叫却上演了一场催眠曲,他很快就睡熟了。
一夜过后,鸡鸣像是敲锣,把人耳朵给惊到,郑升醒来,一个坐起,就开始了准备早饭。
洗漱完,生火煮饭后,给老伯留了一碗稠密的小米粥,粥上漂浮着黄色油,是鹿肉的油,金黄色,飘着肉香,叫人食欲大增。
郑升出去,就开始了搭建房屋。
他走到荒地,在自己选取的地址上,将一块块土坯砖当做是一个个机械组件,一个个部分,像是拼积木,或者玩拼图一样,开始了给自己的框架来堆砌墙壁。
首先,得准备泥巴,这次的泥巴要加入小米汤,小米汤粘稠,吸附性强,晒干了,就好比胶水,能把两面粘得严实,难以分开。
“我准备了一大锅小米汤,足够来使用了。”郑升回屋将自己事先熬好的,算作早餐残余的小米汤全部端取了出来。
是一个半人大小的锅,足够用了。
“只需要往泥巴里,混入一点就可以了,古代的城墙,据说每一块砖与砖之间都是用糯米给粘起来的,非常坚固。但也耗费巨大。我可没那么大手笔。”郑升心里道。
他先是将一塑料桶的泥巴准备好,接着,就是往里头加了三勺小米汤,用铲子搅拌均匀,确定彻底混合后,才开始了浇筑。
先是往自己的框架的最底部一根木头,就是一条边,一根笔直的木头上浇筑了泥巴,一道泥巴线,沿着木头不会歪,笔直地淋了过去。木头相当于基础线,为了防止偏移,墙壁歪斜而制作的框架。
郑升将第一条边给浇好后,就是往上那泥巴线上面放砖,一块块地放置,紧紧相依,不会露出来缝隙。
大概靠了第一行,靠满后,还有残余,就是缝隙。就用普通泥巴补上。虽然不耐用,但也足够了。
之后,就是以此类推,不断地朝码好的一排砖上浇淋泥巴,然后就是往上头贴砖,一块块地粘贴过去。
就好像是织毛衣,一层层的,一排排的,一叠叠的,从下往上,先是基础,再是上方。
终于,一面墙壁码好了,便开始了另外三面墙壁。
有了第一面墙壁的经验,手头的动作更加熟练,速度加快了不少。
浇完一排,就是两手并用,抱着土坯砖,往上压堆。排好一排,就又是浇泥巴。
类似于千层饼,加上夹心饼干的组合。堆积千层饼,同时不断地朝两层里头,夹层中浇泥巴用以粘贴,就是砌墙。
大概过了一小时,天上,日头已经由东方升起,移动到了正中,变得愈发金黄,光芒璀璨,洒下来,到达人体上,就是火辣辣的。
郑升满身大汗,他脱去上衣,就是用井水打湿一条毛巾,毛巾拔凉拔凉的,好像冰块。
他把井水毛巾给贴脸,不时擦拭身子,来冰凉身子,给身子清爽的感觉,同时擦干净了污秽。
就这样,最后一块砖被高高码起,他站在凳子上,不禁流露出笑容。
跳下凳子,擦了把脸,虽然疲惫,但是收获颇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郑升不禁望着已经堆砌完的四面墙壁,坚固结实,密不透风,散发着小米香味。像是崭新的,珍贵的一件礼物,而这件礼物是郑升完成的。
房子已经有了房子的样子,这让他格外开心。
“就差屋顶了,很快老伯就可以入住了。”郑升心里兴冲冲地道。
他歇息了片刻,就是喝水,用井水清洗身子,来驱散燥热,浑身浇上冰凉的井水,就好像是刚洗过澡,体表全都冒出来白气。
“真是凉快。”他吐出一口长气,神情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