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辉两掌落空,心头既怒又惊,心知对方身法怪异,自己若非功力较深,听风辨位,几乎非被她击中不可!
一念及此,双手立即化掌为爪,五指勾曲,身形突然加快,刹那之间,身若旋风,爪势纵横交织,记记朝着飞琼影子抓去!
飞琼身法轻如飞絮,忽东忽西,人影飘忽,双手更是柔若无骨,依然似拍似拂,上下挥动!
两人这一以快打快,但见两条白影,盘旋交锗,进退不过丈许方圆,却令人无法看得清敌我人影!
片刻工夫,两人已交手了二三十招!
白元辉不但丝毫没有进展,反而时有被逼之感,心头自然越打越是怒不可遏!以堂堂二庄主的身份,竟然连一个丫头都久战不下,是可忍,孰可不忍?
双手接连拍出两掌,把飞琼逼退了一步,自己也迅疾后退一步,右手抬处,呛然剑鸣!长剑已经出鞘,剑尖轻震,指着飞琼喝道:“贱婢,你再不束手就缚,我就叫你贱血剑下!
飞琼看他长剑出鞘,不觉疾退一步,身形轻旋,从她白色曳地长裙间抽出一柄两尺长的银色短剑,撇撇嘴,冷峻的道:“白元辉,你在剑上有多少功夫,只管使来。”
白元辉被一个丫头直呼姓名,哪还忍耐得住,沉喝一声:“好,那就看我劈了你!”
人随声上,唰的一剑,迎面劈了过去。
剑虽以刺为主,但他这一剑在盛怒中劈出,却如同开山巨斧,豁然有声,一道匹练般的精光,激射而出,声势极壮,足见他剑上功力,有如何深厚了!
飞琼看他剑势锐不可当,身形一个轻旋,就从白元辉对面转到了他右侧,右手轻送,一支雪亮的银剑已悄无声息的刺到。
白元辉大喝一声,长剑一转,改直劈为横截,猛向飞琼拦腰扫去,三尺长剑,化作了寻丈光芒,剑势不仅凌厉,抑且沉猛已极!
这一招原是承接上一招的势道而来,可说合并了两招的力道,而且剑光横亘寻丈,横扫了大半个圈子。
飞琼纵然武功再高,也不易躲闪得开,躲闪不开,就非封架不可,以飞琼的功力,这一招能封架得开吗?
大家心里都有着这样的想法。
但怎知飞琼根本没有封解,只是轻轻一闪,就翩然闪出,已经闪到这道剑光相反的方向,(白元辉的左首)短剑疾划,刺向肋下。
这一记几乎没有人看得清她是如何闪出去的?
白元辉接连两剑都被她轻易闪开,心头更怒,大喝一声,剑光倏转,人随剑转,右手连连挥动,长剑漾起一片密集的剑影,朝飞琼像急风暴雨般攻出!
这一轮急攻,发挥了“白骨剑法”的精妙杀着,剑尖锋镐密集如雨,别说躲闪,就是封架也不知道从何封起?
飞琼果然不再躲闪,她玉腕连点,手中一支短剑,同样以快打快,点中有拨,拨中有挑,场中登时响起一串清澈的叮叮之声,不绝于耳!
她不但丝毫没被逼退,居然还和白元辉打成平手!
不,白元规业已看出她这轮硬打硬接,几乎把二弟的攻势一招接一招的破去。
这一情形,和先前自元辉跟慕容嫣然动手,如出一辙,对方所使剑法,也和慕容嫣然使的一般无二!
“白骨剑法”,威镇江湖数十年,如今竟然有这许多人练成了专破“白骨剑法”的剑法,白骨门今后还能在江湖立足?
哦!西门追雪的“义弟”慕容嫣然,原是一个女子,莫非和飞琼她们有什么渊源不成?
想到这里,忍不住举目朝喜之郎投去!
喜之郎站在西门追雪身边,只是耸着肩膀,裂嘴笑了笑。
这不过是白元规目光转动的一瞬间事,突听白元辉哈哈一笑,剑光一震,已经点了飞琼右臂“臂儒穴”。