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诸位都已经听说了吧,曹袁战事即将结束,那时的曹操便将据有幽冀并青徐豫兖司隶八州之地,其之后必然南下,我等该如何处之?”
形势的严峻,众人也早有预料,以刘璋一州之力,如何能抵挡的了曹操?即使可以凭借益州天险,那也只是多撑些日子罢了,对于结果也没有丝毫的改变。其实说真的,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有投降的意思了,但是现在他们即使有这个想法也不能说,所以便只好沉默下去。
而以张松为首的几人虽然心里早有想法,但他们也知道这些人里还有不少人到现在都对刘备心有提防,若是张松此时便提出让刘备主掌益州军事,恐怕会遭到不少人的阻拦,所以当下还是要先看看情况再说。
刘璋见众人一副沉默的样子,便以为众人都心有惧意,没有丝毫的办法,“难道吾真要把这益州之地拱手送于曹操?!”
“我等有罪!”众人一听刘璋此话,于是所有人赶紧跪下请罪。
刘璋知道,现在众人恐怕是都有降的意思了,“今日尔等可以畅所欲言,无论说了什么,吾都赦尔等无罪。”
有了刘璋此话作担保,一些心怀鬼胎的人便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再加上刘璋刚才的言语,他们便认为刘璋心里也知道无力抵抗曹操,若是自己此事主动提出,而刘璋又恰好答应,自己到时也可以在曹操那里凭此功劳吃喝不愁,后半生又是快活无比。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部分世家也是有投降的想法,他们倒不是害怕战争他们害怕的是刘璋一时赌气,而将益州赌下,到时自己的利益必然受损,所以他们也希望益州可以平稳渡过这段时期。
于是在一些心怀鬼胎之人的带领下,不少人也在此时或多或少表露出自己的想法。刘璋听了之后,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声,再环顾四周,竟无一人站出来表示愿意抵抗到底,此时的刘璋心里一下便寒了。
就在这时,在以庞羲为主下,包括黄权等人,对于这些人是大力斥责一番,说他们有愧于先主,若是刘焉泉下有知,定会悔恨无比!
几人的言论在刘璋看来,无疑是一颗救命稻草,而那些人见他们如此斥责,便以为他们已有破敌良策,心里有愧的他们也就闭口不言了。
“敢问诸位,可是有破敌良策?!”刘璋怀着一种期冀的心情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能不让自己失望。
“我等惶恐,至今仍无良策。”几人的这句话,可是把刘璋的心再一次打落谷底。其余人听见后,也是感觉好笑,有的人没有憋住,竟笑出声来。
庞羲等人循着声音看过去,然后恶狠狠地看了他们几眼,然后又说道:“我等虽无良策,但愿与主公战至最后一刻,以告慰先主在天之灵!”
庞羲等人此话到也在此时安慰了刘璋一下,但也仅仅是安慰了,对于事情的解决,没有一点作用。
感觉心里好累的刘璋也不想在多说什么了,于是便说自己再好好考虑一番,让其他人都先下去了。
此时的张松却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走走停停,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当刘璋注意到张松之后,便让张松先留一下。在刘璋的印象里,张松虽说样貌不怎么好,但本事还是不小的。
“吾观子乔刚才表现,似乎是有话说?”
“主公明鉴,吾确实有些话想说。”
心里已经失望透顶的刘璋玩笑道:“怎么?子乔是不是也想劝吾投降,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故而如此女人作态。”
张松赶紧摇头,说道:“非也,臣并非此意,相反,吾认为主公应当抵抗到底。”
类似的话刘璋已经听过一遍了,所以也不报有什么幻想,于是说道:“那子乔可有良策?”
刘璋本来以为张松会同黄权等人一样,于是让其退下的话也早已准备好,不料张松此时却说道:“吾有一策,还需主公定夺。”
张松此话可是让刘璋激动坏了,现在的刘璋已经没有退路了,无论张松口里的办法是好是坏,刘璋也都想尝试一下,毕竟对于这个位子,他还是十分留恋的。
“主公可曾记得张鲁?”
“自然,”刘璋不懂,怎么说曹操说的,就跑到张鲁身上了?
“吾有一言,还望主公莫怪!松敢问主公,单凭益州将士,张鲁能否被击败?”
张松此言早已得到验证,也早已深入众人的心里,不然众人也不会在刘备击败张鲁,拿回汉中之后是那样开心。
“不能,若非刘玄德,恐怕张鲁现在还盘踞在汉中,”刘璋答道,“只是子乔此问是何意?张鲁又何曹操有什么关系?”
“主公试想,此时的情况与当时的张鲁相比,有什么不同?”
刘璋细细想了一下,答道:“似乎并未有什么不同。”
“然也,”张松笑道,“如今单凭我益州将士,曹操是无力阻挡,这与之前张鲁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在刘备到来之后,他带领益州将士,很快就平定了张鲁,这也足见其才。而且其身为汉室后裔,与主公自当同气连枝,今曹操来攻,主公为何不重用于其,或许他会和当初平定张鲁一样,给主公带来又一个惊喜!”
“这…,”此时的刘璋在听完张松的话后,确实心动了,因为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张松的这个建议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而张松此时见刘璋犹豫不决,于是便想着在推刘璋一把,“主公不防修书一封,向刘备说明此时的形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