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罗盘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迎仙居,他在何萍的搀扶下迷迷糊糊的走进玉清厅,一头倒在罗汉床上,仿佛喝醉酒了似的。
“罗盘,你今天为什么会去太乙观放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你是不是傻啊?”
何萍给他斟了一杯茶,大声责问道。
“你不知道,我前几个月把独孤境绑起来按在终南山的茅山锁魂阵上,本来以为他必死无疑!
谁知道,被老布袋把阵破了,独孤境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担心他进行报复,所以才冒险到太乙观放火!”
钟离罗盘细细回想起来,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而且,还是个吓人的噩梦!
“罗盘,你好好想想,老布袋是你的师父,你能打过他吗?
元玄子是地仙,你能胜得了他吗?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独孤境是元玄子的儿子,你能杀得了他吗?
你跟着神经咒这个神经病跑,只是死路一条!”
“也许你说的对!”
钟离罗盘用力的点点头,喝完了一杯茶。
“现在你给元玄子当徒弟,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样比什么都安全!”
两个人正在屋内说话,钟离狐忽然推门进来,她披头散发,神情慌里慌张。
“师兄,快救救我!
那个白胡子老头又来抓我了!”
“哪个白胡子老头?”
“还有哪个?”
正说着,老布袋一头冲进来。
“师父!你怎么又来了?”
吓得钟离罗盘还以为老布袋又要用布袋子把他变成青灰了。
“我不是你师父!
你师父现在是元玄子!”
说着,伸手去抓钟离狐。
“师父!一切都是我的错!
要杀要剐你冲我来!
不要抓她!
她还是个宝宝!”
钟离狐听到宝宝,噗哧一声笑了。
“谁是宝宝?人家已经成年了好不好?”
何萍挡住老布袋说:“老前辈,她确实没干过什么坏事啊!
你可不能乱杀无辜啊!”
老布袋哈哈大笑,说:“她是我闺女,我要把她接走!”
“谁是你闺女?
你不要乱说话!”
“是啊,老前辈,说话要有凭有据!”
“你手上的扇子就是我送给你母亲的!”
“那我母亲怎么没有告诉我!”
“其实,要想搞清楚是不是亲生的父女关系,只需要做一个亲子鉴定就可以了!
你们不必纠缠不清!”
钟离罗盘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吵架,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
何萍跟她对视一眼,说:“这是个好主意,只需要两个人的头发就行了,这事一点儿也不难!”
大家都盯着老布袋,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能用亲子鉴定呢?
“啊,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假冒伪劣的老爸!”
钟离狐手指着老布袋,脸上都是不屑一顾。
“没必要,我说是那就是,不是也是!”
“真没想到啊!
老前辈,你居然不讲道理!”
何萍也大吃一惊!
钟离罗盘趁老布袋不注意,捡了一根他背上的头发,然后,又捡了一根钟离狐的头发。
他说:“师父,三天以后你来领人!也给她一个接受的时间。”
“我不是你师父!
好吧,三天后你把人给我送过来!”
老布袋看了一眼钟离狐,飞身下楼,不见踪影。
……
“谁让你答应他的!
三天后要去你一个人去!”
钟离狐气鼓鼓的走了。
“你这是缓兵之计吧,三天后你就抓瞎了!”
何萍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
“我刚刚拿了他俩一人一根头发,你马上就去省医院做亲子鉴定!
一般三天出结果!”
“真的?”
何萍接过头发,欣喜的望了一眼钟离罗盘,没想到,老布袋的头发被他偷走了,他还不知道呢。
“好,我马上就去!”
何萍把头发小心翼翼的放进钱包里面,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
老布袋离开迎仙居后,并没有回到昆仑山玉真门,而是来到了太乙观的观执书屋。
“你师父呢?”
老布袋问燕玄龙。
“师父在地宫闭关。
老前辈,你怎么又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
“算了算了,走了,白!”
老布袋很有些扫兴。
“前辈如果不嫌弃的话,你能不能给我说一声?”
燕玄龙拉过一把椅子给老布袋坐。
“钟离罗盘这个狗怂东西要给我和钟离狐做亲子鉴定!”
老布袋啪啪的拍着桌子。
“做亲子鉴定?
那要有两个人的头发才行!”
“他捡了两根去了。”
“不可能吧?你怎么能让他捡?”
“哎!其实,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钟离狐的亲生父亲!”
“啊?!你自己也不确定吗?”
“是啊,我觉得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啊。”
燕玄龙揉揉太阳穴,问老布袋:“你的意思是,你认为自己不可能是钟离狐的亲生父亲,对吧?”
老布袋点点头。
“那你还要把钟离狐带到昆仑山玉真门?
没理由啊!”
“她是海棠的女儿,这就是理由!”
“这是什么神逻辑?
钟离狐没有亲生父亲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