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燕玄虎睡得很沉醉。
那一夜,燕玄虎被神精咒的凌风镜照得失去了抵抗力量。
那一夜,燕玄虎又喝了许多钟离狐新手熬制的**汤。
清晨,当第一缕明媚的阳光洒进钟离狐的闺房,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狐臭,粉红色的轻纱围幔从天花顶上徐徐垂下,一副精雕细琢的缅甸花梨木千工拔步圆门明代架子双人床,赫然摆在闺房的一隅。
真是:梦里繁华关不住,溢到温床继续开。
描龙绣凤的蚕丝被里平静地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燕玄虎,女的是钟离狐。
他俩并没有睡在一个被窝里,各人一床被子,男左女右,显得很整齐划一,有条不紊。
“帅哥,帅哥,你可真能睡,天光大亮了,也该醒醒了吧。”
钟离狐假装爱发嗲的淑女,玩命摇晃着昏睡不醒的燕玄虎,她可不想跟着植物人这样无聊地平躺下去。
“啊?”
燕玄虎终于睁开了他的不大不小中不溜的眼睛,他首先想到了是眼镜!
“我的眼镜去哪儿了?这是做梦吧?”
他眯缝着眼,来回摸索着,摸到了一个女人脑袋。
“呀!”
他吓得转脸去看。
“妈呀!”
他拿手捂住自己的脸。
“大惊小怪的!”
钟离狐哼哼着说:“人家并没有**,叫唤什么!人家穿着睡衣呢,还是长款!嘁!小地方人!”
“哦?”
燕玄虎马上加紧回忆,他似乎连贯起来,八成就是这样!
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被做生物实验品,反倒躺在软软的豪华型红木大床上,身旁还配着有点儿臭臭的妹子?
“你不会?”
燕玄虎本能的一掀蚕丝被,勾头检查了下身的完好度,还好,裤衩还是原装的!只是换了一身真丝睡衣。
“放心吧,帅哥,我又不是宫里的司里间,批量生产太监!嘁!看把你吓的!”
钟离狐撇撇嘴,有些看不上他的老鼠胆儿。
“你理解反了!”
燕玄虎忽地重新倒进被窝里,直挺挺的。
他在想,如果我把这小娘们掐死,会不会跑出去?
神精咒肯定还会拿凌风镜照我,到时候,肯定得被做生物实验品了!
如果我在这里耗着,恐怕这小娘们要对我下手,看她那八辈子没见过男人的眼神,还有浑身的狐狸味道,我还是个处男呀!
怎么甘心?!
“帅哥,咱们起床吧,总这么平躺着也躺不出世界和平,对不对?”
钟离狐首先一掀被子跳了出来,未等燕玄虎反应,她就要掀被子,燕玄虎拚命地拽,她玩命的拉。
最后,钟离狐没劲了,她一屁股坐在燕玄虎的身上,仿佛骑着一匹大马,很是得意。
“你给我下来!我告诉我可是个出家人!”燕玄虎气得满脸通红。
“不下来!怎么样!我就喜欢出家人!”钟离狐坐在上面来回晃荡着,眼神充满了说不清的迷惑。
“再不下来,我可动手了,我一般不打女人!”燕玄虎举举巴掌,吓唬她。
“你打呀,你赶紧打!我八辈子都没被人打过了,浑身上下好痒痒!快打快打!让我过过瘾!”
钟离狐抓住燕玄虎的手臂就往自己脸上扣。
“我身上可是有功夫的,一拳头上去,你就回复原形了!”
燕玄虎把拳头往回拉,两人拉来扯去。
“好呀!我原形可漂亮了!毛茸茸的,萌萌哒!超可爱!”
钟离狐一轱辘扭下身,抱住燕玄虎的脸蛋说:“其实,你长得并不帅哥,就是有点儿呆头呆脑的,好像我以前养过的二哈!”
“起开!”
燕玄虎打开她的手,正色道:“出家人可杀不可辱!什么是二哈?”
“二哈就是哈士奇!长得很二,性格很二,简称二哈!就像你这样的,眼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老喜欢皱眉头,一副杞人忧天的傻瓜样子!喝喝喝!”
钟离狐笑起来的声音非常奇特。
“人家笑都像银铃,你笑起来像抽风,还喝喝喝!你没念过书吧?肯定是个文盲!没气质!”
燕玄龙一把推开钟离狐,从床上跃起,来到屋里,来回转着,寻找逃跑的突破口。
“什么?!你敢瞧不起我!”
钟离狐撵过来,非常生气地往地上砸了一个暖水瓶。
砰!
里面的热水哗地流淌出来,乳白色的气体袅袅升腾,银胆破裂,迸得到处是碎片。
“什么情况?”
门被一脚跺开,钟离算盘歪着两只眼睛,手上提着小铜皮算盘,晃晃悠悠进来了。
“没什么!师兄,他迟早是我盘里的菜!”
钟离狐忽然想起了似的问:“昨天那个漂亮女道姑怎么样了?是不是被师父?”
燕玄虎听到这里,立即睁大眼睛,如同灯泡点亮了。
“唉!到嘴的鸭子飞掉了!”
钟离算盘摇摇手里的算盘,说:“叫老布袋的傻冒徒弟救走了!”
“不可能呀!”钟离狐说:“他怎么能打得过师父?”
“对,他是打不过师父,可是,咱们这里可能有内鬼,用了一个声东击西的办法,把师父调虎离山了,才叫那个瓜皮得逞了!”钟离算盘习惯性的巴拉着铜皮算盘珠子。
“那师父呢?就让他们跑了吗?”
钟离狐显得不太相信的样子。
“更别提了!”钟离算盘说:“师父叫老布袋那个混帐徒弟灌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