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年,我身边几乎没有姑娘,可是我遇到了你啊,那么小的你就像一条尾巴一样跟着我,占了我便宜不说,还凶巴巴地说要嫁给我……
当然他只是很不屑,毕竟还是从一个还没懂事的小姑娘嘴里说出的话。
咳咳——宫墨遥伸手拭掉嘴角的血,又接着说,他无力地抱着已经在有所动容的潇瑶,继续述说着两人小时候所经历的事。
天微微亮,潇瑶便醒了过来,其实她是被冷醒的。
锦钺,好……冷!
潇瑶刚刚睁开眼睛,就被宫墨遥的面色吓得说不出话来,感觉双手被什么黏住,低头扫了一眼,随即,她错愕地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哆嗦着捧住宫墨遥惨白得近几透明的面色,伸手在他鼻间探了探:锦钺,你醒醒……锦钺——
她害怕得连忙收回手,闭紧双目,深呼了口冷气,掀开早已冰冷的被褥,随后,宫墨遥衣袍上早已干涸的血将她吓得忘了呼吸。
发生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血?宫墨遥为什么会流血?
她,杀了宫墨遥——
不!怎么可能!不可能!
锦钺,你等我一下,我,我去找军医,找礼靖,你……呜呜呜,你等我一下,很快,很快,我会很快……潇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慌忙地往身上蹭了蹭,踉跄着跑出去:来人,礼靖呢?礼靖在哪儿?军医,对,找军医,军医……军医快来,军医……来人,来人,呜呜呜……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呜呜呜……礼靖,军医……
正在巡逻的将士们见衣着单薄,还满身狼狈地呼喊着的潇瑶,不由得一愣,随后便快步跑过来,发现她浑身都是血,都吓了一大跳。
娘娘,哪儿受伤了……
“是啊,娘娘!
将士们担忧地询问着。
潇瑶瘫跪在地上,她的双手已经抖得握不住任何东西,她睁大双目,然,眼眸里只剩下空洞,不管将士们怎么呼喊,她紧抿的双唇始终说不上话来。
将士们继续问:娘娘,您可别吓咱们啊!
血,我,我杀了宫墨遥,我,我是罪人……我该死,我该死,宫墨遥……他,他死了,呜呜呜,我杀了他,呜呜呜……
她嘶吼的声音把周身的将士们吓了一跳,也将正在睡觉的将士给吵醒,众将士纷纷从被褥中爬出来,穿好衣袍跑出去,就见两名将士抬着浑身是血的宫墨遥往军医的营帐跑去,其他的都围在潇瑶周围议论着。
吵什么吵?大早上的!礼靖打着呵欠训斥了一声。
众将士很快安静下来,但场面依旧混乱。
礼靖看着围在一团的将士问:干什么?
有将士回答道:娘娘说……她杀了皇上,现在皇上被抬去了军医的营帐。
当——
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的礼靖抬脚就往宫墨遥的营帐跑去,一掀开帐帘,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快步走进去,仔细地扫了眼整齐的四周,再低头看向床沿底下那块地板上干涸的血迹,随后弯腰捡起躺在地上的匕首,眉头紧皱。
潇瑶怎么会对宫墨遥动手?
谁的阴谋?
她对宫墨遥的情,他不清楚,就算宫墨遥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也不至于对宫墨遥下狠手,难不成潇瑶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不,不对,是受到了谁的控制,所以才会对宫墨遥下手!
礼靖伸出食指碰了下刀刃,很快,他的食指就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