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栖云禅院跑出来时,空着两手,什么也没带走。
听着身后不断地爆炸声,此起彼落,连绵不断,像是引爆了炸药库一般!
自己苦心经营了三十年的孤峰山魔王殿被元玄子烧了!
自己又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灵峰山灵王殿在隔天又被元玄子烧了!
自己又又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栖云禅院又又被元玄子的亲生儿子,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义子独孤境给炸了!
哈哈哈哈哈哈
神精咒真的要神经了!
他一路狂奔一路狂笑!
人生就是这么打脸吗?
一路玩命挖坑,一路玩命扑街!
所为何来?!
为谁而来?!
谁为何来?!
全部都是扯淡啊,扯淡,全都是扯淡!
最后全都是一场空,一片尘,一阵烟!
……
“师父!你看!”
钟离算盘忽然打开厚厚的棉衣,里面露出红通通的百元大钞,一沓一沓的。
“哪来的?平时你还藏私房钱?”
神精咒收住了狂笑,盯着钱,钱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也减轻了精神上的痛苦。
钱真是万能药啊,能治愈人心灵的创伤。
“师父!这是赵至善身上搜出来的,足有十来万呢。”
钟离算盘兴奋地脸上红扑扑的,和钞票的颜色差不多,很有兴奋的感觉。
“既然咱们有钱,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打辆出租车,马上去迎仙居!”
神精咒本来就腿脚不利索,现在更加走不动了。
钟离算盘哪里是走路的人,平时开车开习惯了,恨不能上个厕所也开辆车去,现在他的车停在车库里,而车库已经成为炸药库,哪里还有车开?
不过,手上有钱,心里不忙。
招招手,大马路上自然就有出租汽车停过来。
两个拉开车门钻进去,哪里还管栖云禅院里面的僧众。
他们走时,已经看到有许多闪着红蓝灯光的警车开过来。
呜哑——
呜哑——
呜哑——
车辆包围了栖云禅院,这么大的动静,警察能不来吗?
不来才怪呢?
拉起了隔离线,戴着白手套的警察进去看看有没有死伤人员。
并排停着,严阵以待。
……
“师父!我们这么走了,警察会不会去迎仙居找我们?”
钟离算盘坐进出租汽车里,对神精咒说。
“不是我们干的,怕什么?
他们会找到独孤境的尸体,警察不是笨蛋!”
神精咒哪里把警察放在眼里,他是大魔头。
“师父,迎仙居里也全是布了阵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钟离算盘满心惊恐,他可算是尝到了茅山阵法的威力,简直就是全面开花啊,这哪里是阵法,完全是埋雷嘛。
“去了以后,你直接控制住何萍,她就是遥控钟离罗盘的遥控器!”
神精咒不以为然,反正,他是不会死的,大不了出阴神,抛弃肉身,将来再随便找个身体就成。
……
车子很快就到迎仙居,司机要过钱后,立即就开走了。
他边开边打报警电话,告诉警察,刚刚从栖云禅院找了两个疑凶,去了迎仙居,很像栖云禅院的纵火犯。
另加一句,举报核实后,有没有奖金?多少钱?
警察没有回答他后面的问题,而是说了声谢谢你对人民警察的信任,就挂了电话。
出租汽车司机哼了一声,自语道:算我白说。
……
神精咒没有直接进去,他让钟离算盘翻墙进去,直接去抓何萍来当人质,以便控制住钟离罗盘。
钟离算盘对迎仙居还算比较熟悉,他从后门进入大厅,然后上了楼梯,自己爬到最高一层——玉清厅,这里住着何萍和钟离罗盘。
“叮咚!”
钟离算盘按响了门铃,何萍出来开门,一看是他,也没怎么多想,反正是钟离罗盘的亲哥哥,又能怎么样?
“你一个人在家啊,钟离罗盘呢?”
果然,钟离算盘上来第一句就问钟离罗盘。
“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
何萍返回罗汉床坐下,问他:“你来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神精咒派你来的?”
钟离算盘说:“实不相瞒,我们栖云禅院被独孤境炸了,现在全是一片尘土飞扬,没地方住了,准备到迎仙居落脚。”
何萍闻听大惊失色,问:“神精咒也来吗?还有谁?
不会把栖云禅院的僧众都带过来吧?”
钟离算盘一笑说:“怎么可能?
我们又不是慈善家!
只有我和神精咒两个人!”
何萍说:“恐怕钟离罗盘不会同意神精咒,必竟他现在已经是元玄子徒弟了,而元玄子又和神精咒是死对头!”
钟离算盘冷笑道:“他不同意有什么用?
迎仙居他掏过一毛钱吗?这是神精咒投资盖的!
你们有权力住在这里吗?
我现在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见到他这副嘴脸,何萍说:“既然这样,你还是跟钟离罗盘说吧,反正我说话也不起作用!”
说着,就要往里屋走,好像还有送客的意思。
钟离算盘一把揪住何萍的胳膊说:“看来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何萍没想到钟离算盘会揪他,抬起左手就是一拍掌,打在钟离算盘的脸上,骂道:
“你不要动我!滚开!”
“什么?你这个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