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乡村小吏在大明>第二百二十二集 应文和尚

那壮实的汉子,衣裳穿得严实,双眼直瞪着他道:“张大姐不在,你找她有什么事?”

小舍知道张姐便是赵媚娘的化名,便道:“我是昆山来的,我是她弟弟。”

”汉子道:“昨天初二,她带着孩子去娘家了。”

那汉子说赵媚娘带着孩子去娘家,小舍一愣,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去了洞庭东山的陆巷。”

两人说话间桥外小道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响,一彪人马正朝村里进来。为首的一身深青色的僧袍,太阳下,光秃秃的头顶泛着青光,麦色的脸上,一双剑眉高高扬起,深陷的眼眶蕴藏着锐利的黑眸,细薄轻抿的唇,棱角清楚,修长的身材高大但不粗犷,“真像!”小舍自言自语道,那人仿佛就是另一个自已。

马队轰隆隆的从自已眼前掠过,有人道:“张小舍!”循着那声音出处,一便衣男子骑着马回来了。

小舍看清斗苙下那人的面容,惊喜的喊道:“赵侗!”

赵侗跃下马道:“兄弟怎么在此?”

赵侗身材依然那么魁梧健壮,只身原本清癯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小舍拱了拱手道:“我要找史文彬大人。”

赵侗道一声随我来,小舍骑上马追着到了一处院门口,这院子在村的深处,门前大椿树三株,葱茏直上,三十里外望见,风一吹,红的绿的叶儿散满了一地,树下几匹马发出阵阵鼻息,一个村妇正提着桶给它们喂食,那宅门高高的,门口站着两家丁,赵侗与他俩摆了摆手,家丁上来搜了一下小舍的身体,便放了他们进去。

这院子不像普通农村的院落,有四道屏封的二门,进了有假山石的天井,便是一道有廊房的二层门楼,挂小雅堂三字匾额,赵侗便在格子窗前喊了声:“史员外,史大人,有人求见。”

一个戴着瓜皮帽,尖下巴的中年人打开门走了出来,用一双眯缝着的小眼上下打量了小舍许久道:“请问来客尊姓大名,来自何方?”

小舍拱手道:“后生张小舍,来自昆山,受夏元吉大人之命,来见史彬大人。”

那人点点头,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屋里黑黑的,中堂上挂着观音画像,一条深色的长几上点着一对蜡烛,忽闪忽闪的。

小舍坐定太师椅上,丫鬟送上了清茶,史彬坐在对面,道一声:“客人请喝茶。”屋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小舍来时曾问过夏元吉,如何称史彬,夏元吉道:“有人称他是徐王府宾辅,有人称他是侍郎,其实是当地的粮长,因为直言豪爽又有钱财,喜欢结交名望之人,你便称他先生便可。”小舍道一声:“史先生,夏元吉大人......”

史彬道:“夏元吉是朝廷大臣,有什么事找小人吗?”

小舍想这人也是个性急的人,便也不客气,直接把夏元吉给的包裹递给了他:“全在这,先生自已看去吧。”

史彬小心的打开包裹,小舍才见里面有不少银两和膏药,还有一封信。

史彬看完了信,便让小舍坐着等他,自已打开后门出去了,小舍从后窗看那院宅:一个三分地大的天井,种着两棵枇杷,中间道上碧绿的冬青分例两傍,道的尽头是三楼三底的瓦房,粉墙黛瓦,飞檐翘角,在冬日的暖阳下显得幽静又神秘,布谷鸟啾啾啾的响,里面有人出来了,小舍回到坐位。

史彬带着那僧人进来了,小舍知道肯定是,曾经的皇帝朱允炆,心莫名的急跳。

史彬指了指朱允炆道:“这是应文和尚,夏元吉大人的朋友。”

小舍立马作了个揖道:“师父慈悲。”

应文和尚指了指小舍道:“这位施主眼熟的很。”

小舍道:“前几年陪夏大人从松江回来见过师父,那是个下雨的早晨。”

应文恍悟道:“记得了,施主的斗苙还在这里,一会儿原物奉还。”

小舍道:“区区小事,师父不必挂齿。”

应文站了起来,念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寡人如今便是那境地。”

小舍见前朝的皇帝自已说漏了嘴,便跪下道:“下官张小舍叩拜建文皇上。”

朱允炆哈哈大笑道:“不必拘泥于礼数,寡人如今已出家,叫师父便可。”

这称呼把小舍也转晕了,不知该称什么了,想想也是,一个泱泱大国万众之上的皇帝一下成了亡命天涯的和尚。这也真够玄妙的了。

史彬问道:“方才听公子自称下官,不知公子?”

朱允炆道:“寡人知道,公子姓张名小舍,人称江南神捕,如今在四皇叔属下任刑部郎中。”

史彬连忙拱手行礼:“史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张大人年轻有为,小小年纪已经是五品大官了。”

小舍知道夏元吉信中肯定介绍过,便还礼道:“惭愧惭愧,是托了夏大人之福。”

朱允炆笑道:“听说胡濙也当了礼部侍郎,也不管我了。”

小舍道:“皇上您还欠管啊,东跑西颠的不累?听说腿都让虫咬烂了。”

朱允炆把裤腿拉上来,虫咬的伤口都结痂了,他笑道:“溧水不想寺的老法师真有本事,涂了他的神药,这都好了,这回夏元吉带来的,寡人可以留着,下回去云南就不怕虫子了。”

史彬道:“夏元吉是个忠厚的人,朱棣没看错。”

朱允炆摸了一下光头道:“寡人看四皇叔看错的也有啊,像陈瑛,像纪纲,还有张郎中的上司刘观。”

小舍道:“史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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