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老布袋所料,当他按原路返回时正好碰到穿着真丝睡衣疯狂逃跑的燕玄虎,披头散发,还没戴眼镜。
整体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燕玄虎!是你吗?”老布袋一跃来到他面前,嘻皮笑脸的,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这个,”燕玄虎此刻恨不能挖条地缝,一头钻进去。
他吱吱唔唔的用头发挡住脸,也不好承认,当然,也不能否认。
“你怎么打扮成浪荡子了,看你师父怎么收拾你!你大师兄燕玄龙呢?”老布袋问。
燕玄虎见救星从天而降,也忘记了羞涩,赶紧地说:“大师兄还在钟离狐的闺房里,现在已经晕迷不醒了!求老前辈前去搭救!”
“难道燕玄龙的功夫还比不上钟离狐一个丫头片子吗?”老布袋显得并不着急。
“哎呀!老前辈!您有所不知,钟离狐本人不可怕,她和她师父神精咒一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饭桶!
可怕的是她手上有一把扇子,那扇子一摇,奇异的香风马上吹得人跟喝了安眠药似的,很快就晕过去了。”
燕玄虎摸摸自己身上的真丝睡衣硬挤出三分苦笑的肯求说:
“老前辈,你可怜可怜我,能不能跟我换换衣服,你看这睡衣要旦穿回太乙观的治,我师父非把我手撕了不可!求求你,行行好吧!”
燕玄虎又作揖又鞠躬。
“依我看,这衣服你穿着正好合适!”
老布袋笑眯眯地说:“赶紧回去给元玄子说,他徒弟长得太帅了,快给神精咒做上门赘婿了!”
燕玄虎见换衣服没戏,便转身说:“老前辈,在下告辞!求你速去,晚了恐怕我师兄有生命危险!”
说完,不等回话,拔腿就跑。
“喂!你不去呀!”老布袋冲着他的背影喊:“这就是元玄子教出来的好徒弟!”
老布袋一路飞奔,赶到孤峰山的后岭,他对此并不熟悉,正在踌躇迟疑之间,忽见有一个拐子跑过来,满脸污垢,头发快搓成麻绳了。
那拐子也不搭话,对老布袋摆摆手,意思是跟我来。
老布袋瞅着那人有些眼熟,但因看不清眉眼,一时也无法确定。
“喂!你是谁?是不是神精咒的手下?”老布袋跟在他后边大声地问。
那拐子显然不是聋子,他使劲地摇晃着手臂,一边拼命地往西南角的一院房子奔跑。
到了跟前,那拐子先是把耳朵贴到墙上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把食指按在嘴唇上示意老布袋不要说话,他猫到窗户下面,使劲地抠出来一块砖,紧接着,那扇墙壁旋转起来。
原来是开门的机关!
未等老布袋问话,那拐子拿手一指里面,下巴一点,然后,鞋底抹油,窜了。
老布袋明白了,事不宜迟,不容多想,他一步就来到钟离狐的闺房。
此刻,钟离狐正和燕玄龙在床上撕扯。
虽然有香风做为麻醉剂,可燕玄龙必竟也是玄门翘楚,身上自带避邪系统,具有超强的免疫能力!
“住手!”
老布袋从窗子的密道进来,他站在屋子中间,大喝一声。
两人刹时像机器系统停电了一样,原模原样地静止不动了。
“你是哪里来的臭老头!给我滚出去!”
钟离狐挥手把香扇掷过去,老布袋正求之不得,他应声接住,哗的打开来,低头一瞧,立即变了脸色,问道:
“丫头!你这扇子怎么来的?”
钟离狐见老布袋居然打起自己扇子的主意,从床上跃起,顺手飞起长腿就来扫老布袋的咽喉,嘴里骂道:
“老家伙,你还想喜欢闺阁之物!”
“说!扇子哪来的?”
老布袋一把揪住钟离狐细细的腿腕,向上一举,钟离狐就顺势来了个朝天蹬,幸亏她早年练过劈叉,也会一字马,有些童子功。
燕玄龙知道自己不是神精咒的对手,此地不能久留!
他也没客气,对老布袋一抱拳说:“先前辈,感谢您前来营救,晚生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抬腿跳窗而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龙归大海。
钟离狐见已经上床的超级大帅哥就这么溜了,忍不住怒火中烧,她操起暖水瓶没头没脑地扔进去,不偏不倚,正砸中了跺开大门的神精咒头上。
“还我扇子!”
钟离狐见神精咒痛苦的捂脸逃遁,感觉没了靠山,就开始发嗲,求老布袋还扇子。
“哪里来的?如果不说,小心性命!”
老布袋仔细验了这把扇子,确实是自己当年送给海棠的,绝对没错!
“反正不是偷的!”钟离狐的腿还在高空举着,酸楚得很。
“是不是神精咒给你的!”老布袋手上一用力,钟离狐啊哟一声,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不是不是!”钟离狐哭起来,说:
“这扇子大爷要是喜欢,喜欢的话,”
“回答问题!哪来的!”
老布袋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钟离狐的脚好像给崴了,她呲着牙不停地揉搓脚踝。
“想顽固到底?!”
老布袋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拎起来。
“哎哟,疼死了!轻点儿大爷,这扇子打我记事起就有的,没买注偷也没人送,自己家传下来的。”
钟离狐一口一个大爷。
“谁是你大爷!满口胡言!这扇子原来也能扇出香风?迷惑他人吗?”
“大爷,这是我师父神精咒后来加上去的功能!扇子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