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狐对拐子李说:“你不是神精咒忠实的管家吗?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让我们跑?我们跑到哪里去?
我们怎么跑?我们为什么要跑?”
拐子李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他越着急就越说不出来,就越跺脚,最后他说:“行,你觉得这里好,就不用跑。
林雨霏,你跟我来。”
拐子李也不管她们是什么反应,说完,自己就一路小跑,顺着羊肠山道,沿着山梁而下。
林雨霏对她俩说:“对不起,我在这里关了二十年,天天都想要自由,现在,我必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说罢,她撒腿就一路狂奔,好似鸟儿出笼一样快活。
“那我也关了二十年啊,难道说我还要老死在这个魔窟里不成!”
海棠对钟离狐说:“闺女,神精咒留着我们是当人质炮灰,他必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咱们还是能跑就赶紧跑吧!”
没等到钟离狐点头,海棠也已经跑出去老远,她唯恐跟不上拐子李和林雨霏。
必竟,呆了二十年,可是没有出过大门一步啊。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这就是坐了二十年的监狱呀!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钟离狐见她们全都跑光了,自己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等着神精咒把她也做成生物制品吗?
很快,她们一行三人就跑到一处平台。
平台上早已经站了几个人。
仔细看去,钟离狐还都认识。
一个是玉真门的木椟子,一个是太乙观的燕玄龙。
“帅哥,你怎么来了?”
钟离狐虽然是最后一个跑的,但她必竟年青,因此,是第一个到达平台的。
她气喘吁吁地立定后,仰着脖盯着燕玄龙,显得格外兴奋。
原来,帅哥亲自来接我啊?这么幸运。
燕玄龙没有表态,只是微微一笑,显得更加迷人更加风度翩翩。
“没有时间了,现在海棠和钟离狐跟木椟子回玉真门。
林雨霏跟燕玄龙回太乙观。”
拐子李的脸都变紫的了,他可能是跑得太快的缘故。
“不行,我不回玉真门,我要跟帅哥一起回太乙观。”
钟离狐真心不想回玉真门,又没有帅哥,只有老布袋是个老头子,木椟子是个木头桩子,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随便!”
木椟子穿着铁鞋,他对海棠说:“师母,我们这就走吧。”
“师母?”
海棠甚为惊讶,我怎么成为谁的师母了?
我二十年没有出过门,招谁惹谁了?
是不是搞错人了?
看到海棠一脸错谔的表情,木椟子说:
“我师父是老布袋,原名李潜溪,又名天乙上人!”
“啊?!是他!他还活着?他现在人在哪里?”
海棠一时激动得面如桃花,红里透红。
“他现在是昆仑山玉真门掌门人,正在等你回去呢。”
木椟子满脸诚挚的笑着,他心说,这个师母真心好看。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
海棠还要开发好奇心。
“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掉一个!”
远处山崖上传来钟离算盘的嘶叫声。
拐子李一直都藏在一米来高的荒草丛里,这时,他见有人发现了,便一言不发地逃之夭夭。
不一会儿,拐子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要多言!林雨霏跟我走!
其他人跟木椟子,他有铁鞋,可以马上升空。”
燕玄龙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所有人说。
他带着林雨霏沿着山间小路往下跑去。
木椟子蹲下身子,一把将海棠背上后背,说:
“师母,你一定要抱紧我的脖子。”
钟离狐在一旁看得傻呆呆的,不知自己应当怎么办?
总不能她趴到母亲的后背上?
那不是成了叠罗汉了吗?
木椟子见海棠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他一抄手,将钟离狐来了个公主抱,接着,他启动升空口令,铁鞋徐徐上升。
这时,钟离狐心想,如果要是让那个太乙观的帅哥抱着在天上飞一飞那该多惬意啊,可惜,是这个木头疙瘩!
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木椟子也想,这要是抱着太乙观的玄飞妹妹多么浪漫,可惜,竟是一个疯丫头!
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
神精咒在灵王殿里吃吃喝喝,磨磨蹭蹭,也就一两个时辰过去了,本来还想等着钟离狐洗完澡,再过来吃一点,聊聊天。
结果,这一等,就等得如此漫长。
独孤境已经喝高了,自己跑到一间豪华的房子里倒头就睡,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睡着了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钟离算盘没有喝酒,他的脑袋还算清醒,他瞅着三个女人一去就没有回音,莫不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在一起唱戏唱得回不来了?
这个念头一出,他就感觉不对!
马上喊:“拐子李,拐子李。”
喊了半天,没有人回音,拐子李干什么去了?
在厨房干活吗?
钟离算盘来来回回跑遍了灵王殿的犄角旮旯,也没有找到拐子李的半个人影。
不好!
钟离算盘马上喊:“来人!”
几个侍卫走到面前,他说:“立即带我去她们洗澡的地方!”
“是!”
侍卫们手拿砍刀一路小跑,很快,他们来到了山顶温泉。
除了石头上放着几件钟离狐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