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他对这个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就是说他之前不认识这个女人,他有妻子,但一定不会是她!
这个女人知道他的一切,又呆在他身边,可他不认识他,这事一定有蹊跷,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他身边,他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
看来他以后得防着这个女人,但他又不能扔下她,目前她是他唯一的线索。
他们也不知道走到了哪,他们下了马车。上官谨走在前面,红袖跟在后面,两人中间有一定的距离。
几个孩子在街上奔跑着,嬉戏打闹,有个小女孩一不注意留撞到在了上官谨的身上,小女孩被绊倒一屁股坐下去,上官谨一个踉跄。
红袖惊讶。
“呜呜呜……”
女孩的手被擦破了,手里的风车也被压坏了,小女孩坐在地上哇哇哭。
上官谨走过去扶起女孩,“怎么了,是摔疼了吗?”
“我爹爹给我做的风车坏了。”
上官谨突然发怔,爹爹?这个称呼好熟悉,他有过孩子了吗?
上官谨捡起地上的坏风车,他把它拆开,记住了步骤,“叔叔帮你重新弄一个好不好?”
小女孩停止了哭声,“你会做吗?”
“不会,但叔叔可以试一试。”
上官谨找来新的材料,他弄了一会儿,一个新的风车就好了,虽然样式没有小女孩以前的好看,但小女孩看见新的风车就很开心了,没在乎那些。
“拿去玩吧。”
“谢谢你。”
上官谨微笑,小女孩拿着风车跑远了。
红袖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看着上官谨,他宁愿对一个陌生孩子笑,也不愿意对她笑。是她对上官谨的了解太少,还是从一开始,上官谨就对她堆砌了城墙?
除了她那晚弄了芙蓉花海以外,他对她的态度就没好过。
她想告诉上官谨他会医术,而且医术精湛的事,拉近他们的距离。可她不敢,她怕她说了以后,上官谨每日专研医术,把自己的失忆症治好了。
她跑上前去跟上上官谨的脚步,“相公,你想女儿吗?”
上官谨脚步一顿,“女儿?”
“雪儿是你的女儿啊,她叫上官蓉雪,你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女儿?”
红袖微笑,“我是你妻子,你是我丈夫,你说我怎么知道你有个女儿?”
“那她现在在哪?”上官谨很急切,他想看见他的女儿。
“在家,我们快点回去就能看见雪儿了。”
“那赶紧走。”
“不行,现在天色已晚,我们明天再赶路。”
上官谨看了看天色,现在真的很晚了,他按耐住自己,他急这一时半会也没什么用。
他们订了房以后就各进各的房间,上官谨躺在床上很惆怅,他丝毫睡意也没有。
红袖梳洗打扮到深夜,她照着孟芙的样子化了个妆,一袭红衣,妖娆万千。
她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入上官谨的房间,深夜昏暗的烛光照在她身上,有着别样的美。
上官谨刚想训斥红袖,没经过他允许红袖就私自进来。他坐起来突然心头一震,脑子里刹那间出现一个容颜模糊的女人,但看样子,和红袖至少有六分像。
他怔怔看着红袖,心脏怦怦跳,心头荡漾着阵阵悸动和某种控制不住的冲动。
红袖温声细语道:“相公,我是你的妻子,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她慢慢靠近上官谨,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腰带,姿态是那么柔和优美。她路过烛光,站在这熹微朦胧的烛光中,让人忍不住沉迷于她的媚色中。
上官谨没说话,他看着她,他的喉结滚动一下,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红袖爬上上官谨的床,手指滑着上官谨的胸膛,她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妩媚,“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她的呼吸温柔如春风,带着种令人心醉的甜香。
上官谨猛然推开红袖,他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迅速离开。
红袖被猛推开一愣,她急急喊道:“相公……”
上官谨顿住,他头不回背对着红袖道:“改天吧。”
红袖看着上官谨冷漠决绝离去的背影,她哭了……
对一个女人来说,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大的侮辱。
红袖抱着双膝泣不成声,她痛哭不是恨上官谨拒绝她,而是她豁出去了,不惜成为一个影子替身,可上官谨依然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上官谨关上门以后,他像中了箭的野兽猛奔,冷风在耳边呼啸,他跑得精疲力尽了,靠着身后的墙坐下,他有种虚脱感,全身疲倦的虚脱。
他的心里压抑着浓浓的情绪,他想要释放、发泄,想从中解脱,可又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带着苦涩的滋味。
他爬起来,转过身看着河水里的自己,狼狈憔悴,他想使劲理清头脑里复杂的思绪,可他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头脑里依然是一片模糊,那张容颜有轮廓却一直模糊不清,他想看清那张脸,想知道那是谁,为什么他会如此急切,那种感觉如此熟悉深刻,他只想要看清一眼,只要一眼……
他的双眼不想闭上,不想失去这模糊的容颜……
上官谨两眼一闭,晕倒在拱桥边。
那夜许是受了风,寒冷深入骨髓,又加上那日元气大损,孟芙病恹恹过了半个月才下床。
其他人四五天后能下床恢复,孟芙足足躺了半月,还有半个月就是她的封后大典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