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火等人已经到了?”
司马仲和常之面面相视,想不到才过了一日一夜他们就到了?
“哗啦。”
司马仲走出营帐抬头望向东南的方向,那一边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呼啸,而这一边风平浪静阳光明媚,除了匈奴人不时骚扰和用床弩对汉营进行轰击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主公当亲自到东门迎接。”
“自当如此。”
司马仲眼光闪过一丝寒光,常之亦是神色有异。
两人相视默契的诡笑,随后点了亲兵、并且邀请所有将校亲自去延接。
。。。
长风破浪终有时,拔开云雾见天明。
船队穿过了阴云笼罩的区域,闯过了大雨狂风终于进入了平稳河道。
叶火站在船头神色略显疲惫,他定眼望去隐约有一方连绵数里的营帐在河道不远的高坡扎营。
“叶校尉,我已命人放下小船,诸位可以上岸了。”
“肖校尉,有劳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叶火就命天明下令众锐士下岸。
经过一个昼夜的风吹雨打,众人的精神气略有下降,可即便如此锐士营的同袍任然保持着良好的精神面貌和军姿严正。
约莫过了一刻钟,十数艘小船靠岸,众锐士齐刷刷的上了岸。
“列队!”
叶火一声令下,五百锐士顿时组成两队长龙。
“出发!”
踏踏踏,五百锐士铠甲齐整,目光锐利的向着汉军大营前去。
司马仲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带着一干将校亲自到营门口等候,远远的看着叶火率领五百锐士前来。
片刻之后
“哈哈哈,叶校尉久违了。”
司马仲见到叶火率领锐士营众人前来,当下十分热情和亲切的上前怕了拍他的肩膀欲将其迎进营地。
“将军无需客气!”
叶火面无表情,行军礼回应。
“唉,叶将军可是功臣!前些日子多亏了叶校尉率军断后,成功掩护大军渡河!”
“还在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之下,竟能率领五百锐士将来犯的万余羌人打的狼狈不堪,这等战绩让本将军那是热血沸腾,心神驰往,恨不能于叶校尉并肩作战。”
“将军过誉了。”
叶火还是扑克脸十分严肃。
“来来来,大伙都进来。”
“叶火啊你放心,你的功绩我已经写好不日就递送朝廷,他日定有丰厚的奖赏指不定你我就平起平坐了。”
司马仲靠在叶火身旁十分亲密的将他迎进营地,那态度和神情不禁让一旁站哨的士卒感到羡慕。
就连部分投靠司马仲的校尉都有些吃味,不免下意识的敌视叶火。
“将军谬赞了,能够击败羌人多亏了兄弟们用命,实非叶火有过人之能。”
叶火依旧不冷不淡的回应着。
司马仲表情依旧笑容热情,可心底里却忍不住生出一股杀意,暗道“给脸不要脸,哼。”
“来来来,吾已备好饭菜为诸位得胜而归的将士们接风洗尘。”
司马仲哈哈大笑,于叶火同行进入大营。
“将军!如今军情紧急,但有吩咐叶火自当竭尽所能!”
叶火神色肃然拱手向司马仲说道。
“好!知我者叶火也!”
“还请大帐内叙话。”
“诺!”
司马仲并肩于叶火走在一起,其身后跟着一干将校!
某种程度上来说,等同是将叶火暂时放到了跟自己齐平的地位上,这让一干将校怎能心服?
尤其是骠骑营和射声营的校尉,心中犹自不服。同为大汉四营之一,都是陛下亲自授命,干啥出风头的都是锐士营?
不过两营校尉都不是等闲之辈,心有异样但是也没有打算做出头鸟。
“叶火啊,如今我军被匈奴围困数日,时常受到床弩等利器形袭扰,单单这两日就有数百将士伤亡,若长此以往北地危矣,我大汉危矣!”
众人入帐之后,司马仲特意让叶火位于右手边第一个位置以示尊重。
自古以来西汉就以右为尊,以将为重。
东汉之后渐渐改制,以左为尊,以右为次。
可在大汉军中依旧沿袭旧制,右代表右手,右手最为有力,最有力的座位自然也在右边!
所以,大帐内能位列右边的都是最重要的作战单位和将校。
“我司马仲恨不能为一小卒耳!率军冲锋以血肉之躯为大汉击破匈奴,还北地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司马仲说道情动之处,眉宇间露出悲色,眼瞳赤红落下泪来。
“主公,万万使不得!”
“主公乃三军统帅,一人之责干系三军存亡其能轻言为一小卒耳?”
“常之不才虽为文臣谋士,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常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常之!”
“主公!”
两主仆均是神色悲呛,演技再现,一些不明真相的将校纷纷面露不忿之色。
“将军!赵志请战!”
“将军!王方请战!”
“我等虽不如叶校尉善战,可为了北地百姓,为了大汉江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吾等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干将校见赵志和王方两人真情流露,心中冷笑,可表面上都是一副激动热血的神色纷纷表态。
“好!好!”
“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共赴国难,区区匈奴何愁不破?”
司马仲感动落泪,情不自禁的走下主位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