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县县衙。
陈振南此刻正在专门办公的房间里面批阅一份案宗,他不时的皱着眉头,叹息不止。
陈振南口中喃喃道:“这城西马家的马文俊到底是谁杀的呢?头疼啊!”
陈振南批阅的这份案宗正是那日郑辰在陈振南家吃饭时,手下前来回报发生的命案。
这么多天了,陈振南勘察了好几次,也抓了两个犯罪嫌疑人,却并没有查出来那马文俊到底是谁杀的?
还是,真如表面上看的那样,那马文俊是自杀身亡的。
无数种可能性出现在陈振南的脑海中,搞得陈振南愁眉苦脸。
毕竟,这可是一桩命案,若是办不好,对百姓无法交代,更是会受到顶头上司的数落和怪罪。
而就在陈振南毫无进展的时候,那日给陈振南报信的那位捕快刘蒙敲响了陈振南办公的房门。
陈振南道:“请进!”
刘蒙走进房间,走到陈振南的身旁,朝陈振南拱了拱手道:“知县大人,毛捕头他们去抓了两个嫌疑犯,等你上堂审讯。”
陈振南看了看刘蒙道:“知道了。”
陈振南放下了案宗,站起身来,跟着那刘蒙走向了公堂。
等陈振南来到公堂上,堂下那些升堂的衙役手持水火棍早就站在了四周。
郑辰马寡妇以及那刘石平三人分别站在堂下,毛捕头则站在衙役的一侧看着郑辰他们。
陈振南来到公堂上坐了下来,这时,他往堂下一看,却见郑辰站在那里。
陈振南心里咯噔一跳,暗道:“这郑辰怎么也在这里?”
陈振南虽然奇怪,不过他一向清廉,从不徇私枉法。
陈振南正了正色,手中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啪!
同时,陈振南高声道:“升堂!”
“威……武……!”
堂下两边的衙役手中水火棍不断的敲打着地方,发出一阵阵急促而有规律的声响。
原本外面那些围观的还有些吵闹的观众,一下子闭上了嘴巴。现场的气氛更是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等安静了以后,陈振南高声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啊?”
陈振南的话语刚落,那刘石平第一个上前道:“陈大人,草民叫刘石平,请你为草民做主啊!这个马寡妇,去我店里偷我的药材,被我们发现,结果这位小书生居然袒护马寡妇,蛇鼠一窝,还打伤了我的两个伙计。……”
听到刘石平的话,郑辰无语的看了看那刘石平,这老家伙还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没有说到整件事情的关键点。
听见刘石平扭曲事实,那马寡妇大呼道:“陈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冤枉啊!”
啪!
陈振南一拍惊堂木,吓得马寡妇闭上了嘴巴。
陈振南瞪了马寡妇一眼道:“我让你说话了吗?先闭嘴。”
马寡妇被陈振南那么一吓,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陈振南转而看向那刘石平道:“你接着说。”
刘石平道:“大人,我怀疑这两个人是串通一气,故意来偷我的药的。我早就听闻这马寡妇克死了男人,然后在外面不检点……。”
马寡妇气得指着刘石平道:“你,你,你含血喷人!”
刘石平笑吟吟的看着马寡妇道:“马寡妇,要不是你和这小书生有一腿,他会帮你吗?少扯了。”
说罢,刘石平又朝陈振南行了一个礼道:“大人,你可是永宁县的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陈振南道:“这个自然,你现在可以闭嘴了。”
刘石平听到陈振南的话,老脸一黑,本来还有一大堆话要奉承陈振南的,这一下被硬生生压制住了。
陈振南此刻看向了马寡妇道:“马寡妇,你来说说,你说你并没有偷他的药,你有证据吗?”
马寡妇看了看那刘石平,又看着陈振南道:“青天大老爷,我马玲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偷那刘石平家药铺的药,他们就是狗眼看人低,故意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今天本来我是要去他家买药的,当然我在药铺里,只是拿起他们的药看了看,他们就一口咬定我偷药,我真的没有偷啊!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
那刘石平听见马寡妇马玲的话,他指着马玲道:“马寡妇,你真的是想来买药吗?你有钱买药吗?”
马玲拿出了她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了三文钱来,说道:“我带了钱的。”
刘石平冷声道:“三文钱,哈哈!你还真是搞笑?三文钱能买的到药吗?我看你就是故意推辞。”
啪!
陈振南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刘石平,注意你的言辞。”
“我……。”
原本还态度嚣张的刘石平一下子怂了,这里可是县衙,他可不敢造次。
问完了马玲,陈振南又看向了郑辰道:“你来说说吧,那刘石平告你打伤了他的两位伙计,可有此事?”
郑辰不卑不亢的说道:“回陈大人,却有此事。不过,陈大人,这刘石平扭曲事实,胡言乱语。”
陈振南笑道:“哦?此话怎讲?”
郑辰拱了拱手道:“大人,我想请人来搜一下马寡妇,看她身上是否药物?如果没有,仅凭刘石平片面之词怕是不能证明马寡妇有偷盗行为吧!”
陈振南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
陈振南叫来一个女仆人,带着马玲到后面搜身检查去了。
此刻,刘石平的心里有些急了。
公堂上,那刘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