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见状,开心地抓耳挠腮,捶胸顿足。
他一把揪住钟离狐就要往外跑。
“没有天理啊!”
独孤境撵上来,要夺人,被白胡子老头反手一掌,掀到墙头坐着,他哭天喊地,撕心裂肺。
白胡子老头说:“天理不是一件讨人欢心的东西!
它总是无情地粉碎你的痴心妄想!
嘻嘻嘻”
咦?
这不会是老布袋吧?
独孤境骑在墙头上发呆,眼望着白胡子老头拎着钟离狐冉冉升空,飞向了天际。
妈呀!
这不会是元玄子吧?
听说他现在已经是地仙了?
地仙就是会平地飞升?
今天可算是眼见为实了!
……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救命呀!”
钟离狐在空中连扯带蹬,不停地扑通。
她以为白胡子老头也和他师父神精咒一样,是个生物神经病!
总是抢些年青的chù_nǚ去炼神还虚!
神精咒的阴神功已经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达到了从魔到鬼的境界!
后山的死人谷里,不知堆积了多少chù_nǚ的尸体!
“别折腾!
再胡折腾,掉下去可就成了肉沫沫了!”
白胡子老头一边快速飞行一边严厉地警告她。
“你是谁?
抓我干啥?
我又没有二两肉!
对了,我身上还有狐臭!”
钟离狐听到肉沫沫,马上老实巴交,紧紧地搂着白胡子老头的脖子。
“我是你爹!”
白胡子老头没好气地说。
“我爹有你这么老吗?
你今年至少也得三百岁了吧,不然的话,你怎么学会的飞?”
“扯淡!”
白胡子老头哼了一声,说:“乌龟还活八百岁呢,这跟会飞有关系吗?
没看见我穿着飞行鞋吗?”
钟离狐往底下一瞧,飞行鞋没看到,倒是看到一片碧绿的田野。
“啊,真美啊,我们的田野,美丽的田野,碧绿的河水,流过无边的稻田。无边的稻田,好像起伏的海面。平静的湖中,开满了荷花。金色的鲤鱼,长得那么肥大。湖边的芦苇中,藏着成群的野鸭。”
“啊哈,你还会唱儿歌?”
“我妈妈教的!”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我不告诉你!”
“快说,不说的话,我把你扔下去,摔成肉沫沫。”
“好吧,我说,我妈妈叫海棠。”
“啊,果然是你啊,海棠。”
白胡子老头边飞边用胳膊抹眼泪。
“喂!老头!
你认真负责一点儿不行!
你摔死也无所谓了,我才多大呀!”
钟离狐用拳头捶打着白胡子老头的脑袋。
“不许叫我老头!
我是你爹!”
“不可能吧?
我妈眼睛又没瞎?
世上有你这样又老又神经的爹吗?”
“我是你爹!”
“我没爹的概念!”
“一切概念都是杂念。叫爹!”
“不叫!你不是我爹!”
“叫不叫?”
“不叫不叫就不叫!”
“不叫我可摔啦!”
“嗯,”
……
飞呀飞呀,两人一边吵一边飞,口干舌噪的,好不容易从迎仙居飞到了昆仑山玉真门。
“师父!你飞回来了!
怎么还带回一个漂亮妹妹?
好像很眼熟?”
木椟子迎出来,欣喜若狂地盯着钟离狐。
“你是兵马俑穿越过来的吧?
咱们见过?”
钟离狐笑眯眯地对木椟子说,她喜欢听别人管她叫漂亮妹妹。
“我是秦始皇穿越过来的!”
木椟子最讨厌别人说他跟兵马俑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别废话!
赶紧倒杯凉白开!
我快渴死了!”
老布袋一把扯下头套和假胡子,浑身轻松地卧在躺椅上,伸出一只手。
木椟子赶紧把桌子上自己刚喝了一口的水杯递过去。
老布袋看也没看就喝了净光。
“这是什么地方?”
钟离狐问木椟子,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感觉他们这里有点儿贫穷落后的样子。
“这里是昆仑山玉真门。”
“啊?”
钟离狐尖叫了一声,说:“那他就是老布袋?传说中的江湖第一高人?”
“对呀对呀!”
木椟子急忙点头,看来师父的声名真是远播。
“你?”
“我见过你的!我是木椟子!”
钟离狐想了想,有点儿没印象。
老布袋把口喝完了,他转过头来问钟离狐:
“你说实话,你是否甘心情愿在孤峰山魔王洞跟着神精咒呆一辈子?说!”
这一问,倒把钟离狐给问倒了。
钟离狐眼珠子转了转,一路之上她都被老布袋压制着,心中甚为不快,这时她积蓄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她要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和价值感:
“如果今生,只是一朵小花,至少也要缩放一次;
如果今生,只是一只毛虫,至少也要化蛹为蝶,展翅飞翔在蓝天下;
如果今生,有幸成为人,至少要无所畏惧,付出真诚,开放独有的风采,投下全部的热情,修行也好,入世也罢,一生当中,总得达到那种为理想而忘我追求的境界。
孤峰山神精咒是个天才,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争得这个世界!
得到全世界的认可!
我觉得他不同于凡夫俗子,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