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不对,去敲四弟房门,没人答应,萧伯父和大哥房里没人,我想你们一定都起来了,所以才赶来的。”
她因心头发急,话就说得又急又快,萧沧海、西门追雪自然听得没头没脑的!
萧沧海一手捋须,说道:“慕容姑娘,你先静一静,此事好像不大寻常,你把经过情形说得详细一点。”
慕容嫣然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快了,她经过这一阵工夫,心情稍稍平复,这就把昨日午后自己和盛子书逛到水榭附近。自己如何发现一个人影在走廊上一闪而没,当时只有自己一人看到,后来和盛子书一同到水榭去找。
盛子书突然手脚冰冷,脸色发白,身上起了轻微的颤抖,自己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身上有些冷……”
“慢点!”萧沧海问道:“你们在水榭走廊上,可曾看到什么吗?”
“没有呀!走廊上什么也没有。”
慕容嫣然接下去就从自己两人回来之后,自己在书房门口遇到蓝惊灵、就把水榭看到人影的事告诉了他。蓝惊灵说:“此人说不定还会回到水榭去,就约自己夜晚二更去水榭瞧瞧……”
西门追雪道:“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呢?”
慕容嫣然道:“这是蓝四弟说的,暂时先不要告诉你。”
西门追雪道:“后来呢?”
慕容嫣然再把自己和蓝惊灵昨晚同去水榭的情形,以及自己醒来,发现睡在床上,详细说了一遍。
“会有这等事?”
萧沧海沉吟道:“他们掳去盛子书和蓝小弟,照理说,你也已落到他们手中,何以又要把你送回卧室来呢?”
慕容嫣然道:“我也不知道。”
“走!”萧沧海站起身来道:“我们先去楼上瞧瞧!”
西门追雪道:“喜总管呢?叫他一起去。”
正说之间,喜之郎已像大马猴似的走了进来,说道:“少庄主要小老儿一起上哪里去?”
西门追雪道:“你来得正好,咱们这里,昨晚出了事!”
“出了事?”喜之郎霎着眼睛,楞楞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西门追雪道:“盛姐姐和蓝四弟昨晚被人掳去了!”
喜之郎道:“是谁把他们掳去的?”
慕容嫣然气道:“我们知道谁掳去的,还会呆在这里?”
“那……那……”喜之郎搔搔头皮,尴尬的笑道:“这是听谁说的,小老儿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慕容嫣然哼道:“你除了喝酒,还会知道什么?”
“是,是!”喜之郎问道:“那……你们要去哪里?”
慕容嫣然没好气的道:“你跟我们走就是了。”
四人回到第二进的楼上,盛子书和蓝惊灵的房门还紧闭着。现在已经知道两人被掳去,就不用再叫门了。
萧沧海走在前面,伸手抵着房门,掌力微吐,门闩“喀”的一声折断,房门应手而启,举步走入。
盛子书的床上果然没有睡过,后窗也虚掩着,果如慕容嫣然所说。
萧沧海率同大家一起退出,再去蓝惊灵房中,情形也和盛子书房中一样,显见昨晚出去了没有回来。
喜之郎耸着肩道:“到底他们是怎么失踪的?”
西门追雪道:“是昨晚他们到水树去,被人掳走的。”
萧沧海跨出房门,又走人慕容嫣然的房间,仔细察看了一阵,后窗关得好好的,(窗房都是直闩,人在外面也可以闩上)看不出一丝迹象来。
萧沧海道:“我们到后园去。”
大家下了楼,由慕容嫣然领路,依然从第一进东院,经书房进入东首小园,再折入后园,走的是昨晚他们行经之路。(后园当然也可以从后进进去)
路上,西门追雪就把慕容嫣然说的经过,详细告诉了喜之郎。
喜之郎惊诧的道:“这还得了?咱们庄上昨晚居然有人潜入,这人胆子可真不小!”
慕容嫣然哼道:“这人一定有几个羽党,哼,给我遇上,我不剁下他一双手来才怪!”
她是女孩儿家,被人家抱着回来,心头自然极为气愤!
一会工夫,就已走到昨天午后她和盛子书行经之处,就指点着说自己在何处看到人影,走上水树迎廊,又指点着说盛子书如何感到身子发冷。
萧沧海是老江湖,观察得十分仔细,他发现水榭一处墙角上,似有极淡的一段黑影,经人抹去。心里暗暗点头,忖道:“子书极可能是看到什么记号,晚上才找来的。”
接着慕容嫣然又指点着昨晚盛子书在这里凭栏而立,好像在等人,后来蒙面黑衣人在她身后不远现身。
萧沧海等人仔细察看了一遍,并没找到丝毫遗留的痕迹。于是再由慕容嫣然领着三人回到自己和蓝惊灵隐身之处,蓝惊灵如何穿行梅林,朝北首绕去。
自己也悄悄出林,正待往南首桥上行去,后来就不知道了……
大家依照着她所指点的一一仔细察看了一遍,也依然一无所获!
再从水榭北首的假山前面经九曲石桥,回到水榭,大家已经走得累了,喜之郎推开水榭两扇雕花长门,请大家入内休息。
六角水榭,里面相当宽敞,中间是一张大圆桌,围着十二把坐椅,中间有六扇屏风门,门内是狭厌的储藏室。
水榭虽已长久无人在此宴集,却依然打扫得十分干净。
大家落坐之后,没有多久,副总管西门锦章已听说萧沧海等人来了水榭,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庄丁,提着茶壶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