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玄子将燕玄龙和燕玄飞单独带到后山开展了一系列的道教思想工作,他俩表示专心修道,不再萌发世俗男女的肤浅私情。
灵龟玄衣督邮也正式皈依了元玄子,成为他的继唐婆镜之后的第二名异族弟子。
太乙观的日常安保工作就交由唐婆境和玄衣督邮来权全负责。
此刻,所有人都各就各位,各得其所,各尽其能,太乙观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重新回归到井然有序的修道生活之中,祥和、安定而从容。
唯独有一人,内心极度焦躁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她就是艾金玉。
艾金玉实在不明白元玄子为何如此命大,屡次三番地下毒都没有毒死他,莫非真有神仙在背后撑腰?
当然,她是不信神的!
她只相信权势和金钱!
如果说不能利用这次整体拆迁太乙观的机遇,恐怕元玄子永远也不会靠边站,那么她艾金玉也永远只能做一枚可有可无的闲子,摆在那里。
如同观里的大水缸,说是用于消防,实际十多年过去了,没有人碰它一下。
“咦?这不是艾姐吗?”
艾金玉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院里的花圃里团团乱转,忽听得有人喊她的名字,这个声音比较陌生。
她回头一瞧,竟然是赵至善!
“赵老板,你两天三头的跑太乙观不是动了出世之念吧?”
艾金玉看见他就非常不顺眼,她就没什么有气地说。
“那倒没有,我还没赚大钱呢,怎么能这样出世,心何以甘?气何以平?赵某倒是听说你艾姐闹着出家闹了一阵子了,怎么样?元道长还没有批准吗?”
赵至善皮笑肉不笑,拎着一只牛皮公文包,一身休闲的打扮。
“赵老板耳朵还挺灵的,听说你老婆病的不轻,不知现在什么情况?是不是家里风水不太好?”
艾金玉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戳他的眉头。
“艾姐的耳朵也不背啊,我家里的风水好得很,还不是一般的好,因为我用的是咱们国内顶级的风水大师作顾问!”
赵至善拿公文包拍拍自己的屁股,找块石头坐下,不知是怕屁股把石头弄脏了还是咋的。
“我也听说过,名字叫钟离罗盘。”
艾金玉淡淡的说。
“看来真是家喻户晓啊,连你这个女流之辈都听说过他的大名!”
赵至善翘起二郎腿来回晃荡着,好像贱得慌。
“我还听说你儿子跟你的风水大师面相很接近,是不是他俩特别的有缘?”
艾金玉冷笑道。
他奶奶个熊!
赵至善心说,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扬千里!他儿子不是亲生的倒罢了,现在连儿子的亲爹都给小喇叭广播电台传出去了,咱国人的嘴呀,一个能吃,另一个就是能吹!
“他俩有没有缘,你就不必操那份闲心了!你跟太乙观的缘也差不多到头了!”
赵至善脸上绿绿的,压根儿没客气地说。
“你想替元玄子把我扫地出门吗?”
艾金玉没拿正眼盯他。
“我才不闲吃萝卜淡操心!问题是你自己要走,谁也拦不住呀!”
赵至善把腿晃得跟荡秋千似的,鞋差点儿没被他飞出去。
“我凭要走?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艾金玉问。
“太乙观要整体搬迁到六环以外的农村,你跟着去吗?而且,面积要缩小很多!恐怕也没你的地方住!”
赵至善换一条腿晃荡。
“想得美!太乙观不是整体搬迁!我也不会走人!”艾金玉说。
“规划都下来了!下周拆迁队就来动迁!”
赵至善说完,扭身站起,对艾金玉说:“速度之快,还要拜你和张震洋争风吃醋并把她赶出太乙观所赐!”
张震洋!
艾金玉听到这个当众多次打骂她的疯丫头的名字脑袋就炸了!
望着赵至善故意放慢脚步假装从容和自负的背影,回想起他那居高临下、一副优越感十足的老板派头,艾金玉的胸腔快要爆了!
神马东西!
德性!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老娘捐出去一个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
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毙,等待元玄子允许她出家,这都是次要的!
她现在必须首先解决的是如何消解张震洋的势力,如何暂时先保住太乙观!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她一路小跑,来到停车场,加足马力,开到渭河生态公园。
然后,摸出手机,给钟离算盘打电话。
“喂!”
艾金玉说:“你上次出的那个馊主意泡汤了!元玄子根本没事!”
“是吗?”
钟离算盘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听吗?”
艾金玉隔着手机大喊大叫,反正周围除了树就是河,没有人。
“听着呢。”
钟离算盘声音低沉。
“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艾金玉显然有些焦急。
“还能怎么办?”
钟离算盘说:“独孤境这个白眼狼现在伙同张震洋那个疯丫头已经把太乙观给卖了!”
“啊?!”
艾金玉想起刚才赵至善对她说的话,后背直起鸡皮疙瘩。
“如果没有翻天的本事,恐怕这事就定下来了!”钟离算盘说。
“不会吧?如果太乙观没有了,我那一个亿就打水漂了。”
艾金玉说:“有没有赔偿啊?”
“不要再做梦了!”
钟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