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虹和席晚晴她们倒是经常有找他聊天,甚至还开视频什么的,但都是在手机上。上次陈天虹还调皮的发图片过来,除了她自己的外,还把王紫梓给卖得干干净净,这样烫手的事情,秦放歌看看就算,绝对不可能保留下来。当然,以他现在的变态能力,看过之后就存储在了大脑中,比什么手机硬盘好用得多。
而此刻他的笔记本电脑里,又多好些乐曲片段。因为有听宋子萱姐妹说他在创作新曲子,滕舒婷也就格外留心。还有他打算给王紫梓的生日礼物《长恨歌》,王紫梓可是望眼欲穿,等得心急如焚。可秦放歌这家伙依旧悠哉悠哉的,一点都不慌。
滕舒婷自己也是学作曲的,当然也清楚创作的难度所在。虽然秦放歌是天才,但他真要一天创作几首优秀的古典音乐出来,她也是会觉得没天理的。
流行音乐什么倒还好,以秦放歌的能力,一点灵感旋律片段出来之后,随便就可以扩展变奏之后做成一首歌。主歌副歌再几度重复,真正有价值,其实也就那点。对他来说,难度更大的应该是在歌词上。后面很多歌曲,他都不去填词了,直接找专业的词人来填词。
古典音乐,或者说严肃音乐就不一样了。旋律只是最基础的,曲调,和声,调式,织体,结构,调性,节奏等等,需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哪怕秦放歌再怎么天才,都是需要不少时间来完成的。
《长恨歌》那边,滕舒婷也相信,在王紫梓生日之前,肯定是能完成的。说不定这家伙已经做得差不多,只是没写出来罢了!要只做成阮独奏曲的话就更容易,可这么长的曲子,如果只是用阮演奏的话,表现力会下降太多,基本也都是以协奏曲为主。这样一来,工作量陡然翻倍,其中的复杂程度,滕舒婷这样的作曲系高材生都会头疼不已。
这还没来得及关闭的打谱作曲软件上,记录下来的,都只是乐章的片段,并没有全部完成。但对滕舒婷而言,这就是巨大的知识宝库,她也不管其他事情,专注的看起来。
她的大局观还是很强的,也并不纠结于具体的乐句上。而是结合前后,先大致浏览一遍,从大致的结构上就可以判断得出来,秦放歌想要创作的这首新曲子,是一首钢琴奏鸣曲。奏鸣曲是钢琴独奏曲中很常见的,也是最经典的。
滕舒婷也在心底想还好不是钢琴协奏曲,要不然,这复杂程度,更得翻上几倍才行。她现在大三,都还没有学到给交响乐团作曲的部分。五年制的作曲系学下来,也不见得有水平写管弦乐曲。但滕舒婷自己有在努力学习,在认识秦放歌之前,这方面的工作就开始进行了。
但那时候,她主要是从事民族管弦乐作品的创作,说得再具体点,就是她们新民乐团的作品创作。
秦放歌在这方面的认知还是非常正确的,一个作曲家想要创作出优秀的音乐作品来,就必须对乐器有非常深刻的了解。要不然的话,你创作出来的音乐,度没有人能够演奏,或者即便勉强演奏出来,也是作者自己的心理预期相差太多,那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滕舒婷身上的任务也是最重的,她必须掌握全局,对乐团的各种民乐器,都要有深入的了解。需要她多和乐团的姐妹们交流,好在有左书琴帮忙协调,有林宝卿这个民乐造诣比较深的高手帮助。李若离,肖静茹,宋娴,余晓霞她们家学渊源比较厚,每每也有很深刻的见解,而其他姐妹们也都很给力,关键大家都很齐心,群策群力,完成了几首还算成功的作品。
这些,只能算是滕舒婷的课外活动。
作曲系是整个音乐学院最累的专业,没有之一!
她们要学习的东西特别多,和声,和弦等作曲技术方面,需要进行练习的作业,也都比比皆是。还挺枯燥无味的,作曲系的教授们也没办法帮学生们一步登天,要他们能那么厉害的话,自己就先写出无数优秀的作品来了。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作曲系也是一样,教授们教他们的,都只是帮他们进行系统的学习,打好基础。真正创作的话,还是要靠他们自己。
研究分析各种类型的音乐作品的特征,相同点在哪里,有什么不同的,其中的规律和常态,不协和的地方在哪里,这些教授们可以帮忙总结。熟练运用对位法,各种计算之类的作曲技巧,他们可以通过布置作业的形式,强迫学生去多练多写多思考。
严肃音乐的学习门槛很高,作曲的门槛就更高,有可能学了十几年都入不了门。即兴和适当的改编,可算不得作曲。
滕舒婷在看秦放歌创作的时候,也马力全开,努力从中吸取对她有用的知识。
她没有秦放歌那样变态的天赋,没办法做到对每件乐器都那么精通,但对乐器特征个性音域音调演奏方式技巧等方面了解,也是她自己必须去做的,别人替代不了她。教授不行,秦放歌这个天才也爱莫能助。
滕舒婷也没有想着一步登天就去搞交响乐团乐曲的创作,钢琴曲的创作,却没那么多的限制。她的钢琴水平也不差,而钢琴,也是她最常用的作曲乐器。像是夜曲,圆舞曲,奏鸣曲、练习曲这些经典的钢琴曲类型,她对其中结构、和声,织体,调式,调性等方面的了解,都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做到了烂熟于心。
作曲系光开展对秦放歌音乐作品的分析研究,就开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