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蓝出去了两个晚上,还没回来,自是极为关心,差不多时时刻刻都在听着大哥房中的动静。如今听到大哥开出门来,两人不约而同的从自己房中赶了出来。
慕容嫣然叫道:“大哥,你醒了?”
蓝惊灵悄声问道:“大哥,你们到底去了哪里?这么久才回来。”
慕容嫣然跟着问道:“二姐呢?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是和燕晓染睡一个房的,故而有此一问。说话之时,萧沧海、盛子书也出来了。
西门追雪赶紧过去叫了声:“师父。”
萧沧海低声问道:“事情办妥了?”
西门追雪点头道:“总算办妥了。”
盛子书叫道:“伙计,快打一盆热脸水来。”
店伙答应一声,就打着脸水送来。
西门追雪洗了把脸,正好店伙来请大家到前面用午餐。
大家来到前进楼上,桌上早已摆好酒菜,今天刚是初二,除了这一席酒莱之外,酒楼对外尚未营业。
虽然没有旁的客人,但因有店伙在旁伺候,大家不便多问,西门追雪也不好说什么。
午饭后,大家回转上房,就在萧沧海的房中坐下来聊天,店伙沏了一壶茶送上,便自退去。
西门追雪才把此行始未,说了一遍。
慕容嫣然听得气道:“燕南飞这种人真该让他囚禁在黑狱里,不用去救他出来,大哥、喜总管长途跋涉,把他救出来了,他竟然恩将仇报,施展无形毒,真是岂有此理?”
萧沧海笑道:“黑道人物,所以永远是黑道人物,也就在此,只有自己,没有别人,只有利害,没有人情,这对追雪来说,也是很好的一次经验。”
盛子书道:“喜总管不是和西门少庄主一起回来的吗,他怎么还不出来呢?”
慕容嫣然道:“大姐这还用问吗,他是出名的酒鬼,房里不是还有两坛酒吗,他要喝过瘾了才出来呢!”
话声未已,房门口已出现了喜之郎!他像大马猴似的弓着腰走了进来,嘻的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这可冤枉小老儿了,小老儿是喝醉了酒,睡了整整两天,总得让人家闻到我一身酒气才像呀!”
他果然一身都是酒气!
慕容嫣然掩着鼻子,哼道:“你又灌了多少黄汤,难闻死了!”
“不多,小老儿两天一晚没喝酒了,回来了总要把它补足,才对得起肚肠里的酒虫。”喜之郎笑嘻嘻的道:“小老儿只喝了一坛酒,小姑奶奶嫌小老儿酒气难闻,小老儿正要去办事呢!”
说着,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往楼下走去。
萧沧海问道:“追雪,你们去的地方,究竟是在哪里?”
西门追雪道:“弟子一点也不知道,先是忙着赶路,走的都是田野小径,后来坐在船上,有船篷遮住视线。回来又和喜总管一路飞奔,根本无暇分辨路径,不知那是什么所在,弟子也问过喜总管,他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不知道比知道好。”
萧沧海颔首道:“喜总管不肯说,自然有他的道理,那就不用再问他了。”
他自从知道喜之郎的来历之后,就对他有了极大的信心。
傍晚时候,左首一号、二号房里的两个客人,也醒过来了,开门走出,大声叫着店伙。
店伙急急忙忙的给两人送来脸水,陪着笑道:“两位客官醒了吗?”
一号房客人问道:“咱们怎么会睡到这时候才醒的?”
店伙陪着笑道:“二位客官除夕晚上喝醉了酒。”
二号房客人道:“咱们酒喝得并不多。”
店伙笑道:“二位客官大概忘记了,没喝醉酒,会吐得房里一地都是酒菜,昨天一早,小的两个人还收拾了一个上午呢!”
一号房客人惊异的道:“昨天早上,你收拾了一个上午?今天是几时了?”
店伙道:“今天已经是初二了。”
一号房客人脸色微变,说道:“你说咱们整整睡了两天?”
“没错。”店伙点着头道:“二位客官好像吐了两次,小的进来过两次,看客官睡熟了,不敢惊动。”
一号房客人望望二号房客人,问道:“咱们真的喝了许多酒吗?”
二号房客人道:“好像是喝了不少,兄弟已经喝不下了,你老哥还一定要兄弟非喝不可!”
一号房客人哼道:“是你一再要兄弟干杯的。”
店伙在旁陪笑道:“二位客官现在不是都醒了吗?那就不用埋怨谁了。”
他们说的话,隔壁房里的人自然都听到了。
慕容嫣然心中暗暗好笑,忖道:“不知喜之郎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喝醉的,醒来了还弄不清楚。”
店伙掌了灯进来。
慕容嫣然因没听到隔壁两个客人的话声,悄声问道:“隔壁两人出去了吗?”
店伙道:“他们匆匆下楼,结算店帐,已经走了。”
店伙退出,喜之郎施施然走了进来。
慕容嫣然叫道:“喜总管,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要问你呢!”
喜之郎耸耸肩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又给小老儿出什么难题了?”
“不是难题。”
慕容嫣然轻声道:“我只是想问你,隔壁房里的两个客人,你用什么法子把他们灌醉的?”
“嘻嘻!”喜之郎得意的笑道:“这个容易得很,小老儿点了他们穴道,再捏开他们牙齿,把酒一碗碗的给他们轮流灌下去。每灌一碗,就附着他们耳朵说:“现在该你喝了,他们只是穴道受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