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刀常赢得的死球时间里,冉违地向卫佳皇摊牌——当然,只是有选择性的摊牌。
“最快终场哨声响起的时候就发动。行动是以我的传送为准,但我发起传送的时间取决于关知的神通到账。原则上,确认他神通到位,我才可以操作。这样变数最。”
卫佳皇问:“全部让关知一个人操作,不是变数更少么?他能获得整个下陆的神通,做这些易如反掌吧?”
冉违地摇头:“不能。因为这样操作按照《规则补充明》,会把整个刺杀行为界定为关知策划的政治行为,命上不会承认这是你扞卫胜者为王的铁律,而把你作为动机不纯的棋子。”
卫佳皇不想钻研什么《规则补充明》,从朴素的逻辑出发也明白了大概:“也就是按这个明,整件事必须以我为主。所以关知不能提前知道我的安排,所以櫜頫卛才会刻意搞成突发性的构思。”
冉违地赞道:“聪明!所以关知那边一定要等我直接把你传送到杰野森的那个瞬间,才能知道你被我传送的情报。在道理上,他是被蒙在鼓里的,这样你就还是主角。而他是棋子。”
卫佳皇联想到他们曾经设计让高森“接旨”来杀自己,多问了一句:“也就是按照补充明,命定性的时候不会考虑到区长这一层?”
冉违地笑道:“这你也知道就是通过你来下陆的历险证实了,足球大人之外都不算人,你因为赢了足球大人摇身一变成为人上人——好了,言归正传。”
话音刚落,果然把笑脸一收。马茹胧更是一早就正襟危坐,打在旁边听到两人这番对话,立马拉回到现实中:对啊!比赛是赢了,这场争夺下的比赛还没结束呢。确定地,是正赛还没开打。
冉违地:“关知和我们这条线只能遭遇。”
卫佳皇明白了:“我在先,他在后,就算以我为主,他只是区长这样非人类的棋子,就算不上是用政治上的事来亵渎足球。”
冉违地点头:“没错。等关知根据櫜頫卛的通知到了杰野森,櫜頫卛才会告诉他这个‘马茹胧’就是你。而你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去突破八辰渊。”
卫佳皇问:“那么理论上我唯一的机会就是高森他们在关知高压下出现破绽。”
“是,只要出现破绽,我就能把你传送进去。”
卫佳皇最后确认一件事:“如果高森他们用八辰渊以外的任何方式阻拦我,就算他们输?”
“正是。”
比赛随时可能结束,冉违地变魔术一样拿出若干工具。
“傻瓜枪,见着魏廿皋的人,握枪,确定杀意,即可被枪驱动,一枪致命。”
马茹胧失声惊呼:“这是——”自知失态,赶紧掩口。
冉违地点头:“是的,这是那把你准备在将来某个时候自尽的匕首,我们征用了,并予以改良。”
马茹胧不敢作声,虽然明明知道,可是想到哪怕是贴身的东西,这帮远比旧世界可怕的英中英只要想要,就像探囊取物般容易,一时间都不知道这变与不变有何分别。自己这等残花败柳嫁给人皇,母仪下?也就老母亲敢想。就连老母亲不定也只是为了麻痹自己给自己一个苟活下去的理由。
但是看到卫佳皇那虚心好学的专注,那终结乱世的渴望再度淹没一切:不管怎么样,总是向前的一步!
“傻瓜匕首!见着魏廿皋的人,出鞘,即可被匕首驱动,直击心脏。”
“傻瓜炸弹!见着魏廿皋的人,按这个按钮,可以炸毁整幢别墅。”
外形上,傻瓜枪是个玩具水枪;傻瓜匕首的匕首就是马茹胧准备削自己的那把,旧世界某收藏家欣赏她古装扮相中的仙气直接送给她的,号称不是凡物,充其量有点考古价值,但英中英把鞘换了,古怪在鞘上,凶器轻易不出鞘,所以外观看着呢像是个便夷地摊货;傻瓜炸弹是一个型闹钟,凸起一块的按钮通常会当做闹铃开关,其实是引爆的关键。
“已经嵌入到隋昪崝那套系统里。好,你按我的把他们依次取出。”
对应三个马茹胧绝对不会做的动作,先挖左鼻孔,傻瓜枪出来,再挖左鼻孔,傻瓜枪不见了。
第二个动作是挖右鼻孔,傻瓜匕首出来,再挖右鼻孔,傻瓜匕首收。
第三个动作,随便用哪只手摸自己胸部,胸部即可,随便哪部分,胸前就掉出傻瓜炸弹。
卫佳皇问:“三件法宝都必须见到魏廿皋才能使用,是因为见到人再确定杀意,才算是坐实胜者为王的大义?”
“是。所以区长大人为了杜绝你自行其是的情况,在法宝上都做了这样的设定。”
卫佳皇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后道:“最终定稿的方案是,先把我投放到外围。因为我的美貌,定庞人必定会迷失本性,八辰渊至少会出现短暂的崩溃,这段时间能让你找到魏廿皋的准确坐标,把我送到他面前,然后予以击杀。而关知的任务,是阻止藏在暗中的高森强行修复八辰渊。可是这里面有个问题。”
冉违地心中一凛:有什么破绽了么?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什么问题?”
“如果关知的知情权必须和我们有个时间差,大羊定庞一定会结阵,如果山东齐行看到了,也结八辰渊我们怎么破?”
冉违地松了口气:“所以我们得快,他们和大羊定庞不同,确定赢球那一会他们不但不会如临大敌,还会欣喜若狂,也是极度放松的。”
卫佳皇便不再理他,开始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