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静虚瞅了瞅地上的林雨霏,说:
“可惜啊,她是返不了阳的!”
“为什么我都能有阴极返阳的可能性,而林雨霏不行?”
玉泉子问道。
“因为独孤境用阴功把她的魂魄全部打散了!
也不知道谁传授的这么阴损的功法,我相信,一定不会是元玄子!
也不会是神精咒,因为他本身是阳体,只有独孤境这种半阴半阳才能用得到!”
玉泉子听到此句,心如刀绞!
罪过啊,罪过!
……
老布袋和花静虚的谈话到此结束,两人开始动手挖掘坟墓,里面有一只空的棺材,棺材上面贴着林雨霏的名字。
花静虚也没有哭泣,也没有叫喊,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把他的妻子放进了棺材里,抬进了墓穴中。
就在他们马上要铲土掩埋之时,玉泉子忽然纵身一跃,钻了进去,她的半透明的身体破碎成无数的气泡,和黄色的土混合在了一起!
“玉泉子!”
老布袋惊叫一声,已经来不及了,他铁铲子上的土哗的一下把那些肉眼看不见的气泡打碎了!
全部与土合一,尘归尘,土归土,这两个女人永远的安息在终南山的拔仙台上,看看可以听风观云,好不逍遥啊!
……
老布袋把铁铲让给花静虚,他轻轻地铲起土,一下一下地往墓坑里倒去,把将自己内心的悲痛一并掩埋了。
她们就像山间的花朵,芬芳过,凋零过,无人知,无人晓。
两个老男人,没有掉眼泪,他们的眼泪早就干涸了。
唯有为逝者报仇雪恨,才是他们的心愿!
“花静虚,我把你带到栖云禅院吧。”
老布袋看了看掩埋好的坟头,把铁铲又放回一堆枯树枝底下。
花静虚说:“你怎么带我呢?”
老布袋说:“我背你飞过去。”
花静虚一脸的茫然,如同听到童话故事一样。
老布袋指着自己脚上的铁鞋说:“这双鞋是宗门留下来的,已经有千年的历史,只是谁也除不掉上面的铁锈,因此,无法飞行。
还是感谢神精咒用魔火烧了我的茅屋,结果,把这双铁鞋上的铁锈全部熔炼掉了,你看,现在多锃亮,而且能飞,速度也不低。”
花静虚看去,确实是一双铁鞋。
至于能不能飞?
未容他多想,老布袋已经走过来,把花静虚背上身,然后,念动咒语,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升到了半空,融入蓝天白云之中。
……
从终南山拔仙台到栖云禅院本身的距离就不是很远,再加上飞行,他们很快就到达了。
老布袋提前降落,把花静虚放在一处假山的背后,说:
“兄弟,就到这里了,你要多加小心!
两座大殿被烧毁了,神精咒一定会产生疑心!
况且,他本来就很多疑!”
花静虚笑笑说:“我知道,神精咒一直认为,第一次孤峰山魔王殿是元玄子烧的,第二次灵峰山灵王殿是你老布袋烧的,哈哈。”
老布袋也笑了,说:“第三次栖云禅院很快就要烧了,哈哈。”
……
送走了花静虚,老布袋来到了太乙观,他降下云头,走进观执书屋,看到元玄子仍然在打坐入定。
这是要成精的节奏啊?
近来出了这么多的人命案,他还定的好好呆呆的?
老布袋一步跨进屋子,坐在太师椅上,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我刚才在终南山拔仙台,把林雨霏和玉泉子都土葬了。”
老布袋对元玄子说。
元玄子还在定中,没有出来。
“玉泉子是自己投进土里的!
如果她能去栖云禅院的密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元玄子仍然双目紧闭,脸上没有表情。
“花静虚还活着,一直有神精咒身边卧底,绰号是拐子李,不过,他的腿似乎真的瘸了。
脸上也毁容了,被神精咒的炸药炸的。”
老布袋喝完了一杯绿茶,叹口气,说: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我们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元玄子似乎出了定,他微微地睁开眼睛,对老布袋说了声:
“谢谢!”
老布袋说:“谢倒是不用谢!
只是下一步,神精咒搬到了栖云禅院,里面全是钟离罗盘布下了茅山阵法,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元玄子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如果让他去破阵,那也是非常容易之事,必须布阵的人是他的徒弟。
可是,这样一来有些麻烦,二来钟离罗盘就完全变成死棋子了。
元玄子说:“钟离罗盘现在可能已经与神精咒成为了敌人!
否则,神精咒这几次纵火都没有叫上钟离罗盘,而且,神精咒也没有住到迎仙居。
按道理,迎仙居更适合一些,必竟栖云禅院是出家僧人的修行之所,而迎仙居则是俗众的休闲之地。”
听到元玄子的这番话,老布袋心里一热,这话正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他说:
“我也是这么分析的!
钟离罗盘虽说也跟着神精咒做了不少的坏事,但他本质上并没有那么恶劣!
说一句你老兄不爱听的话,至少比独孤境要强许多倍!
独孤境那简直就是一个狼崽子!”
独孤境是狼崽子的话,元玄子不就是狼吗?
但元玄子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和愤怒。
他现在的心境异常的平静,对于玉泉子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