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芙在孤华怀里心不在焉,她丝毫温暖也没有感觉到,只感觉到冰冷无度的冷气,她甚至觉得厌恶。
红袖,希望你用你那精湛的演技,也骗了上官谨,让他折服在你的演技下,为你倾心呀。
孟芙感觉有些遗憾,她遗憾没有亲口对上官谨说一声“我爱你。”
她现在没有机会了,以后也不再有机会,这个遗憾,可能会伴随她一辈子,直到她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颠簸的道路,马车摇摇晃晃,上官谨被摇醒了,他头昏脑涨得厉害,他揉揉太阳穴缓缓。
红袖在一旁好紧张,她不知道那药真的有没有用,上官谨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很相信上官谨的医术,但她还是有点紧张,而且,她要怎么和上官谨相处才自然一些?
“相公,你醒了?”红袖大喜过望,她很激动,她就这样做了上官谨的妻子了。
上官谨很警惕又有些诧异,他放下手正视红袖,“你是谁?相公又是什么?”
红袖放心了,上官谨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不是欺骗,不是敷衍,而是真的忘了。
“我叫红袖,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相公,我们是夫妻。”
“妻子,相公,夫妻?”上官谨感觉这些词都好陌生,又好熟悉。上官谨皱眉,“妻子?我似乎也有过妻子的……”
上官谨想使劲想出个所以然来,可他忍不住抱住头,痛苦不已,他似乎在拼命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红袖担心地想上前扶住他,却被那双冷如冰霜的眼眸望得一个哆嗦。
红袖有些气馁,他怎么感觉上官谨洗去记忆以后,人更加冰冷了,心弦也越来越紧,她当初是靠着皇上的关系靠近上官谨的,如今换了她自己来,就那么难吗?
红袖不知道,有些深入骨髓的东西,即使洗去了,可它依然存在骨子里,比如上官家的傲气。
“相公,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叫什么?”上官谨的眼神一直冷冰冰的,对红袖没有一丝柔和。
“你叫上官谨,我是红袖,我们是夫妻。”红袖一直使劲给上官谨说他们是夫妻的事实,把这个事实给他灌输进脑子里。
他们到达城镇了,他们赶了一天路,坐了一天的马车,也累了。
“相公,我们明日在赶路吧?”
“你还没告诉我,我们要去哪?”他对这一切都是陌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甚至对他身边,口口声声说是他妻子的女人也是一片空白,连一点点熟悉的感觉也没有,他很怀疑这个女人话的可信度。
“我们要回家啊,我们要回我们老家去。”
“老家?”他老家在哪?上官家吗?
他们进了客栈,大家都在讨论一件事,就是谢君华下个月就要被封为皇后了,大家讨论得太激烈,以至于上官谨都听到这个名字了。
上官谨微微皱眉,“谢君华是谁?”
有个男子听到了上官谨的疑问,“谢君华就是曾经谢丞相的女儿,她如今被封为皇后了,今早刚贴了告示呢。”
上官谨不喜别人私自插话,一点规矩也没有,而且,他本身的傲是看不起这些人的,他漠视男子。
“嘿,这人。”男子自作多情,被人漠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红袖担惊受怕,她就怕一个不慎,上官谨就想起孟芙来了。
“请问两位要几间房?”
“一间。”
“两间。”
上官谨皱眉,红袖心紧紧揪起,她小心翼翼看向上官谨。
“两间。”
“相公,我们是夫妻,分房……”红袖闭嘴了,因为刚刚上官谨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带着警告。
路人都看不下去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丈夫却不懂得珍惜。
上官谨径直走向他的房间,不管红袖的死活。
连带路的店小二都为红袖感到不值,这闹别扭都是夸两人的关系了。“夫人,这真是你相公吗?”
哪有这样的丈夫,既然带出来了,那维持面子的事总要做点吧,这是厌恶到什么程度,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要娶呢?
“他是我相公,我相公是因为头受了伤,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哦。”小二懂了,“失忆了?那这还说得过去。”
什么都不记得了,对待对方完全是陌生人,他能理解了。
店小二下楼去后,红袖壮着胆子敲了上官谨的门,“相公,是我。”
“有事?”依然是冷冰冰的声音,清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
“相公,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吗?我是你的妻子,你这样,我好害怕,好心慌,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的,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可你现在待我如仇人,我们之间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我好难受。”
红袖泫然欲泣,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上官谨有多对不起她。
一阵风把门吹开,红袖愣了愣,她进去,上官谨背对着她站在窗边。
“相公……”
“谢君华是谁?”他一直在想这个人,不知为何,他对这个人又爱又恨,他听到这个名字时,总感觉有股气滞在胸间,难受至极,他想狠狠报复这个人,出这口气。
“相公,你记得这个人?”他不是该忘了吗?红袖好心慌。
“你说。”
“她是皇后,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是天下之主,全天下的人都要臣服于皇上,我们见了皇上都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